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相撞引起的海水,還在不停的落下,巨大的海坊主在不停的雷擊下,一股烤肉味開始在海上彌漫。
奧摩托見海坊主已被斬首,正準備停下忍術,還未收手,腳底下的海面竄出一條巨大的觸手將他攔腰捆住,強行拖向深海,雷光偏轉之間將周圍一塊大礁石擊碎,隨後在海中閃爍熄滅!
一切從偽暗擊到海坊主身上,再到真和斬首,海坊主馬車大的頭顱落水,只在眨眼間。
觸手也同時攻向真和,速度快到和無慘的攻擊一樣快,但真和速度更快,腳步微動躲開了觸手,迅速朝向救援奧摩托!數道蟒粗的觸手從海面直衝雲霄,阻礙在真和的路徑上。
鏗!!!
一聲清鳴,身影閃爍之間,觸手與海面齊平,真和來到奧摩托原先站立的位置,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衝天的血色水花在各處爆出,帶有還在蠕動的數塊碎肉,還未落下,海面陡然拱起,無數條觸手形成的巨大圓柱從中破開,立於海天之間!
刀光與雷影閃過,圓柱頂端轟然炸裂,真和扶著奧摩托起躍彈跳幾下,落在了船頭甲板。
“咳咳!這怪物砍頭都不死啊!”
“你休息一會兒!接下來交給我。”
海坊主的無頭身軀從海中浮現,斷頸處血肉拱起一個肉瘤,肉瘤破開,一隻漆黑的大肉蟲子立於其上。
海面下的觸手暴動,原本快平靜的海面頓時又洶湧起來,觸手掀起海面,百米高的海浪遮天蔽日,直直撞向真和所在地船舶,
真和深吸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嘴邊呼出,體內的查克拉順著主人的心意,在體內運轉起來,龐大的查克拉幾欲透體而出!
奧摩托神色驚駭,無頭怪物凶狠惡戾的姿態,天邊洶湧的浪潮讓他凝重卻不會驚訝,可是在真和龐大查克拉自由運轉時他震驚了,他感覺自己腳下的海洋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真正的浩瀚,博大。
祂平靜時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舒適的,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中流淌。可佛也有金剛之相,當祂暴怒時,平靜的鏡面碎開,最凶最惡的怪物猛獸出籠,所有的東西都不能抵擋。
奧摩托感覺眼前的身影不斷放大,大到整片天地都容不下他,他的身影頂天立地!這種感覺他曾經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過,但是那個人是尾獸人柱力啊!
真和在適應了一下查克拉後,對面前的海洋天幕持拔刀狀,洶湧的查克拉不斷跳躍歡呼,融入將拔刀的手上。
“新-月之呼吸—捌之型—月龍輪尾!”
猛地拔刀,月龍身影顯現,呼嘯一聲,化作一道巨型月牙,無數細小月刃拖曳在其身後。
威勢不可擋的與海洋天幕相撞,巨月之牙將海幕輕松分開,細小的月刃落在海幕後豎起的觸手高牆上,將其化成齏粉。
真和猛的跳起化作雷光衝向海坊主,起跳力讓船頭幾乎沒入海面,船尾則高高翹起,而後砸起大片水花。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新-月之呼吸—玖之型—降月·連面”
化作雷光的身影,在空中撒出數道月刃,將從水中伸出阻攔的觸手一一切碎。
“新-月之呼吸—拾之型—穿面斬·蘿月”
真和在靠近後,劈出兩道回旋行進的巨型圓月輪狀劍氣,粉碎切割著海坊主的身軀,血肉飛濺。
眼神卻不斷掃視著海坊主的全身,通透世界下海坊主的身體內部構造一目了然。
“找到了!”
這隻漆黑肉蟲居然偽裝成了海坊主的器官,寄生在其體內,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其血肉,其內的神經被黑蟲的肉須替代,徹底將海坊主的身體當做了一個軀殼,或者說這個黑蟲才是真正的海坊主。
“新-月之呼吸—陸之型—常夜孤月·無間”
揮動刀刃,數道月刃集中一處,海坊主巨大的腹部中間偏左,高度集中的月刃化作一道光束將其洞穿,透體而出射向遠方。
還未完,真和變換刀勢,大片刃風縱橫交錯,重重刀氣如潮水,快速切割著海坊主的肉身,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從其身上不斷掉落,不一會兒只剩下了森白的骨架。
“新-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變·天滿纖月”
海域一眼望去,全是猩紅的血水,衝鼻的鐵鏽味兒讓人作嘔。化作白骨的海坊主慢慢沉入水中,斷了源頭的觸手在劇烈掙扎。
真和沉吟一聲,決定保險起見,將觸手斬成碎塊。
“新-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變·天滿纖月”
漫天月刃刀氣,極射水中,將本以猩紅的海域攪的更為混濁!電閃雷鳴,怪物嘶吼,駭浪波濤,船身震動,在一聲響徹雲霄的劍鳴後一切歸於平靜。
船上的眾人這時才在剛才劇烈的震動中緩過神來,有一些船員和船客不可避免的摔傷了,尤其是靠近船尾那部分的人傷的最重。
在外面變得平靜後,眾人想應該是戰鬥束了,船沒有擊沉,應該是怪物被打敗或者打跑了。
船上沒受傷的人和傷的輕還能動的人紛紛從房間出來,要看看是誰救了他們。
最先出來的是船長,來到甲板上,看著真和扶著奧摩托,心情激動的來到二人面前。
“謝謝武士大人,謝謝忍者大人!要不是二位在這,我們一船人都要命喪於此。”
船長的手牢牢抓住真和的手,使勁搖晃著。船上的眾人也都出來感謝二人。在一陣感謝後,真和以要休息和奧摩托受傷了為由回房間去了。
拉開房門,清子聽從著安排在房間沒有出去,看到真和進來立馬從站起身來湊到面前。
在詢問沒受傷後,松了一口氣。此時海上的天氣也漸漸明朗,烏雲散去,明月當空,船舶在水手的操作下駛出了這片被染紅了的海域。
船身受了一定的損傷,有一些房間不能住了,還有不少人因為真和的那一跳受了傷,最重的摔斷了骨頭,暫時不能動彈。除此外就那個被吃了的水手最慘,也只有這一人死亡。
後半夜很平靜,沒有再遇到什麽意外,船上眾人這大驚大喜後精神疲憊,除了交換掌舵的水手和照顧受傷的人其余都在休息熟睡。
第二天,海上依然晴朗,有部分人早起欣賞海面日出的朝陽。
在吃過早飯後,船也到了真和的目的地,靠近港口,卻圍了很多意外的人,看著精練的裝扮,頭上的護額圖案,這是一群霧隱的忍者。
船靠在一處碼頭,還未靠穩,便有幾個忍者過來了。一個稍年長的男性霧隱忍者冷冷開口道:
“一個一個下船,出示你們的船票!”
忍者的凶殘在座的人都明白,老老實實的按著對方的要求,一個一個有序的下船出示船票。
船長則被單獨叫到一邊詢問船隻的損壞,在看到船上有一眾傷號後,冷面忍者又多叫了幾個忍者過來對一些人審問!
得知是在海上遇到了大海怪,幸得武士大人和忍者大人得救,冷面忍者頓時又叫了一些忍者過來,在一些人的指認下,真和被眾霧隱忍者包圍了。
一個鯊魚臉的忍者站到真和面前,微眯著眼,豪無感情的問道:
“閣下是武士嗎?”
真和安撫了清子, 對鯊魚臉回答道:
“在下還算不了武士,一個浪人罷了。”
“那麽浪人,你來自哪裡?準備去哪?那個忍者和你是一起的嗎?”
“自虹之國來去往渴之國,至於那個忍者只是湊巧同行而已。”
這時那個冷面忍者來到鯊魚臉忍者旁邊耳咐幾句,真和憑借良好的聽力聽清楚了其話語。
“口拱基本一樣,但是船上的人數對不上,在路上死了一個水手,應該減一個人,但是按船長所說,人數無缺,還有船員說的那個忍者不見了,他應該是多出的那個人。這個武士在名單上。”
說完後冷面忍者退到其身後,鯊魚臉在沉吟後,看了真和一眼,擺手招呼眾忍者撤退。
“去追,那個忍者應該還沒逃遠,他的特征是身形高大,會使雷遁忍術,說不定是雷之國忍者。”
霧隱忍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除了一些留守的,大部分都去追擊那個雷之國的忍者了。
真和暫時被放過一馬,霧隱的感知忍者並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明顯的查克拉。
真和也不在意,收拾了一下包裹,帶清子去問了一下,去往渴之國的船隻被告訴明天才有去的船票。
在一處旅館訂好房間,真和打開包裹,準備拿上洗漱衣服換洗,這時清子敲門過來。
“和君,我在我的包裹裡發現了這!但我應該是沒有這個的。”
真和看著密封的卷軸,有了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