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湖水的溫度不斷上升,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湖中央。
等到它的身體全部露出水面之時,眾人才得以看清它的全貌,就像是一隻被放大了一萬倍的章魚。
被高溫灼傷的湖怪十分憤怒,數不清的觸手在空中揮舞著,飛快的遊向岸邊。
“這‘碧海潮生’的威力這麽大?”
王建仁有些怎舌,整個此時整個萊茵湖都冒著騰騰的熱氣,白霧飄出了很遠。
湖怪遊得飛快,不一會就到了岸邊,可它的幾隻觸手像是被煮熟了一般,變成了鮮豔的紅色。
被惹怒的湖怪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道無形的衝擊波向著眾人襲來。
“壞了,是精神攻擊!”
沒等王建仁說完,他的頭就像是被重錘擊中,暈暈乎乎差點倒在地上。
湖怪的精神攻擊的范圍很大,即便是早就逃到一邊的人類也有很多人摔倒在地上。
天王分身沒有受到精神攻擊,衝了上去和湖怪近身纏鬥,雖然身形相差懸殊,但前者的力量絲毫不弱於湖怪。
“射他的眼睛!”
趁著湖怪被牽製住,野蠻人戰士們紛紛從馬上取下長弓,射向湖怪眾多複眼。
鋒利的箭頭上攜帶的巨大力量使湖怪的複眼瞬間爆裂,巨大的痛感使湖怪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天王分身也抓住了機會,一掌切下了一根粗壯的觸手。
湖怪再次張嘴,一道道酸臭的水箭朝著眾人襲來,具有強腐蝕性的水箭腐就連石頭都能融化!
野蠻人戰士一邊躲避水箭,一邊朝著湖怪的要害點射,鋒利的破甲箭狠狠地扎進了後者的身體中。
湖怪漸漸不敵,隨著身上的觸手一根根被天王分身斬斷,便想逃走,但王建仁哪裡肯放過他,操縱著天王分身不斷地纏鬥。
在最後一根觸手被斬斷時,湖怪龐大的身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記手刀破開了湖怪的頭顱,天王分身取出了湖怪的魔晶。
擦乾淨魔晶上的血跡,王建仁打量著手中暗紅色的魔晶,上面流動的元素他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是精神類的元素?”
聯想到湖怪詭異的精神攻擊,王建仁心裡八成已經確定,這是一個稀有的精神類魔晶。
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野蠻人戰士們用刀剝下了湖怪沒被損壞的皮,這些皮的韌性很好,特別適合用來做大號皮甲。
此時王建仁心裡,卻感受到了天王分身傳來的一絲奇怪的感覺。
靜下心來體會,他果然發現天王分身有了一點變化,身上的鎧甲不僅變得更加鮮豔,力量也仿佛得到了增長。
“難道說殺魔獸能夠提升天王分身的能力?”
這是一個讓人驚喜的發現,如果天王分身的能力能夠得到提升,那最後能不能幫助自己回家?
王建仁想到這,心裡湧現出一股巨大的喜悅,感覺立馬有了奔頭。
“整隊,準備出發!”
野蠻人戰士們立刻翻身上馬,繼續朝著馬特魯城前進著。
……
愛德華公國,邁爾斯家族內。
自從派諾頓和馬裡恩前往雙狼山後,邁爾斯-布魯克就鮮少走出他的書房。
此時他坐在巨大的桌子後面,一個黑衣人站在他對面。
“已經確定了,馬裡恩一個照面就被殺了,連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諾頓那頭蠢豬則被關押在野蠻人的地牢裡。”
聽黑衣人說完,
布魯克抬頭問道: “他們識破馬裡恩的身份了嗎?”
“應該沒有,我趕到時,馬裡恩的屍首還在,被我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布魯克端起了一旁的水杯,說道:
“你猜猜,能夠秒殺已經是白金騎士的馬裡恩,那位突然冒出來的雷霆尊者,真正的實力是什麽?”
黑衣人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才說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在雙狼山上感受到了一絲讓人心悸的氣息,我懷疑,雷霆尊者的背後另有其人!”
這句話讓布魯克皺起了眉頭。
“就連你都覺得心悸?那會是誰呢?”
黑衣人搖了搖頭。
“我從未見過那麽強大的氣息,強大到甚讓我至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所以我才第一時間逃了回來。”
“想不到西大陸上現在還有這麽強的家夥!”
布魯克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
“我們安插在聯合王國的人怎麽樣了?”
“已經在遊說國王了,那個傻乎乎的斯蒂文公主在得知了自己母親死亡的真相後,竟然獨自跑去了邊境上的馬特魯城。”
“呵,可笑的女人罷了!真希望聯合王國真的能夠向我們開戰啊,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攪亂西大陸,開展我們的下一步計劃!”
黑衣人說著,越發激動。
“我需要你去一趟馬特魯城,暗殺斯蒂文公主, 栽贓到野蠻人的頭上。記住,不要路出馬腳!”
“遵命!”
黑衣人消失不見,留下布魯克一個人在巨大的書房中。
“雷霆尊者背後的人?呵呵呵,我看你這次能不能忍住不出手!”
擰動身後的機關,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布魯克走了進去。
幾個守候在密道中的守衛向他彎腰致意,不多時,一間間牢房出現在了視線中。
燭光閃爍,布魯克推開了其中一間牢房,裡面關押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
“惡魔!你是個惡魔!”
看到布魯克時,白發老人如同發瘋般衝著他跑來,但卻被腳上的鐵鏈拽倒在地。
“國王大人,不必那麽激動!”
布魯克笑著說到。
白發老人破口大罵:
“該死,你們早晚會死於主的審判!”
布魯克拍了拍手,一個男孩被侍衛帶了進來。
“只要你說出王者之劍的下落,我就放了他,怎麽樣?愛德華國王?”
白發老人被摔破了臉,大喊道:
“不要做夢了!我死也不會說出王者之劍的下落!”
布魯克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是您的選擇,我明天還會帶著別人過來,您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劍劃過了男孩的喉嚨,幾秒種後,男孩成了一具屍體。
看到心愛的小兒子慘死,愛德華國王心如刀絞、老淚縱橫。
男孩的屍體被侍衛抬了出去,布魯克也轉身離開,隻留下老者一個人在牢房中無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