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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分之三次青春》第七章 不盡人意
  太陽被飄來的一片雲遮蓋,遮住了它那燦爛的光輝,秋風陣陣吹過,絲絲的涼風拂過人們的臉上,吹動每個人的心弦。

  林淵的指尖輕撥,籃球在空中飛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隨著“噗”的一聲,籃球應聲落筐,林淵稍稍松了口氣。看著楊光磊把球再一次傳給了張世奇,林淵連忙調整狀態迅速回防。

  張世奇伸手接到球,看著在後面跟著,對籃球伺機準備下手的林淵,一個加速,試圖從林淵的前面突過去,沒想到林淵的速度卻更勝一籌,在他突破之前成功截住了他。

  見突破不成,張世奇一個急停收住了球,林淵立刻上前一步搶到張世奇的前面對峙著。

  林淵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看著張世琪手裡的球,只是他總是感覺有一點恍惚,無法平靜下來。

  “右邊!”楊旭試圖提醒林淵,只不過還是有些遲了。張世奇左手一個假動作接胯下變向,從林淵的右邊成功突破衝向籃下。

  林淵此時想補救,卻已經晚了,張世奇一個起跳上籃,球穩穩的飛進了籃筐裡。

  “再加兩分!”賈子江又一次翻動了比分牌,大比分來到了二十七比二十三。

  林淵看著逐漸拉大的比分,更加的煩躁,慢慢有點喪失了打下去的耐心。接下來的幾球林淵感到一球比一球力不從心,好在時間快要結束,林淵咬咬牙繼續堅持著,不過林淵不耐煩的眼神還是沒有逃過秋念的眼睛。

  “結束——”賈子江的哨聲再一次在球場響起,比分表定格在了三十二比二十五。

  “焯。”林淵對著空氣罵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罵自己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無能,還是對這場比賽輸了的惋惜。

  陳宇走上前拍拍林淵的背,表示安慰,他看得出來這場比賽如果林淵要是能保持上半場那種狀態,或許最後能取勝,但是也不能怪林淵,但凡是個人就會累,陳宇想。

  只有林淵知道這場比賽輸的真正原因,即便僅僅只是因為累,也不至於輸得這麽慘,林淵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可笑。

  “我沒事。”林淵看著眼前試圖安慰他的成語,盡力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微笑。

  賈子江滿意的看著比賽結果,雖然林淵後半場的表現沒有讓賈子江完全滿意,但是能帶著這樣一支隊伍取得這個成績,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果。

  林淵寫滿臉上的懊悔,和另一邊楊光磊隊伍臉上的歡呼雀躍形成了明顯對比,比賽結果大家已經都知道了,但賈子江走形式地還是走上前重新宣布了一遍:

  “三十二比二十五,楊光磊隊獲勝!”好了,大家都準備準備下個月的班級比賽吧。”

  自己一個人緩緩也挺好,賈子江看著一旁失落的林淵,想。

  楊光磊掛著一臉滿足地看著林淵,好幾次想上前說些什麽,卻看了看這麽多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等回去私下再說,楊光磊又和他們玩在了一起。

  這本身就是一場友誼賽,除了林淵,大家也都沒有什麽太激烈的反響,分成了兩幫人依舊爭分奪秒利用著體育課剩余的時間。

  圍觀的人看著球賽的結束,一波一波的從球場慢慢離開。程果果看著又繼續和其他人打球的路辰,百無聊賴的拉著秋念的手也轉身離開了。

  人群的離開,顯得坐在長椅上的林淵一人身影更加的悲壯,林淵一個人坐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一縷陽光從雲的縫隙之間灑下,

灑在了林淵的臉上。林淵擰開秋念給她的那瓶水又喝了一口,平複了一下激烈的情緒,眯起眼讓陽光碎成一條條,緊鎖的眉頭漸漸打開,仿佛想開了什麽。  晚上放學後,林淵和秋念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淡淡的夜色籠罩著少年少女的身影,有一種別樣的意境。

  “打的不錯,雖然沒有贏,但是進步很大,下次繼續努力就好了。”秋念擔心林淵還沉浸在失敗的難過之中,主動安慰道。

  “沒關系。”林淵平淡的笑了笑,那個滯留在心中的心結,已經隨著他的思考打開,他感到生活又恢復如之前一樣美好。

  “要吃嗎?”

  林淵熟練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秋念。秋念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接,兩個人的手指卻不經意地碰在了一起。

  秋念的指間感受到離淵的體溫,手忽然猛地縮了一下,似乎有一陣電流從她的手指尖傳來,巧克力糖靜靜地停在了她手心中。

  這些小動作都被林淵看在眼裡,林淵看向秋念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看剛出生的小貓一般的暖意。

  “謝謝。”

  巧克力在秋練的舌尖上化開, 甜甜的滋味刺激著她的味蕾,順著舌尖一直泛到了她的心裡,修煉的臉上又蒙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林淵回到家,扔下書包,走進了書房,書房的書桌上放著一本翻起角的日歷,已經九月多,日歷泛起一層淡淡的黃色。

  日歷上畫著一個一個醒目的藍圈,林淵拿起日歷,隨手勾掉了圈著籃球賽的圈,看向下一個圈起的日期——期中考試。

  高中的考試總是排的滿滿當當,日歷上一個一個的紅圈,讓人看上去頭皮發麻,又不得不去一次一次去面對他們,林淵感覺有些頭大。

  “罷了罷了。”林淵拋下日歷,吃過晚飯,又向樓下走去,比起準備考試,他現在更想好好享受這個周末,來洗刷一下球賽給他帶來的疲憊感。

  “來了。”在樓下等候已久的路辰跨在灰色的山地自行車上,一隻手握著車把,向林淵揮揮手。

  “你不去陪你的程果果,怎想起來帶我喝奶茶?”

  “那當然是兄弟重要,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該陪你的時候肯定還是先考慮你。”陸晨咧嘴一笑,看著林淵,露出一排牙。

  林淵感覺路程笑得有點假,伸手就往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好好說話。”

  “疼疼疼!”路辰連忙求饒,說了實話,“她今天要複習期中考試,不和我出來,照我說,還有半個多月幹什麽這麽著急?”

  林淵白了路程一眼,跟著路辰向學校的奶茶店走去。昏黃的路燈在地上畫出了兩條修長的人影,與地上斑駁的葉影交雜起來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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