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落霜城,司徒善根據地圖指引,再次踏上了`尋寶`之路。在郊野外通往仙武門的小路上,司徒善不緊不慢的遊蕩著。漫山遍野雜草叢生,彎彎曲曲的小路望不到盡頭。走了半個時辰,也沒遇見一個人,格外寂靜陰森。
“天快黑了,又得露宿野營!”望著越來越暗的光線,司徒善想起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厭煩了城市裡花紅酒綠,喧囂的燈火。大家都喜歡在春秋,趕上節假日去露營散散心,享受心靈的安靜。
在對比現在隨時隨地露營,只能啃饅頭,他還有點懷念當初的各種夜宵美食。而且漆黑的夜晚,靜寂無聲著實陰森恐怖。
找了塊背風且寬敞地方,司徒善挖了個坑,壘起火來。
“還好早有準備!”興奮的掏出早已儲備好的雞肉,豬肉,還有饅頭,擺放整齊,還細心的用匕首切塊。
半柱香過後……
“來,在撒上精鹽,齊活了”只見司徒善將雞肉還有饅頭,串在神纓槍的一頭,一邊撒鹽一邊轉動神纓槍。
此時的神纓整體長度縮小了,但是槍頭比上次的長一倍,正好串滿了肉和饅頭片。竟然還不導熱?放在火上烤這麽久,司徒善依然可以單手拿著。
“en~還是很香!”迫不及待的大口撕咬起來。
此時神纓槍的兩顆水晶交相呼應的閃爍光輝,仿佛在抗議將自己當做燒烤棍。
“不要生氣,寶貝,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暴殄天物大材小用。但是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東西,下次我在那別的東西代替哈。”司徒善美滋滋的拍了拍神纓槍的槍身,仿佛在安慰它。
其實司徒善誤會了它的意思,畢竟是上界神兵鑒上排名前十的兵器,它感受到強大靈力就在附近,正在示警,可惜司徒善以前用它也不多,哪裡知道這個。
一頓胡吃海塞,完事抹了抹油光發亮的小嘴唇。
“飽了!呃!”隨手拾掇拾掇火堆,讓火勢小點,燒的久一點。
也顧不得髒亂的枯枝亂屑,順勢平躺,雙臂撐著後腦,在翹個二郎腿,望著漫天星辰。
“啊~舒服!”
“不知道哪一顆會是家的方向呢?”司徒善酒足飯飽,睜大眼睛看著撲朔迷離的星光,平淡的語氣有些孤寂。
靜靜的仰望星空,無人搭話。
“這麽多年了,失去了我,爸媽一定過得很不好吧!”想著當初自己意外去世,父母得知消息一定極其難過。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不自覺的,眼角裡微微泛起絲絲淚光。漆黑的夜空像是電影幕布,舊時往事歷歷浮現。因不好好學習挨打責罵,一年級上學的路上一個人被凍的直掉眼淚,還有為了走近路,脫掉棉鞋涉水過河腳都凍得疼的抽筋都咬牙忍著,還有父母黑臉吵架的場景,都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遙遠。
“老爹,老媽,我想你們了”司徒善苦苦一笑,閉上眼睛,淚痕滑落鬢角。
八尺神纓槍立在身旁,自主的發出紫色靈力籠罩著司徒善。
大地歸於寧靜。
在司徒善休憩的小山丘背面,一隻形如豺狼,體型巨大凶猛的妖獸,矗立在那裡,渾身溢出藍白色的靈力。嘴裡銜著一柄青光琉璃劍,兩邊的龍須隨著靈力浮動。
碧綠的眼珠直勾勾的透過山丘盯著司徒善。
“呼哧~”鼻孔哼出來的都是濃鬱的靈力。一步一步,悄無聲息的邁向司徒善。
“錚錚~錚錚~”八尺神纓槍不斷的抖動,
散發靈力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似乎想通過靈力衝擊波產生震懾作用。 “emm……”司徒善被不斷的靈力衝擊給震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走到眼前的一雙,雲紋暗底棕色高腳皮靴。
抬頭細看。
“是你!!”睡意散去,看著眼前的面黃肌瘦,發育不良的女人。正是前幾日不小心踩她腳尖的女人。
此時,正一臉邪笑的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深藍色憂鬱的明眸,燦若星辰,媚眼如絲。
“那天我沒看錯,你的眼睛就是滅世之眼”司徒善淡定自若坐起身來,渾身上下的打量著這個矮個子女人。
“身為三界禁忌之獸,不好好的躲起來,大晚上的找我幹嘛?”司徒善有些困惑,撓撓頭。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星眸微轉撩人心懷。仿佛一隻凶猛的野獸緊盯著自己眼前的獵物想一口吞掉。
大晚上的,被個女人盯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喂, 女人,你在看什麽呢?你我都是女人,有什麽好看的?”司徒善不滿吐槽道,畢竟還處於易型狀態,想蒙混過去。
“男人,老實回答,你叫什麽名字?區區易型術騙不了我。”女人看著還想試圖蒙混的司徒善,內心覺得有趣。
“呵,算你有點道行。你先說你的名字,我在考慮要不要說我的。”司徒善還有點不服氣。
“贏飛宇!”女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司徒卓爾!”司徒善也是回應的很乾脆利落,騙人我是專業的,絲毫不慌。
“我娘希望我卓爾不群!”看到女人有些懷疑,還補一句,舉例印證。不過說話的語氣,略顯不足。
“卓爾,好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因為司徒善剛才是盤坐在地上的,所以沒有站著的贏飛宇高。可以直接摸著司徒善的頭,霸氣的說道。
嗯?啥玩意?什麽情況這是?司徒善瞬間被突如其來的摸頭整懵逼了。更加震驚的是那句,`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女人腦子怕是壞掉了。
司徒善臉一黑,直接跳起身來,擺開戰鬥架勢。手持八尺神纓槍,指著贏飛宇的喉間。
“就憑你?!”司徒善柳眉倒豎,不屑道。
氣氛陡然降低,涼涼的夜色更加清冷。
一聲低吼,從小山丘背面,跳出一隻猙獰的凶獸,勁如風。正是之前一直在小山丘後面盯著司徒善的那隻妖獸。
妖獸嘴裡的琉璃劍咬的滋滋作響,眼睛怒斥著司徒善,仿佛在護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