“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這些在我這裡通通都不好使,因為我確實是房安縣的天!就算是縣令老兒也得跪舔我!”張財神嗤笑道。
“……”
“老夫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了,但他們最後無一例外都死了,並且死的極其淒慘。而現在這個人是你了!”
李譜看著張財神臉上那藐視一切的表情,心中也是覺得好笑。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動手什麽的,而是就那麽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一樣。
張財神見狀更是在心中冷笑,嘲諷著李譜的不知天高地厚。
只要等縣令率領那八百標兵過來,管他是什麽先天后天或者武道大宗師,在這裡統統都不好使。
因為人力有窮時,你武功再高也頂不住八百個人,更何況自己養那八百標兵個個都手持鋒利的兵器。
一人一槍都能把李譜給戳成馬蜂窩。
趙管家見氣氛有所緩和,想上前把張公子給救回來。
李譜注意到他的動作之後直接一腳踩在了張公子的腳腕上。
哢嚓一聲響起,張公子被疼的醒了過來,但馬上就又暈了過去。
這骨頭被硬生生踩碎的痛楚根本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更別說這個從小就被掏空了身子還沒練過武的張公子了。
張財神和趙管家看到這一幕之後眯起了眼,從他們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現在非常生氣,但是出於對李譜的害怕沒有罵出聲。
“你倆再動一下,我就把這貨的脖子給踩斷。”
此話一出,張財神和趙管家連忙停止了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李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等待著那縣令的到來。
……
一盞茶功夫過去,李譜忽然聽到了地面開始震動起來。
遠處還有一大片火光亮起。
他回過頭去看,發現是一大群手握長槍的兵士拿著握把在向這邊趕來。
而張財神和趙管家在看到這些人之後也是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已經安全了。
張財神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趾高氣昂道:“小子你現在投降再給我兒子磕一百個響頭的話,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李譜饒有趣味的看向他,不語,而是抬起了腿。
然後在兩人那懵逼的視線中,一腳踢在了張公子的後腦杓之上。
張公子的腦袋頓時凹進去了一塊,鼻血和鮮血同時冒出。
李譜這一腳直接將張公子給踢飛了十米遠,從張府之外直接踢到了張財神的身前。
趙管家見此連忙彎腰去查看張公子的鼻息,可等他把手指放上去之後卻顫抖了一下。
片刻後他站起身低著頭結巴著說道:“老,老爺,少爺,少爺他,他死了!”
“什麽!”
張財神目眥欲裂,大聲質問道:“畜生你竟敢害我兒性命!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我要讓你跪在我兒的墳前永世不得超生!啊呀呀!”
這時縣令也來到了場中間,在看到躺在地上沒了呼吸的張公子和這麽憤怒的張財神之後也是明白發生了什麽。
張財神又是他的搖錢樹,所以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一揮手命令道:“把這個殺人凶手給我抓起來!記得要留活口!”
“是!”八百標兵齊聲道。
李譜看向了那個縣令,邪魅一笑。
不知為何,縣令在有著八百標兵撐腰的情況下竟然被李譜這一笑看的脊背發涼。
想到這裡他不僅惱怒道:“給我上!”
八百標兵分成了將李譜圍在了中央,
水泄不通。 縣令也是來到了張財神的身邊,安慰道:“張老爺節哀,本縣令這就讓這賊人伏誅!”
張財神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仰天長歎道:“你該死!你該死啊!”
“殺!!!”
這時候圍在李譜周圍的士兵也都齊齊向著他衝了上來,戰鬥一觸即發。
……
一個時辰後。
李譜拍了拍手,小心翼翼的從一條血河中走了出來。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不能用靈力防塵,如果血液沾在衣服上了還要手洗,很麻煩。
他看著腳底下那屍首不全的張財神和縣令還有趙管家。
他們怒目圓睜,好似在生前看到了什麽駭人的畫面一樣。
李譜搖了搖頭:“這下好了,死了吧?”
他動身向著外面走去,越過了腳下的幾百具屍體。
而那些縮在遠處瑟瑟發抖的五百標兵看著他猶如看到了怪物,李譜每向他們走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
“我乃常山趙子龍,有想找我麻煩的盡管來就是!”
說完,李譜便運起了輕功快速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剩下那五百標兵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真的是人麽?”
“恐怕大宗師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個人怎麽體力都用不完的?”
“我親眼看到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被他活撕了!我不幹了!我要回家!”
這一日,一個名叫趙子龍的名字傳到了整個房安縣的百姓耳中,讓人誇讚救世主降世,那張家禍害和狗縣令終於死了!
而他的名字自然會穿到離國某些大人物的耳中,只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等到天將明的時候,李譜也已經來到了另一座城池。這座城池的規模比較大,叫做“蘆山城”。
城內人流量比起房安縣更多,但是人也更雜,因為他看到了不少修行真氣的武夫夾雜在百姓之中。
再聯想起一路而來聽到的傳聞,說是離國要舉報武林大會來決定武林盟主,天下習武之人皆可參加。
這些人有些是江湖散修,有些則是門派弟子,甚至還有的人是家族武者。
“看來這次的大會的確吸引了不少武者啊!“李譜喃喃自語道。
“這次的大會吸引人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這次武林盟主之爭關乎著離國的未來,所以人數眾多是必然的。不過現在距離大會還早,所以我們先去找家客棧落腳,等到了晚上之後再去參加大會。“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李譜說道。
“這位公子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公子請隨我來。“中年男子說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