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嘛，雖然鬼屋有些強身健體、甚至延年益壽的藥，但是那些顧辭肯定都試過了，而作用……嗯，應該就是沒有作用。

顧辭扣掉的應該是陽壽。

而陽壽這個東西，實際上和壽元是有區別的，相當於一個最大值和一個當前值。

通俗來解釋就是，陽壽相當於滿分，壽元相當於你考的分數。

滿分一百，但是你隻考了八十，所以你的進步空間是二十，而不是二十五。再這麽厲害，也不可能一百的卷子考一百零五。

比如，延年益壽丹實際上就是在陽壽范圍內延長一個人的壽元。

比如，侯家人，他們因為黑裙女鬼的原因，壽元受損，但是，他們的陽壽並沒有變化，所以可以用延年益壽仙丹彌補上去。

她的奶奶和她同理，陽壽絕對是大於當前壽元的。

黎明鬼屋似乎就沒有增加陽壽的道具。

等等……

慕柯突然想到了什麽。

“神聖泉水你試過了嗎?”

【神聖泉水！滴上一滴可解除一切負面效果，滴上兩滴可以治愈一切非致命傷口！一次性喝下一整瓶可以長生不老！很多人的夢想現在就等著你來實現了！永不衰老，延年益壽！你還在等什麽?OH，MYGOD！姐妹，喝它！】

都長生不老了，就不就相當於直接加了陽壽。

顧辭道:“試過了，準確的說，我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它續命。”

神聖泉水算是鬼屋的秘密之一，哪怕是四大鬼屋的老板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麽來的。

就像鬼屋機械音上次和慕柯說的:

【神聖泉水產地:暫時未知！】

而就像它的那個未知一樣，四大鬼屋的老板某天打開庫存的時候，可能就會發現，多了一瓶神聖泉水。

但是，這就和出門撿錢一樣，可遇而不可求。

唯一找到的一個規律是，鬼屋老板輪換之時，就會產生一瓶新的。

所以，在鬼屋老板之間戲稱，這是上司給的見面禮。

只不過，上司似乎特別刻薄，這個見面禮摳摳唆唆的，總是不肯多給。

鬼屋機械音上次就和慕柯說過。

【四大鬼屋目前總庫存神聖泉水產量不足十瓶！】

而歷史上，四大鬼屋同時擁有的神聖泉水，基本上就沒超過十瓶。

慕柯道:“那你這陽壽扣得可真快啊，一瓶神聖泉水就夠長生不老了，你居然喝了這麽多後，還能被扣成三年……等等，神聖泉水是不是有限制?”

就像延年益壽仙丹有一個“第二顆效果減半，以此類推”限制一樣，神聖泉水可能也有限制。

顧辭點了點頭:“神聖泉水下一瓶直接無效。”

慕柯挑眉:“這麽大的限制，鬼屋機械音居然沒告訴我?”

顧辭道:“他說了，‘一次性喝下一整瓶可以長生不老’，一個人不可能在已經長生不老的情況下，再疊加一次長生不老。”

顧辭的這句話聽起來很廢話，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已經是這個狀態了，不可能再疊加一個狀態。

就像武俠劇的男主正在墜落懸崖的過程中，不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再次墜落了懸崖。

比如說，不可能說，一個人同時患上了兩種一模一樣的乳腺癌。

狀態加上去了，就不能再重複。

慕柯明白了，所以也只能無奈歎氣。

看來，想用前一個的辦法延長顧辭的壽命，必須搞到閻王們手上的生死簿，直接給顧辭增加陽壽，也就是最大值。

但是吧，她要真能搞到，首先就得給自己的名字後面補一串零。

而且，

地獄秩序都已經崩塌了，她去哪裡搞生死簿?去地獄翻垃圾嗎?她又怎麽去地獄?自.殺去嗎?一堆未知因素直接否決了前一個辦法，看來可行的只有後一個辦法。

慕柯摸了摸下巴:“一個擁有厲鬼之上實力的人來接替你的位置?隨便一個厲鬼之上就可以嗎?”

顧辭微微挑了一下眉。

他是清楚慕柯的真實身份的，所以，對於她的形容詞“順便”並不驚訝，更不會責怪，但是他也清楚，慕柯現在和厲鬼之上們的關系並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敵對。

無論是激進派還是溫和派，目的都是想逼著慕柯消失，酆都大帝回歸。

“難不成你可以哄來一個厲鬼之上給我代班?”

“準確的說，我可以哄來兩個。但是另一個，我不怎麽舍得，所以就想問問你，是不是除了實力外，沒其他要求。”

慕柯說的兩個當然是指潘謙和紅玉蜘蛛，一個失憶了，好操作，好哄騙，另一個對她忠心耿耿。

不過，冷血無情，連自己都算計的酆都大帝，都沒舍得讓小靖上棋盤當棋子，她把小靖送去頂鍋，實在不太好。

嗯……估計她真的這樣子做，酆都大帝得從睡夢中驚醒。

顧辭“順便一個就可以，但是，必須要她自願。”

慕柯道:“這個好騙。我還有一個問題，頂鍋上去後，頂鍋的人會怎麽樣?”

顧辭猶豫了一下道:“嗯……你說一個舍不得，那你舍得的那個……應該就是一個厲鬼之上吧?一般來說，成為鬼屋老板，需要獻祭的只是壽元，鬼會有壽元這個東西嗎?。”

慕柯道:“是我糊塗了。”

也就是說，潘謙頂上去後，她本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顧辭道:“而且，她隻用掛個名，實際的事不一定需要她來做。”

慕柯乍一聽沒覺得什麽，但是仔細一想，突然發現:“等等，那豈不是說，厲鬼之上和鬼屋老板完美契合?”

巧合?

顧辭道:“酆都大帝一開始就是這樣子安排的。不過，後來，厲鬼之上們和鬼屋產生了矛盾，前者認為應該血祭換取大帝早日回歸，而後者認為，不應該殘殺無辜之人，等到合適的時候，大帝自然會回歸。雙方的矛盾不可調解，彼此爭鬥，更談不上合作了。”

慕柯突然發現，其實，酆都大帝也許沒她想象中的冷血，她很多東西都已經計劃好了，而之所以導致，現在的局面變成這樣子，是因為她的計劃崩壞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哪怕酆都大帝手握具有最強的推演能力六道輪回境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