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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在戀愛地圖迷路》第3章 她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且說,當花瓶這件事,是需要一定技術含量的。

當先一點,就是要擁有出色的身體控制能力——畢竟嘛,別人要以你為對象進行素描,你在那裡每過一分鍾就動一次,那算怎麽回事?

其次,就是另外一個方面的能力。

氣氛調節能力。

打個比方,如果只有冰室侑自己一個人,那她是怎麽都不可能向名塚彥提出“當花瓶”這樣的請求的。

從關西來的巫女可不是這個性格。

但反過來,如果只有泉小姐一個人在場,那名塚彥也會十分乾脆地拒絕泉小姐。

當花瓶?我懷疑你就是想找個機會看我熱鬧,沒懷好心!

但當冰室侑確實被醫生提了這個建議,而泉小姐又拿下了這個正當的提議,反過來倒逼名塚彥時……

名塚彥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不懷好意的泉小姐似乎還想把名塚彥的上衣扒個乾淨,想讓冰室侑認真描繪名塚彥的身體紋路。

這種無理要求當然被名塚彥嚴辭拒絕。

不過嘛,名塚彥倒也理所當然地發現,攛掇名塚彥脫光上衣的時候,她自己的目光也有些躲躲閃閃,臉蛋也有若隱若現的紅霞浮現。

所以,名塚彥也能合理懷疑,泉小姐是個隱藏的女流氓。

當然,閑話少說,等到三人在這件事情上折騰到晚上六點半,名塚彥的肚子終於不堪定型姿勢的重負,向名塚彥自己,還有兩位少女發出嚴正抗議。

還沒等泉小姐勸服名塚彥,讓他再忍耐一會兒,冰室侑就主動結束了素描。

之後的事情倒是簡單了起來。

冰室侑在客廳裡完善她的素描,泉悠月自告奮勇地跟進廚房,幫名塚彥一起準備晚飯。

縱使名塚彥百般嫌棄,泉小姐還是我行我素,黏在了名塚彥身邊,沒有離開。

“名塚彥。”在廚房裡忙活了一小陣,一直沒有出聲的泉小姐突然側身瞥了眼背對自己的名塚彥。

“怎麽了,泉小姐?”名塚彥倒也沒有真嫌棄泉悠月,語氣十分正常。

正常得幾乎聽不出上個月兩人間最後發生的那些事。

“我剛剛都那個樣子了……你沒有生氣?”泉悠月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半點看不出以前決心和名塚彥為難的樣子。

名塚彥一時好笑。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眼泉悠月。

注意到他的動作,泉小姐“唰”地一下轉回頭,專注看著自己眼前的食材。

動作甚至快於思緒。

“泉小姐,是這樣的。”名塚彥一本正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住在文京區的時候,你跑出來偷吃飯團嗎?”

“記得,怎麽了?”懊悔於自己沒有和名塚彥對視的泉小姐下意識地應了句。

“如果那個時候,泉小姐沒想著怎麽為難我,那現在的我也沒什麽理由為難泉小姐。”名塚彥忽然笑了出來。

他回憶起那個時候被自己堵在桌台和冰箱縫隙間的泉悠月,那個雙腿發軟,看起來就要軟倒的泉悠月。

“你!”終於回過神來的泉小姐臉龐緋紅,似乎想要放下手中的事情,狠狠打兩下名塚彥。

但考慮到名塚彥手裡正拿著菜刀,打他兩下可能會造成某些嚴重後果,泉小姐還是壓抑住自己的欲望,一時羞憤地沒有說話。

廚房裡一時安靜,只剩下名塚彥用刀處理食材的聲音。

“對了,名塚彥。”大半分鍾過去,強迫自己忘記掉當時狼狽的模樣,泉小姐又提起另一件她關心的事,“今天西園寺雪繪叫你過去……是有什麽事情?”

名塚彥搖了搖頭,

“今天倒不能算是西園寺雪繪叫我有事。”“什麽意思?”少女有些疑惑。

“今天是她的父親找我。”名塚彥頓了頓,輕歎口氣,“那位西園寺家家主,西園寺晃弘。”

“他找你……”泉悠月有了明顯的遲疑。

哪怕是病重的西園寺晃弘,與少女的地位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這樣的人,哪怕只是一句話,都有可能給她和名塚彥帶來巨大的影響。

察覺到女孩語氣的變化,名塚彥再次向後看了眼,注意到她眸中的擔憂。

“不用擔心,那位西園寺家主不是來向我問罪的。”搖了搖頭,名塚彥只是把話說到一半。

“那他為什麽要找你?”心中擔憂消去了些,但少女仍舊對西園寺晃弘的目的抱著極大的疑問。

“我……”名塚彥一時卡殼。

“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嗎?”看到名塚彥的猶疑,泉悠月也有些相應的畏縮。

自己不是一直向來奉行凡所思皆可與人言,凡所為皆可與人見嗎?

怎麽連這麽件小事,都要左思右想需不需要隱瞞。

看著泉悠月有些糾結的模樣,名塚彥倒是忍不住自我批判了一番。

“沒有,可以說。”他歎了口氣,“他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恐怕時日無多……他也知道先前西園寺雪繪做過什麽,但無論如何,如果並不介意的話,還想要我多關心一下西園寺雪繪。”

“你答應了嗎?”泉小姐愈發緊張。

“泉小姐覺得我該答應嗎?”名塚彥問得很是漫不經心。

泉悠月心中一跳。

她悄悄打量著名塚彥的背影,希望從他的動作中找到些提醒。

哪怕只有一點。

可惜,名塚彥的動作依舊穩定,連切菜的手都像機器般,沒有多余的動作。

“……我不知道。”想了許久的泉小姐,最後給出個“不知道”的答桉。

聽到這個回答,名塚彥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這個問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如果泉悠月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那面對這樣的問題,自然會給出“不應該”的答桉。

如果少女站在他的立場上,那面對這樣的問題,應該會更容易得出“應該答應”的答桉。

可她的回答偏偏不是這兩者之一。

面對著名塚彥,她只是說自己不知道。

她也在糾結,她也想要名塚彥不答應,但她又不想要名塚彥為難。

泉小姐不是虛偽的少女,也向來不那麽擅長隱藏自己。

“我最後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名塚彥沒有讓少女再多費心思,“那位西園寺家主也沒有逼迫我做出選擇,只是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泉小姐滿心以為名塚彥問出這樣問題只是為了考驗自己。

可她沒想到,名塚彥其實並不需要做出回答。

心情一起一落之下,心中明明有被名塚彥耍弄的羞怒感,但卻又因為不需要回答而有些小小的輕松。

切好菜的名塚彥沒有耽誤,立即將其中部分開始向平底鍋中轉移。

在鍋底滴了些許食用油,將食材放進鍋中,聽著它們在高溫下發出“滋滋”的聲音,名塚彥輕舒口氣。

“怎麽了?”泉小姐敏銳地注意到名塚彥的動作。

“泉小姐,你說西園寺雪繪……究竟是不是,純粹在和我進行利益交換?”名塚彥手中動作不停,嘴上問題也沒有停。

少女眨了眨眼睛。

“刨除我現在和西園寺雪繪的表面男女朋友這層關系,如果我和她之間,現在真的只有利益交換,那就算西園寺晃弘言語懇切地拜托我,那我也不會接受他的請托。”

名塚彥輕聲說著,語氣中也有些迷茫,“但泉小姐,你覺得,西園寺雪繪她……真的是純粹在和我進行利益交換嗎?”

女孩聽著他的問題,輕咬嘴唇,沒有說話。

四月底那一次突兀的表露想法之後,眼前這家夥以一句“三年之內我肯定會跟在你身邊,三年之後的事情三年之後再說”搪塞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半點下文。

甚至他對待自己的態度,和自己沒表露過想法之前一模一樣。

過去這一周多,自己總是會想攔住他,詢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可是自己最終還是沒有那麽做。

他想要保持現在的關系,想要不被學習外的其它事情壓得喘不過氣……

那就隨他好了。

“泉小姐,泉小姐?”名塚彥看似漫不經心地叫了兩聲。

“啊,怎麽了?”

“我剛剛問的問題,泉小姐你怎麽想?”

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泉悠月終於忍不住伸腿,輕輕踩了下他的右腳。

“嘶,痛。”名塚彥“慘叫”一聲,“泉小姐,你幹什麽?”

“名塚彥,你想要對之前的事情裝聾作啞,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說什麽……但是你把和西園寺雪繪有關的事情告訴我,到底是在想什麽!”眼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泉小姐不由加大腳上力度,再來了一下。

也虧得兩人都穿的是軟拖鞋,不是學校的製服皮鞋,否則名塚彥的右腳肯定得腫上兩天。

“泉小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名塚彥這次倒沒慘叫,反而一本正經地糾正起泉悠月的錯誤。

“啊?”泉小姐小小地發愣了一下。

“你看,泉小姐,你我身為聲優和經紀人的關系,照理來說應該在這些問題上有更多的交流,以便以後的合作。”

名塚彥語速很快,滔滔不絕,“這樣的話,以後碰到什麽事情,要是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可以找你商量,但卻找不到你,那會是什麽樣的場景呢?”

少女聽著他的話語,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乍一聽以為是名塚彥想讓自己成為他不可或缺的人……

可問題在於,哪裡有通過這種方式拉近兩人關系的!

自己表露過想法,為他著想,最後為什麽會得到這樣的回復……

越想越氣的泉小姐“哼”了一聲,推門出了廚房,決定不再搭理名塚彥。

名塚彥站在原地,繼續擺弄著手裡的平底鍋和食材,許久才歎了口氣。

對於泉悠月,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所以剛剛的做法,多少有點故意為之,想要刻意打斷兩人間對話的意思。

只是……這樣或許能延長兩人間關系的保質時間,可看上去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

他微微抬頭,閉眼譴責了自己一句,然後強迫自己忘掉這些事情。

“名塚彥!”泉小姐忽然在廚房門口探頭,差點嚇名塚彥一跳。

“怎麽,泉小姐還想繼續聊下去?”名塚彥回了一句。

“不是,我是想問,你之後準備告訴冰室同學這件事嗎?”

本已經做好準備再次搪塞的名塚彥,在聽到少女的問題之後卻沉默下來。

鍋裡的食材繼續“滋滋”響著,已經漸漸熟成食物該有的模樣。

彷佛身處溫水中的他,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忽然加溫的水煮透。

“不會。”不知過去多久,他回復道,“冰室同學現在的情況,不該在聽到讓人不舒服的消息了……”

“所以,我就適合聽到?”

“因為泉小姐你,是泉悠月。”名塚彥轉頭向廚房門口,輕笑著答道。

女孩心中一跳,趕忙縮回頭,沒了蹤影。

名塚彥轉回頭,還想再歎口氣,卻發現食物似乎有了發焦的跡象。

他連忙一陣緊急處理,才沒讓今天的晚飯報銷。

……

周三的選修課過去,周四的社團活動隨即到來。

放學過後,三年A班的學生們各自離開,三三兩兩地前往各自的社團。

名塚彥照常整理著自己桌上的物品,等到弄好,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離開。

“名塚君,該去部室了。”他聽到冰室侑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微微抬頭,他看見少女走近自己,肩膀上背著已經整理好的書包。

“嗯。”名塚彥沒有多說什麽,只是一邊站起,一邊將最後一點東西塞進書包。

兩人平行著離開教室,走向活動室。

“西園寺理事長呢?今天怎麽沒有看到她?”快要到目的地時,名塚彥聽到少女的提問。

名塚彥心中一突,但面上還是風輕雲澹,“我不清楚。”

當然,這是實話。

上周包括這周,西園寺雪繪都是照常來學校上課的。

但這位西園寺大小姐,經常會有課上到一半,然後突然起身離開教室的舉動。

剛開始的時候,負責課程的教師還會有些驚疑,但很快,他們就對此表示了理解,並且做到了在西園寺雪繪起身離開的時候,當作什麽都看不到。

有那麽一瞬間,名塚彥曾經很羨慕西園寺雪繪的特權——畢竟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算是不受束縛的頂級特權。

但昨天西園寺晃弘和他的談話,再加上先前就已經目睹到的那些事情,讓他愈發相信,西園寺家內部會發生些什麽。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西園寺雪繪變得越來越忙,連“教導”他的時間都明顯變少了許多。

對此,名塚彥雖然很開心,但心中不免有些奇怪的,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感覺。

“那昨天放學過後,她帶著名塚君離開,是為了什麽?”走到活動室前的少女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推開大門。

名塚彥站在門前,一時猶豫要不要走進去。

一旦走進去,他想要找個機會岔開話題,或者想要直接逃離,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名塚君?”活動室裡,冰室侑轉過身來,黑白分明的雙眸注視著他,聲音清冷,“不進來嗎?”

名塚彥歎了口氣,點頭邁步。

怎麽可能不進去呢?

踏進活動室,隨意從書架上拿下本書,順便拿出平時記錄講課想法的本子,名塚彥在桌前坐下。

少女沒有坐下,而是緩步徘回於活動室裡的書架前。

她望著眼前的書籍,目光像是凝集於書籍的名稱上,又像是沒有注視任何東西的虛無。

“冰室同學。 ”名塚彥實在忍不住,出言打斷女孩的動作。

“嗯?名塚君想說什麽?”冰室侑轉頭看向他,聲音依舊沒有多少起伏。

“冰室同學自己也應該知道,一直這樣注視著各種色彩,也會對你的眼睛有刺激……”名塚彥深吸口氣,“明明冰室同學先前已經有過頭暈的情況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聽著名塚彥的提醒,或者說更像是質問的話語,少女居然輕笑起來,“名塚君覺得呢?”

“我不知道。”名塚彥注視女孩許久,扔出個硬梆梆的,甚至有些氣憤的回答。

他答應要保護冰室侑,讓她免受因為視覺障礙而帶來的痛苦,卻無能控制她的每一個舉動。

雖說剛來到關東,在書店裡時,少女曾因此暈倒過……

但那是特殊情況。

陌生的人群,各異的色彩,都會給她的視力帶來極大的刺激感。

可是上一次,在操場上的時候,明明學生們都分散在其它的特定場地上,並沒有在少女面前活動,但她偏偏就因此而有了頭疼。

名塚彥為此自責,但卻毫無辦法。

“名塚君。”對著名塚彥氣惱的神情,冰室侑清冷的臉龐上揚起一抹澹澹的笑容,“雖然不想這麽說……可過去的名塚君,確實能夠讓我做些什麽。”

名塚彥一時暗然。

那是指六年前,離開少女前的他。

“可現在,名塚君真的,還想讓我做些什麽嗎?”少女望著,一字一頓,“我不希望,名塚君因為愧疚而做出彌補我的舉動。

“那沒有必要,我也並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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