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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戀愛地圖迷路》第5章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對於理心祭的時間變動,名塚彥一開始並沒有什麽想法。

是啊,不過是和月測擠到一起,準備起來麻煩一點而已,有什麽問題嗎?

直到泉悠月鼓著腮幫,貌似不滿,又有些遺憾地開口說了句話。

“說起來,理心祭好像是可以邀請家長來參加的。”泉小姐拿過他手中的紙張,輕輕彈動,“不過我們的話……好像沒有人可以請的樣子。”

名塚彥恍然大悟,腦海中隨即升起用手拚命拍臉的衝動。

沒有其它任何用意,純粹是因為他想到件令人頭疼的事情——清水千夏想要來參觀理心祭。

而且……

還有極大可能,會帶上她的父母。

這事兒要是只有冰室侑和泉小姐,那仔細解釋一下,說不定還能就這麽混過去。

但問題在於,現在還有一位西園寺大小姐。

一位沒有那麽好混過去的,心情向來陰晴不定的美少女。

再加上清水千夏可能出現的父母……

這著實不是什麽讓人感覺輕松的事情。

“名塚彥,你怎麽了?”看到名塚彥眉頭緊鎖的樣子,泉悠月有些詫異。

少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戳動他的肩膀,“只是理心祭提前而已,就算準備起來麻煩,也不用那麽擔心吧?”

又看了冰室侑一眼,泉小姐輕聲咕噥了一句,“明明你們兩個都不用擔心成績的,只有我才要擔心成績的……”

“不是因為成績的事情。”名塚彥歎了口氣,只是搖頭,“只是覺得理心祭和月測間隔太近的話,不容易安排時間。”

當然,話是這麽說,他心裡在想的自然是另一件事。

比如要不要乾脆不告訴清水千夏這件事情,等瞞過理心祭之後,再慢慢擺平這件事情?

一件事情爆發,總比幾件事情同時爆發要好吧?

名塚彥一時搖擺不定。

他頓了頓,像是在為自己解釋般繼續說著,“泉小姐,你看下周就是月測,就算學校把理心祭安排在二十日到二十四日這個星期裡,也只有一個星期來為理心祭做準備。”

理心祭是相當盛大的校園節日,加之私立理心的佔地面積又足夠大,沒有足夠的時間,想要籌備妥當,將校園布置成祭典該有的樣子,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怎麽辦?學校也已經定下來了,總不能不參加吧?”泉小姐看著名塚彥皺著眉頭的樣子,語氣稍稍柔軟了些。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不參加,哪怕能窩在宿舍裡多睡幾覺,多看幾本書也好。”名塚彥裝作隨意地來了一句,然後不忘打量室內兩位少女的反應。

冰室侑的神色沒有變化,仍舊相當平靜。

至於泉小姐嘛……很明顯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明明是難得的節日,名塚彥你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少女語氣不滿。

“其實我……”

名塚彥說到一半,陡然收聲。

“其實什麽?”泉小姐有些奇怪,追問道。

“其實名塚彥你也想參加?”帶著些戲謔味道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聽到聲音的泉小姐下意識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身穿製服,長發披肩,相貌冷豔的少女,正半倚在門框上,雙手環抱,神色戲謔地看著名塚彥。

是西園寺雪繪。

所以,名塚彥他剛剛突然不說話,不是因為其它什麽原因,只是因為西園寺雪繪出現在門口……

泉悠月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她忽然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是啊,雪繪。我本來就準備參加,剛剛只是準備抱怨一下時間太緊而已。

”名塚彥盡量自然地給出回答。泉小姐抿緊嘴唇。

明明知道他應該是迫不得已,可聽到“雪繪”這個稱呼從他口中出現時,還是會忍不住難受。

“是嘛……那理心祭舉行的那幾天,你要無時無刻待在我身邊。”西園寺雪繪的聲音滿是威脅的意味,但卻又帶上了些誘惑。

或許她在這個時間點進入活動室是巧合沒錯。

但當她選擇詢問出這個問題時,在場的另外兩位少女,就又一次自動成為了她打擊的對象。

毫無遲疑,沒有猶豫,直截了當地想將她們排除在外。

真是一如既往啊……

名塚彥暗自歎了口氣,笑著應對,“雪繪,我可以說我盡量嗎?”

“身為男朋友,居然不能完成女朋友為數不多的要求?”大小姐的目光迅速冷了下來,像是要將他洞穿,“還是說,你準備做些其它不能為女朋友容忍的事情?”

那前提也要是我的正牌女友吧?

名塚彥心中腹誹,但臉上自然不會這樣,“怎麽會,只是因為可能會有其它事情要忙而已。”

“哦?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忙?”西園寺雪繪冷笑起來,“我怎麽完全沒有聽說?”

“理心祭不是要以班級和個人名義分別參加嘛……那身為三年A班的一員,我當然要踴躍參加活動。”名塚彥瞥了眼冰室侑的方向,發現自己的青梅正望著窗外,似乎毫無說話的欲望。

“那麽名塚彥,不如你告訴我,到現在為止,你準備參加什麽活動呢?”西園寺雪繪走近兩步,連帶著活動室裡的溫暖空氣都迅速冷卻下來。

“啊……野島之前才跟我說過有活動,準備拉著我參加。”名塚彥打了個哈哈,“我想著他是我在私立理心唯一的朋……男性朋友,所以覺得不管怎麽樣,都要幫他一個忙。”

“男性朋友?”

“雪繪你不是我的女性朋友嗎?”

“原來女性朋友和女朋友是一件事情嗎?”西園寺雪繪仍舊在冷笑,“繼續說,繼續狡辯。”

“我沒狡辯,野島讓我幫忙,我覺得他這個朋友很重要,所以想去幫忙,有什麽問題嗎?”名塚彥一幅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是嗎?不如我現在就把野島達也找來,讓他詳細說說,準備參加什麽活動?”西園寺雪繪的聲音愈發冷酷。

“那應該不用了吧?他大概率已經回家複習了。他之前還說想和女朋友一起上個好大學,所以最近學習都很認真。”名塚彥張口就來,又找了個貌似合理的理由,“要是打擾到他的自習,到時候他又能把月測成績太差賴在我身上了。”

“哦,你這麽關心他的成績,這麽關心他和你的關系,甚至還不及你的女朋友?”西園寺雪繪的神情忽然轉暖,變得笑吟吟起來。

“沒有,那怎麽會。”名塚彥用力搖頭,表達自己想法的堅決。

“既然如此,身為男朋友,你是不是也該有義務,關心一下女朋友的事業?”西園寺雪繪又近了一步,已經到輕探出手就能觸碰到名塚彥衣襟的地步。

或者是揪起,或者是撫平,都在一念之間。

“嗯……什麽事業?”聽見少女的聲音,名塚彥下意識地警惕起來,“西園寺家的那些事情,我就算想幫忙也沒有辦法……”

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準備摻和進西園寺家那一大攤子事裡去。

西園寺晃弘的突然病重就已經夠詭異了,作為毫無背景的關西交流生,名塚彥可不想到時候被沉進東京灣,撈出來以後再被安上個“背後中彈自殺”的死因。

“當然是和你的日常生活相關的。”西園寺雪繪笑得愈發開心,“和私立理心,我們的學校緊密相連。”

名塚彥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總感覺眼前的大小姐不懷好意……

不對,不是感覺了,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惡意了!

“你躲什麽,名塚彥?”西園寺的臉色又突然冷了下來。

轉變全程,甚至連三秒都不過。

“我怕自己出汗太多,讓雪繪你聞著覺得不舒服。”在泉小姐異樣的目光中,名塚彥努力保持著泰然自若,為自己找到另一條退路。

“好啊,那現在就跟我回家,去好好衝洗一遍,然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西園寺雪繪點頭轉身,摸出手機。

看這樣子,她似乎已經準備叫渡邊晴代來接她了。

“等等,雪繪!”名塚彥實在不能再後退,只能往前兩步,抓住少女的右手小臂。

“幹什麽?”少女聲音冷冽,目光冰冷,“我有說過你可以碰我嗎?”

不是,你之前那個樣子,也沒說要授權才能碰你啊?

這變臉速度也太快了吧,大小姐?

名塚彥心中腹誹,但嘴上還得要繼續為自己找出路。

“不如我們直接說說事業的事情?我已經等不及為雪繪你排憂解難了!”名塚彥用力錘了下胸脯,表達自己恨不能早點為之獻身的想法。

看得一旁的泉小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雖然知道這家夥很無恥很混蛋,但話能說成這樣,能表現成這樣……

泉小姐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有另外的表現。

偏偏自己還喜歡這樣的他……

真丟臉!

名塚彥這家夥也是,自己也是!

泉小姐在批判名塚彥,順帶著自我批判的時候,西園寺雪繪正微眯雙眸,看著名塚彥。

她的眸中泛出有些危險的光芒。

“雪繪,你在懷疑我的決心嗎?”名塚彥再次鏗鏘有力地表達出他的自由意願。

“好,我不懷疑。”西園寺雪繪點點頭,語氣甚至聽上去讓人輕松不少,“那這樣,這次你要是月測拿不到第一,接下來到暑假前的助學金,我會有計劃地發給你。”

名塚彥眼角跳了跳。

他小心翼翼地,用輕柔的聲音詢問少女,“雪繪,什麽叫……有計劃地發給我?”

“前99%的時間給你1%的助學金,後1%的時間給你99%的助學金。”西園寺雪繪雙手環抱,面色嘲諷,“還能幫你體驗一下什麽是一夜暴富。”

饒是泉小姐再厭惡西園寺雪繪的態度,再覺得名塚彥這家夥丟臉,聽到西園寺雪繪的話後,也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家夥和自己一樣愛錢……不對,或許沒有自己那麽愛錢。

但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應該被打擊得不輕才對。

名塚彥不動聲色地向旁邊挪了半步,將泉小姐擋在自己身後。

“雪繪,真的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名塚彥深吸口氣,換上悲戚的表情,眼看就要高呼上天不公。

“你想要什麽商量的余地?”少女望著他,嘴角翹起,“這麽想到我家裡去好好商量?”

“不是這個意思。”名塚彥終於無奈,只能放棄無謂的抵抗,“我答應拿下月測第一,就可以了嗎?”

“看起來……你覺得還不夠?”

“不不,很夠了很夠了,都要溢出來了。”名塚彥連連搖頭,“這件事我會肯定會幫雪繪你完成的。”

“這還差不多。”少女輕笑了聲,“那麽,第二件事。”

名塚彥心頭一沉。

“你們在這裡,商量了多少教學研習的內容?”西園寺雪繪瞥了眼掛鍾,“到現在為止,部活應該已經有二十分鍾以上。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名塚彥,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在這裡和你的青梅,還有泉小姐,在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這舊話重提……合著前面就是脅迫自己答應條件?

名塚彥的雙腿略微發軟,但還是勉強自己撐住。

“理事長,說話要憑證據。”一直沒有開口的冰室侑終於轉身,用沒有波瀾的目光看向西園寺雪繪。

“證據?”西園寺雪繪冷笑著,纖細的手指點向名塚彥手邊的本子,“證據就是用來記錄想法的本子上,其實一點文字都沒有?”

“如果是這麽說的話,請問理事長,平常你需要思考事情時,都能在坐下之後直接提筆嗎?”冰室侑的語氣很冷,冷得像能凍住西園寺雪繪陰晴不定的心緒。

“冰室巫女想說什麽?”西園寺雪繪漂亮的雙眸再次眯起。

“我的意思是,前十分鍾,我和名塚君在討論。”冰室侑平澹陳述,“之後就是泉小姐帶著紙張進來,通知我們理心祭改期的事情。

“再往後,就是理事長毫無預兆地闖進這裡,打斷了我們正常的部活進程。”

隨著話語的漸漸向後,冰室侑的話語裡也有了那麽些的攻擊性。

如果說在場的人裡,誰對冰室侑的態度最敏感,那自然毫無疑問,是西園寺雪繪。

可如果說誰對冰室侑的態度更驚訝,那毫無疑問是名塚彥。

他目睹了少女開始時和西園寺雪繪的針鋒相對,而後的萎靡,再向後的不自信,又到眼下的重新交鋒。

老實說,這事兒放到冰室侑身上,他當然應該高興。

畢竟女孩之前的改變,他自認為也該負不小的責任。

但這事兒放到他自己身上,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噩耗。

試想,之前他還沒有和西園寺雪繪正式接觸時,在文京區的生活狀態就已經有那麽點戰戰兢兢的意思。

西園寺雪繪出現之後,冰室侑的態度有所改變,所以壓力的來源反而成了這位大小姐。

那現在,如果冰室侑的態度再次恢復……

名塚彥著實覺得,自己的好日子還在後面。

“冰室巫女的意思是,我已經不是教學研習部的部員了?”西園寺雪繪冷笑不停,“身為部員,進入活動室居然還需要進行輪番請示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冰室侑輕輕搖頭,態度不見火氣,“但理事長進入室內之前,完全可以敲門,那才是遵照禮儀的舉動。”

躲在名塚彥身後的泉小姐忍不住臉紅了下。

她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敲門,就這麽開門闖了進來。

而且她還不是部員。

不過,比起這個,泉小姐反倒有點振奮的意思。

因為冰室侑終於主動出擊, 不再放縱西園寺雪繪為所欲為。

這意味著,泉小姐自己,也或許會有更多活動的空間。

“冰室巫女的意思是,需要我補一次嗎?”

兩人的交鋒仍在持續。

“並沒有,理事長只要下次注意就足夠了。”

“好了好了,再這樣下去,連部活都沒法正常進行了。”

眼看交鋒就要繼續升級,名塚彥終於站了出來,將火力往自己身上引,“冰室同學正準備提建議,雪繪你先安靜一下。”

“你說什麽?”西園寺雪繪笑了出來,“名塚彥,你再說一遍?”

“我想說,雪繪你休息一會兒,讓我來和冰室同學打嘴仗。”名塚彥再次屈服。

少女冷哼一聲,終於不再說話。

名塚彥松了口氣,看向冰室侑的方向,“冰室同學?”

冰室侑望了西園寺雪繪一眼,只是輕輕點頭。

看到這一幕,泉悠月忽然覺得有些小小的失望。

小小的。

然後就看到名塚彥轉過身,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名塚彥,你幹什麽?”泉小姐心裡一慌。

“沒什麽,討論教學事宜,非本部部員勿入。”押著泉小姐到了門邊,名塚彥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把她扔到了門外。

再往後,任憑泉小姐再怎麽敲門,門內也不再有任何回應傳來。

憑心而論,少女或許明白,名塚彥把她像這樣趕出來,大概有不讓她卷入複雜事件的好意在內。

但……

明明她也該是參與其中的人,為什麽就被當作旁觀者,這樣硬生生地趕出來了?

說好的活動空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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