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郝然早已安排妥當,忠誠度達到滿值的韓榮今天一直處於待命狀態,為的就是張郃的到來。
不過韓榮畢竟是張郃的師傅,不好表現的太過於主動,只是在屋中聽候傳喚。
張郃來到後,馬上就有人通知韓榮,韓榮也沒有耽誤時間,迅速來到牛家鎮門口,師徒二人見面後張郃也還是沒有下馬,只是在馬上輕輕一躬,道:
“徒兒張郃有禮了,此時不便下馬,還請師傅原諒。”
韓榮看向張郃的眼神裡滿滿溺愛之情,連聲說道:“來了就好。”
張郃道:“不知師傅書信找徒兒來此,所為何事?”
韓榮長歎口氣道:“哎,此事說來話長,不知你能否給為師一個薄面,郝然鎮長與我都恭候你多時了。”
“哦?可是師傅,我現在乃是韓馥麾下軍司馬,而這郝然,我略有耳聞,雖也是韓馥手下都尉,實則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我對此人可沒什麽好看法。”
韓榮看到張郃的表情很是嚴肅,卻是疑聲問道:“如今這天下,哪個人又不想盡可能發展自己的勢力呢?如此評價一個人,你是有些武斷了。”
郝然乾咳了兩聲道:“當今的大漢朝廷,內憂外患混亂不堪,其實我的本意乃是想要匡扶漢室,使我大漢能夠重新恢復到文景之治的興盛局面。
奈何如今這樣的朝廷,如果我們本身沒有一定的實力,你覺得朝廷會重視我們這樣一個,出身卑微的臣子嗎?”
張郃冷哼了一聲道:“當臣子的盡好本份便可,談什麽匡扶漢室,又空談什麽文景之治,不覺得有些想得遠了?”
“可是當臣子的也得好好活下去不是?你說我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你來說說,我牛家鎮從一個小小村落,發展成如今的規模,可是有拿過韓馥的任何資助?
當年我破黑山軍胡黑塔立下軍功,可是請示了韓馥後,得到許可才返回我的牛家村,發展壯大的。
而當時的韓馥只是任命我一個空頭的都尉,連一分銀兩都沒有給過我,我可以自豪的告訴你,如今你看到的牛家鎮,便是我從無到有,慢慢建起來的。”
“這個......”張郃卡住了,又忍不住好奇向牛家鎮裡面看去。
就在張郃面前不遠處,有姐弟兩人,剛剛拿著銅板換取了兩串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哼著小曲,“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果然是一片祥和繁榮的景象啊!”張郃不禁感歎道:“我雖不通音律,卻也感覺對面那兩個孩童哼唱的曲子,能夠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放松起來,這小小的牛家鎮想必除了恩師,還有其他的世外高人吧?”
韓榮聽了哈哈大笑道:“徒兒,如果說有什麽世外高人的話,此刻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所聽到的這個曲子,就是牛家鎮鎮長郝然都尉閑來無事創作的,而這只是他若乾個優點其中之一。”
張郃道:“想來老師一向清高,怪不得如今會留在此處,只不過當今世道,可不是只會舞文弄墨能夠救世的,這也是當初我拜在恩師門下的原因。”
聽到張郃如此說,郝然覺得至少不像剛見面時,充滿敵意了。
不過說自己只是個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郝然卻是有些不服。
如今他掌握了一息百劍、燕返等絕殺劍法,又有魔力符文的加持,很自信世界OL裡面的大部分的原住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金色傳說......
郝然想到張郃的等階,
的心思突然動了一下,淡淡的一笑道: “我這幾日經常聽韓老提起你的名字,真可謂是如雷貫耳了。今日見面,我可不想失之交臂,你看我未曾騎馬,隨身的佩劍卻是帶著,如果張將軍不嫌棄,我願與你在劍法上切磋切磋,不知你可願意?”
“哈哈哈哈!”
張郃朗聲笑道:“原來你還會劍法,這我確實不知。只是今日我未曾帶劍,用的都是馬上兵器,實在是不便與你切磋啊。”
“這個不難。”郝然緩緩將雙劍拉出,淡然的說道:“平時我一般都用的雙劍,今日便將單劍借與將軍,正好一人一劍。
不過我看張將軍軍務在身,我也不想比起來沒完沒了,不如咱們就來個三招定勝負,點到為止如何?”
“哦?”
張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細細打量郝然手裡的電光蓄能劍,沉吟了片刻,終於點頭答應了郝然的要求。
郝然對於電光蓄能劍的威力如何,心中自然有數。還有一點是他這幾日經常接受小麒麟比卡丘的電擊訓練,身體產生出了一定的抗性。
但是張郃沒有這種抗電性啊。
郝然想到這裡微微一笑,輕松拿劍再手,將其中的一把劍遞到了張郃面前,好心提醒道:“張將軍小心了,我的劍可是有些不同尋常。”
張郃畢竟是金色傳說資質的三國24名將之一,洞察力自然非比尋常,剛才在郝然將雙劍拽出之時,他便隱隱覺得此雙劍的劍身之上,蘊藏著強大的能量。
他的沉吟也是因此而來。
可既然答應了郝然比劍,郝然又將自己特殊的劍送了上來,還明確告訴他了此劍有危險,他若是不接,豈不是讓人笑話,顏面盡失?
只見張郃輕笑一聲,坦然自若的接劍在手,隨意揮舞了兩下。
呯!呯!
牛家鎮門處的兩棵棗樹應聲而斷,樹上的大紅棗零散飛落下來。
“好劍啊,好劍。”
張郃飄身下馬,舞動如飛,隨著他身形轉動,掉落的紅棗像是失去了重心,跟隨著張郃的步伐在空中跳起舞來。
片刻之後,張郃收劍站定,含笑道:“劍法,我只是初學,已經好久不練了,慚愧啊慚愧。”
郝然當時的心裡就是一驚,難不成這就是傳說級武將的實力,太特麽的強大了好嗎?
再看向剛剛被張郃劍法戲耍的大紅棗,不由自主全部落入了還在牛家鎮門口賣著糖葫蘆的,商販身旁大筐之中。
郝然突然間感到心灰意冷,無意間眼神又掃過張郃的雙手。
嗯?
他發現張郃的雙手緊緊握著,從縫隙之處隱隱看到了一抹黑色的陰雲。
他知道,那是被電灼燒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