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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戀愛地圖迷路》第104章 等待,還有不太好的消息
室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奇異。
  名塚彥在前進,可西園寺雪繪卻在搖擺不定。
  “爸爸的病情不穩定。”不知過去多久,名塚彥聽到從少女口中傳來艱澀的話語。
  “從病發開始,一直到現在?”名塚彥追問一句。
  少女沒有說話,沒有點頭,只是望著他。
  名塚彥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回答。
  如果正在好轉,或者能維持現狀,西園寺雪繪都不可能選用“不穩定“這個說法作為回答。
  那麽反過來,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西園寺晃弘的身體狀況一直在惡化。
  “還有什麽辦法嗎?”名塚彥歎了口氣,再問了一遍。
  眼前的大小姐只是輕搖螓首。
  一行行文字顯現在跳出的面板上。
  但這一次,盡管自己的經驗值再次提升,又有了一個技能點,名塚彥卻並沒有多興奮,抑或是高興。
  原因很簡單,相較於他剛剛的冒險舉動來說,西園寺雪繪的反應……
  過於平淡。
  而面板上給予的特殊獎勵,也實在太摳門了些。
  “接下來了,雪繪,你準備做什麽?”想到這裡,名塚彥反而有些放肆起來。
  他坐到少女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翹起腿來,動作隨意,“繼續擋著你的伯父叔父,不讓他們染指私立理心的運營,不讓他們從中割肉?”
  “怎麽可能?爸爸還健康的時候,他們最多私底下抱怨一兩句……當面見到父親的時候,從來都是畢恭畢敬。”西園寺雪繪的語氣有些冷。
  “我的大小姐,問題可不是就在你爸爸病重,你不得不頂上來了嗎?”名塚彥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鋼筆,轉起筆來,“現在他們眼看晃弘叔叔沒法控制局面,而且身體情況越來越差,當然會想把手伸得更長些,撈的東西更多些。”
  西園寺雪繪轉過身來,看著名塚彥自若的樣子。
  “怎麽了,雪繪?”名塚彥語氣悠然。
  少女忽然動身,繞到辦公桌前,揪住名塚彥的領子。
  “怎麽了,怎麽了,我也沒說什麽刺激你的話吧……為什麽要這麽粗魯?”名塚彥笑著,居然看上去還有幾分輕松的意味,“還是說,我的大小姐,你準備在這裡懲罰我?”
  西園寺雪繪望了他片刻,突然笑了出來。
  而這一次,不再有先前讓人發冷的感覺,反而又有了那嫵媚動人的味道。
  名塚彥的身體僵了僵。
  說到底,現在的他,還不具備完全壓製……或者說能不那麽在意西園寺雪繪的地步。
  先前能夠在少女面前表現得鎮定自若,甚至多少還有點牽著她鼻子走的意思,那純粹是因為女孩的情緒不太正常。
  如果沒有這個空檔期,名塚彥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有多大的進展。
  “這倒是提醒我了,名塚彥,你今天可真是放肆過頭了呢。”西園寺雪繪的聲音忽然甜膩起來,“看來,還得要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和義務才行。”
  “等等,什麽叫認清自己的身份和義務,我很清楚。”名塚彥努力辯解,“我是關西的交流生,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給你按摩過腳,我本來還想給你換鞋!”
  這一瞬間,名塚彥有種自己在高呼“我為雪繪你出過力,我為雪繪你流過血”的錯覺。
  可惜,西園寺大小姐就是西園寺大小姐,情緒既然已經恢復正常,自然不會讓名塚彥有空子鑽。
  “我再聽見你嘴巴裡有一句話,再看見你到處亂動,今天我就讓晴代把你綁到西園寺家的地下室去,讓你好好冷靜一晚。”少女笑意盈盈地扔下一句話。
  名塚彥遍體生寒。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措,
  如果他剛剛不主動詢問,而是選擇直接退出理事長辦公室,那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在開開心心,無災無難地返回操場的路上吧?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剛剛不應該問這麽多問題,應該直接走出這件房間?”西園寺雪繪湊近他的耳旁,明明是在質問他,但名塚彥卻擺脫不掉那甜膩的感覺。
  剛想做些什麽,名塚彥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緊。
  他心中一驚,慌忙轉頭看去。
  一根亞麻色的粗繩出現在他的眼前,並且正和他的雙手進行著親密接觸,試圖讓他的手和椅背結成穩固的同盟關系……
  搞什麽,上次用手銬,這次用繩子?
  看著西園寺雪繪的動作,名塚彥差點崩潰。
  剛剛看她失落的樣子,還覺得她其實還是個正常人,只是平常喜怒無常而已……怎麽恢復過來以後,立馬就要把自己綁起來啊?
  自己這是遭了什麽罪什麽孽!
  “確實,後悔了,總感覺自己不僅做了錯事,還做了無用功。”看著西園寺雪繪的動作,名塚彥無從掙扎,一時間萬念俱灰,有點躺在地上說話的感覺,“算了,西園寺雪繪,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剛剛還叫我雪繪,稱呼‘我的大小姐’,現在就翻臉不認人,改用全名叫我了?”少女的語氣冷了下來。
  聽起來,像是要對名塚彥施加懲罰的前奏。
  “愛怎麽樣怎麽樣,真要是出什麽問題,我找冰室同學去。”名塚彥的身體被綁在椅子上,精神卻徹底躺在了地上。
  甚至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快感。
  你平常不是一直和冰室同學爭鋒相對,連聽到我提她都不開心嗎?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特地把冰室同學抬出來,好好惡心你一下。
  “冰室侑,冰室侑。”西園寺雪繪喃喃念了兩遍,忽然用名塚彥沒能反應過來的速度,咬住了他的耳垂。
  “嘶……”
  名塚彥對應地發出聲音,但反應卻沒自己想象中那麽強烈。
  大概是先前直接銬住手強吻這件事情給他的衝擊太大,以至於現在被咬住耳垂都沒什麽反應。
  他就像死魚一樣,跳了一下,就沒了動靜。
  任你怎麽樣,我反正往地上一躺就是。
  畢竟你西園寺大小姐是門閥的大小姐,總不能再理事長辦公室裡做出扒人褲子這種事情吧?
  這要是碰到這麽個陰晴不定的女流氓,那我還有什麽辦法?
  就算去找冰室同學,那也是事後的事情,現在隻管躺平就行。
  不得不說,他的策略居然能算成功。
  或許是過去的反應讓西園寺雪繪有玩弄獵物的快感,而現在的名塚彥毫無反應,就像已經死去的獵物,少女居然緩緩停下了動作。
  她繞到名塚彥身前,注視著名塚彥的雙眼。
  名塚彥抬頭望天,爭取不與她對視。
  西園寺雪繪伸出手,將他的頭顱一點點扳正,看向自己。
  名塚彥乾脆翻起了白眼。
  看到這一幕,本來心中還有些其它想法的西園寺雪繪,居然笑出了聲。
  這家夥先前還一副躺平任操弄的樣子,怎麽現在又變成忠貞不屈的典范了?
  算了,本來也不是想要怎麽玩弄他,只是想要拿回氣勢而已……
  今天就放過他吧。
  一念至此,坐在名塚彥雙腿上的少女倏然起身,乾脆讓渡邊晴代進來把名塚彥帶走。
  名塚彥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這位性格陰晴不定的大小姐究竟想要做什麽?
  說是要解決問題,結果弄到一半就開始懲罰自己。
  說是要懲罰,結果玩到一半就停了。
  等轉過頭,看見渡邊晴代進門的身影,名塚彥乾脆放棄了思考。
  算了,該怎麽樣怎麽樣,我不管了。
  就這樣,帶著已經放空的思維,他被拖出了理事長辦公室,扔回操場。
  而西園寺雪繪,則回到了她的辦公桌前,等待到了渡邊晴代的返回。
  “小姐……”面對沉默的少女,女教師有些猶豫,“剛剛……剛剛的情況,怎麽樣?”
  “沒怎麽樣。”女孩抬頭,望向心腹下屬,“只是名塚彥太放肆,所以我懲罰了他一下。”
  渡邊晴代點了點頭,然後瞥見了桌上還放著的粗繩。
  “這東西沒有手銬好用。”注意到女教師的眼神,西園寺雪繪隨意評價了一句。
  渡邊晴代一時無言。
  等到好一會兒後,她才努力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小姐,接下來的理事會上,還有家族會議上……您準備怎麽辦?”
  聽到她的話,西園寺雪繪原本因為名塚彥舉止而放松的秀美,又一次緊鎖起來。
  只是,她沒有立刻回答。
  “再等待一陣,看我的伯父,我的叔父,究竟準備做些什麽。”不知過去多久,等到室內的氣溫似乎都有些上升,少女才一字一頓地吐出答案。
  “是。”渡邊晴代點頭,“另外,小姐,理事會似乎在討論,要將理心祭的舉行時間前移。”
  “什麽?”
  “按照理事們的說法,是認為我們應該能在五月月測上勝過私立明武,以借此確立小姐您的領導無誤。”
  “不久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嗎?”西園寺雪繪嗤笑一聲,“如果月測不能超出,就準備彈劾我,是嗎?”
  “不清楚。”渡邊晴代彎腰鞠躬。
  “你先去吧,晴代,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兒。”頓了會兒,少女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按揉自己的眼睛。
  “是,小姐。”渡邊晴代應聲離開。
  女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久之後,才歎了口氣。
  ……
  回到操場,體育課還剩十分鍾,名塚彥著實心累,沒那想法再湊到自家班裡男生那兒參加運動。
  他乾脆和部分女生一樣,躲到了樹蔭底下。
  只不過,他不跑到男生那裡去,有男生會朝他跑過來。
  比如野島達也。
  “名塚,你跟著理事長走了以後,有沒有弄到什麽好處啊?”
  還沒在樹蔭下安穩坐個幾分鍾,名塚彥就看見野島達也湊了過來,對著他擠眉弄眼。
  “沒。”用乾脆的話語給出否定的答案,名塚彥閉上眼睛,靠著身後的樹乾,閉目養神。
  “唉,名塚,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們的西園寺大小姐找你過去,總不能是說什麽正經事情吧?”
  聽到這句話,剛剛還打定主意閉上眼睛不放松的名塚彥,還是忍不住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野島達也。
  “這麽看我做什麽,我說錯什麽了?”野島達也聳了聳肩,看起來頗為無辜。
  “野島,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名塚彥長出口氣,又閉上了眼睛,“我和西園寺雪繪,就不能有什麽正經事情商量?”
  “那當然不可能有。”野島達也神情激昂,“你看,我們這位理事長剛剛在開學典禮上向你表白,你卻百般推脫不肯接受……”
  說到一半,他突然做賊心虛地四處看了看。
  他的突然停下,自然引起名塚彥微睜眼睛,打量了一眼他。
  “怎麽,亂說話感覺虧心,所以停下。”名塚彥語氣有些戲謔,“還是覺得說了這麽多缺德事情,天上會有道雷下來劈你?”
  “開什麽玩笑,東京這兩天可都是晴天。”野島達也信誓旦旦,指著天上,“天氣預報總不能是錯的吧?”
  名塚彥懶得理他。
  “說回剛才的事情。”野島達也換了口氣,“你要是沒接收理事長的表白,我就默認她帶走你,是為了勾引你。”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只不過我怎麽可能承認?
  名塚彥心裡暗笑一句,嘴上繼續問著,“那照你這麽說,我如果接受了西園寺雪繪的表白,你反而會覺得沒什麽?”
  “大錯特錯!”野島達也用力拍著大腿,“既然你都接受理事長的表白了,和她一起離開,當然是去做愛做的事情了,不是嗎?”
  名塚彥剛剛才拿起礦泉水瓶,灌了口水,聞言差點一口噴到野島達也臉上。
  他咳了好幾聲,還不容易才把嗆在喉嚨裡的水咽下去。
  “名塚,你怎麽了,沒事吧?”野島達也詫異地看著他,甚至還有心情拍拍他的背。
  名塚彥一把推開他,“照你這麽說,我不管接不接受表白,到你這裡就都已經是不清白的了?”
  “唉,誰叫她是理事長呢?”野島達也歎了口氣,“我實在很難想象,你這麽個關西交流生,能抵擋得住西園寺大小姐的攻勢。”
  “我是關西交流生,是個鄉下人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名塚彥嗆了他一句。
  “哎,我沒那意思,名塚你別誤會。”野島達也愣了下,趕忙辯解道。
  “誤會什麽?”
  “誤會什麽?”
  兩道內容相同,但音色完全不同的聲音響起。
  前一道是名塚彥的。
  後一道……是冰室侑的。
  剛剛還在插科打諢的人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猴子,發不出半點嘰嘰喳喳的叫聲來。
  “野島同學,你還沒說,名塚君誤會什麽?”冰室侑站在名塚彥身側,聲音裡罕見地多了絲溫度。
  “沒沒,我什麽都沒說,剛剛只是順口而已,絕對沒有看不起名塚彥的意思!”反應過來,又心裡發慌的野島達也急忙辯解。
  “冰室同學,野島不是這樣的人,我剛剛只是逗他玩而已。”名塚彥倒是也反應過來,幫著野島達也說話。
  只是他的目的嘛……
  並不是那麽純粹,還有掩蓋先前話題的用意。
  “我相信野島同學不會看不起名塚君,我說的是前面的事情。”少女聲音清冷,目光雖然停留在名塚彥身上,但問題卻朝向著野島達也。
  “呃……沒有,我剛剛都是為了打趣名塚彥胡說的。”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自己在這裡可能要遭殃,野島達也盡全力否定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後一溜煙跑掉了。
  隻留下名塚彥一個人在原地,孤零零地看著不遠處的男生們揮灑青春的汗水。
  而他自己, 還要應對某些比較尷尬的局面。
  “名塚君。”冰室侑靠近了些,同樣挨著樹乾緩緩坐下。”
  “冰室同學,剛剛我看到你好像離開了……是有什麽事情嗎?“名塚彥反客為主。
  “沒什麽。”少女輕輕搖頭,“只是覺得有點輕微的頭暈,所以去保健室的安元老師那裡看了一下。”
  聽到保健室,名塚彥本該擔心安元由佳有沒有亂說,但聽到頭暈,他立刻將這些事情扔到了一邊。
  “怎麽回事?”他坐直身體,語氣嚴肅起來,“之前不是說,來到關東以後情況有些好轉了嗎?”
  “不知道,我也沒有在關東的醫院裡仔細檢查過,所以不清楚。”女孩輕輕搖頭。
  “那怎麽辦?”名塚彥皺緊眉頭。
  難道真要把冰室同學送進關東的醫院檢查?
  可這樣的話,稍稍有心的人,都會知道神宮的那位巫女身有疾病。
  這絕對不是件好事情。
  可如果要等到回京都檢查,那至少也要是放暑假後的七月份……
  名塚彥一時為難。
  “名塚君不用多想,應該只是平常的反覆而已。”冰室侑緩緩搖頭,輕聲安慰著他。
  “……希望吧。”看著少女的樣子,名塚彥忽然心中一緊。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稍顯冰涼的小手。
  冰室侑愣了愣。
  她的手很快緊緊握住了名塚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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