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譜就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超脫境的強大實力。
只見他只是伸出手掌對著極寒神宮輕輕一握,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自海底凝現,朝著極淵之墟的泛意識所形成的那片空間給碾壓了過去。
無形之力所過之處,海水退散,空間崩塌。
那道屏障也被輕而易舉的給擊成了碎片,驚呆了極淵之墟的泛意識,更驚呆了三女。
李譜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就是極寒神宮之內,然後他重新回歸了這幅肉身。
開玩笑,這副肉身裡面可是有著一次復活機會的好嘛,怎麽可能會放棄。
反正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融合兩具肉身再簡單不過,並且兩具肉身都屬於他,他也都在裡面停留過不短的時間,根本不會出現什麽衝突,反而還會因為赤帝傳承多一道法則之力。
雖然李譜也不知道自己原本的法則之力是什麽,但是現在他卻有了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玩火!
李譜起身之後,操控著體內的火焰法則之力,反手就是一道烈火劍氣對著極淵之墟的泛意識給劈了過去。
隨著“刺啦啦”的一陣烤焦聲響起,極淵之墟的泛意識也被燒至虛無。
但是極淵之墟的泛意識並不是死了,而是回歸到了極淵之墟。
它好歹也是一界意識,雖然是孕養數萬年才養出來這麽一點,但是位格擺在那裡就代表著他絕對不好殺。
如果真想將其弄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摧毀整個極淵之墟。
更何況等這泛意識再次出現都不知道是啥時候了,可能還得幾萬年時間,所以說根本不用擔心。
李譜收回春風劍,在三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強。”阿青盯著李譜,像是看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一般,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摸摸那兒。
李譜無奈的拍開了了她的手,說道:“那你還敢這樣?小心我揍你。”
阿青被他這句話給嚇得收回了手,但很快就又不老實起來,繼續打量著他。
對此李譜只能撇嘴,轉頭看向靈栤,他低頭真誠道:“這些年多謝你了,雖然你老是冷著臉,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說完,他將靈栤送給他的那個面具放在了桌子上,又掏出了黑潮弓和所有靈栤送給他的法寶,將其一齊推到了靈栤的身前,並且還有一些對於她有幫助的天材地寶。
靈栤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默默坐在那裡,好似一塊石化了萬年的雕塑。
李譜見狀也不奇怪,畢竟她這麽些年裡都是這個樣子。
阿青在看到他的這些動作後問道:“你是要走了麽?”
眼眸之中有著不舍。
李譜:“我的世界正在面對著一個強敵,時間沒有多少了,所以我得必須回去。”
阿青聽後點了點頭,又問道:“很危險麽?”
“一般吧,我讓他一隻手他都打不過我。”李譜故作輕松道。
“好吧,那……”阿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李譜知道她要說什麽,伸出手向著天空高舉,召喚著隱匿於天空夾縫之中的仙界碎塊,輕聲說道:“放心,等我那裡安全了我就再回來找你玩兒,如果你想,也可以去我的世界遊玩。”
“真的麽?”
“騙你遭雷劈。”
“那如果你失敗了呢?”
“我不會失敗的。
” “嗯!”
李譜收回了手,仙界已經被他收入囊中。
與此同時,一道空間裂縫開在了他的身前,李譜最後說了一聲再見,就打算邁入其中。
忽然,阿青小跑上前擁抱了他一下,又很快分開,在李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他推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在他剛進去的那一瞬間,空間裂縫閉合,極淵之墟再也沒有了李譜這個人。
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回仙界碎片,至於破除詛咒這種事則是順手為之。
如今事情已經辦完,他自然就得走了。
他走後,阿青的臉一下子就跨了下來,但一想到某些事就又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白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一步離開了靈栤的莊園。
等阿青樂呵玩之後,她也打算離去,準備在精靈之森等待著李譜的歸來。
但這時她看到了呆坐在原位的靈栤拿起了李譜還給自己的面具怔怔出神,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
緩緩搖了搖頭,同樣也離開了這裡。
於是原本熱鬧的宮殿頂方就剩下靈栤一人。
她用手掌撫摸著面具,片刻後又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用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說道:“我殺了你這麽多次,你好歹罵我兩句啊!難道我在你心中就只是個路人麽?”
靈栤苦澀一笑,走向了莊園後花園李譜曾經住過的那棟竹樓之中。
躺在床上,輕嗅著屬於李譜的味道,她閉上了雙眼,有一道淚水從眼角劃過。
……
“你行啊,隨便旅個遊都能捕獲到一個大美人的芳心,難道你是桃花精轉世?”
時間長河中的墨千分魂打趣著李譜說道。
李譜擺擺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個,我想問你的是,我死靈栤手裡的九次是不是你小子安排的?”
墨千聳了聳肩:“是啊,要不你根本來不到這片世界。”
一說起這個,李譜就忍不住好奇起來,問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我怎麽有點兒看不透啊。”
“看不透就對了,要真的看透了,這時空之道就該讓你領悟了。”
“……”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這個世界是獨屬於是時空之外的分枝罷了,也就是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
“沒錯,因為原本的極淵之墟早就不存在了。”
“什麽意思?”李譜皺眉。
“原本的極淵之墟沒有你,所以最終由黑帝帶著白帝和青帝反抗極淵之墟的泛意識,想要破除詛咒,然後她們失敗了就是。”
“意思是她們已經死了?”
“那倒不是,如果她們死了,你又怎麽可能會遇到孔凝心和李芊靈呢?”
“嗯?”
“還沒明白過來?”
“你是說?”
墨千點了點頭:“後來我找到了她們,又用時空之力創建了一個分枝世界,以此來保住她們的性命,巧的是仙界碎片竟然掉了進去,這一點是我沒想到的。”
李譜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孔凝欣和李芊靈是阿青和靈栤她們的轉世身,怪不得總覺得阿青那麽熟悉呢。
至於靈栤則是個例外。
但這時候他又突然一愣,好奇問道:“那白帝呢?白帝的轉世是誰?”
“你管這個幹什麽?誰你都想要是吧?”
李譜訕訕一笑,沒有再糾結這個答案,轉而問道:“那現在仙界集齊了麽?”
墨千點頭:“齊了,我這些年也收集了兩塊。”
“太好了,那趕緊回去吧!”李譜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個不急,反正時間還長。”
“???”
墨千挑了挑眉:“你想不想看一下易雪簪的前世?”
“這……可以麽?”
“可以,去吧騷年,記得收點力,因為那個世界還處於低武階段,以你超脫境的肉身來說的話完全就是降維打擊。而且我還給你設定好了人生軌跡,憑著感覺走就行。”墨千指了指身後的時間長河說道。
“那更好了。”
說完,李譜就直接扎進了時間長河之中,他非常期待墨千口中所說的易雪讚前世到底是怎樣的。
……
離國,房安縣衙監牢。
夜裡,碧空如洗,一輪明月映射蒼穹。李譜躺在雜草堆上,時不時襲來的穿堂風凍得他瑟瑟發抖。
“嘶~好疼啊!”
剛醒來的李譜隻覺得渾身都疼,疼的讓人難以忍受。不碰痛處還好,一碰就疼的更加猛烈。
李譜呲牙咧嘴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手斷了…
接好手回過神來,借助透過鐵窗照射進來的月光,李譜漸漸看清了周遭的環境。
古樸青磚搭建而成的建築牆,還有那鏽跡斑斑的鐵柵欄,潮濕陰冷的監牢裡,身下的草垛是整個房間唯一乾燥的東西。
“我這是在哪?”李譜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迷茫道。
正疑惑間,腦海中卻突然湧入了洪流般的信息。
神武大陸。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還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們崇尚武道。
因為沒有靈氣,所以人們只能修習一口先天真氣,以此來強身健體。
這裡有輕功,有武功,雖然不能在天上飛,但是飛簷走壁的程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個世界一共有三個王朝,互相掣肘了數千年沒有過變化。
但是三個王朝的暗地裡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屬於是大摩擦沒有小摩擦不斷的情況。
本來這種局面可能還得再穩固數千年之久,可是近些年來周國和趙國的野心越來越大。
他們從一開始的騷擾離國邊境變得越來越大膽,已經敢於突襲離國邊境的一些城池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三年之前坐上皇位的離國女帝。
一介女子當上皇帝,這在這個世界是多麽荒誕的笑話,不僅外界對此不屑,就連離國內部都多有妄議。
所有人都不服離國女帝,有人還試想過刺殺她,但派出去的刺客都沒有回來。
這下子人們也知道了這個離國皇宮的水很深,他們把握不住就不再浪費在這種事情之上,而是選擇了戰爭。
現在明眼人都知道,離國外面的趙國和周國早就勾搭在了一起,究其原因還是覺得離國女帝穩不住朝政,自然也就想以此作為突破點,好能一舉拿下離國千年基業來壯大自身。
“易雪簪該不會就是這離國女帝吧?”
“還有這開局住進監牢是什麽鬼?難道是想讓我當個龍傲天一路見誰捶誰?墨千你小子懂我啊!”
就在李譜意淫著怎麽一步一步幫助易雪簪解決危機然後想辦法俘獲她芳心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突然從監牢外面由遠及近。
塌!踏!踏!
李譜抬頭向外面看去,看到了一個長得非常欠揍的青年,穿著和笑容都十分騷包。
李譜知道他是誰,這人是墨千安排給自己的第一個的墊腳石,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
因為昨天自己在大街上看到這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於是憤而打了他一頓,然後就被這小子給找人綁了進來。
這開局多多少少有點兒太爛了,墨千不看小說的麽?也不知道給整個女帝的面首什麽的。不懂我啊!——李譜這麽在心裡吐槽一番。
那青年揉著昨天被李譜給打至發青發紫的右眼眶,齜牙咧嘴道:“你不是很狂麽?再狂又有什麽用?我告訴你!在這房安縣老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青年狂有狂的資本,因為他爹是縣裡最大的富豪,而那狗縣令又是個貪官。
這麽一來二去之下,收了不少好處的縣令自然對這個公子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過分都不會管。
如果真的鬧出大動靜了,他就“請”這個張公子來到縣衙裡好吃好喝的伺候一頓,美其名曰做做樣子,讓別人知道他這個縣令還是有用的。
至於這種調戲婦女也就司空見慣了。
“哦?是麽?”李譜看著他好笑道。
“不然呢?”張公子冷哼一聲右手一揮,命令道:“你們幾個進去把他再給打一頓!打到他不敢和老子用這種語氣說話為止!”
“是!”
幾個獄卒摩拳擦掌,都想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如果表現得好了,張公子隨便扔出來點好處都能讓他們吃的滿嘴流油。
就在幾個獄卒準備打開牢門進入其中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李譜動身向這邊走來,靠近欄杆之後,李譜一個雙手握住了兩個鐵杆,一個用力就把鐵欄杆給掰的扭曲變形,展現出來了一個能通過人的大洞。
張公子和幾名獄卒看到這一幕,眼球都險些瞪裂,仿佛見到了鬼一樣大喊道:“你們特麽的不是說他不會武功麽!這特麽是什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