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目光如電,穿破虛空,身體騰空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
只見劍光一閃,對面的木樁被切得粉碎,連同周圍的地面上,無數道金色的火星閃過,郝然的動作乾淨利落,臉上帶著吟吟笑意。
“一息百劍。”
【叮!恭喜玩家獲得魔獵人劍術技能一息百劍】
郝然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身後的幾員將領,此時全部星星眼一般,崇拜的看向他。
“你們一直在這裡?”
郝然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麹義第一個率先開口說道:“主公方才專心練劍,我們幾個人怕有人打擾,特來守護主公。”
郝然道:“你們到是費心了。”
麹義還想說些什麽,沒想到,久久不曾說話的鱷魚人柯震鱷再次發了聲:“主公一天的時間裡,一共揮出一萬劍,我從頭數到尾,未曾漏算一劍。”
郝然心裡一顫,他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冷面無情的鱷魚人,心思居然這般縝密,“一萬劍成就一個技能嘛?”
如此來說自己的劍術天賦還不是太低,畢竟自己今天是第一次學劍。
郝然沉吟了兩秒,面露笑容誇讚柯震鱷道:“多虧了你的計算,讓我了解到了自己進步的周期,柯震鱷,你真是辛苦了。”
麹義的心裡瞬間涼到了冰點,看向郝然的表情有些發呆,一時間頭功被奪去,他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不,是這件事情實在太意外,將他脆弱的心靈冰鎮住了。
麹義是郝然最早招募的將領,郝然很明白他的性格特點,此時不顧自己的體力透支,輕輕拍打的麹義的肩膀,安撫道:
“麹義將軍於百忙之中能夠守護我練劍,真是讓我十分的感動,明日等我休息好了,不如就由將軍當我的第一個對手,與我切磋幾合如何?”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郝然看上去無意間的一席話,說的麹義春暖花開,臉上瞬間重新掛滿了笑容,歡喜的應聲道:“如此甚好,多謝主公厚愛,麹某願陪主公走上幾趟。”
“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哦?要知道,我七日後與關銀屏將軍還有一戰,如你故意讓我,我可不答應你。”郝然的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麹義不敢。”
郝然目光掃視了大夥一眼,面露倦意道:“今天我有些乏累了,明天還是這裡,咱們不見不散。”
回到屋中,郝然又來到軟床上的黑蛋前,他琢磨不透,為什麽看上去平淡無奇的黑蛋,竟會是紅色神明級別的。
“黑蛋啊黑蛋,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要不是今日太累,郝然定然再去敲打敲打。
畢竟揮了一天的劍,郝然的腦袋一碰枕頭,便沉沉睡去了。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除了幾名將領外,甄宓拉著關銀屏也出現在點軍場中。
兩人手拉著手似乎已經成為無事不談的閨蜜,見郝然到來,不約而同的朝他笑了笑。
關銀屏道:“不知主公昨日於劍術一途可有收獲?”
郝然淡然一笑:“應該說是劍法初成,目前還不能與你為敵,不過七日後,應該會有一戰之力。”
關銀屏道:“劍法一途,入門容易,想要精通卻是無比艱難,非下苦功不能如願,請主公莫要心焦。”
郝然問道:“不知關將軍學劍多久?”
關銀屏道:“自幼5歲學劍,7歲入門,10歲初成,15歲可與青壯劍客比鬥而不落下風,
18歲身邊以無對手,自認是天賦極高之人。” 郝然老臉一紅道:“如此說來,我隻學了一天,實不該說自己劍法初成。畢竟將軍如此高的武學天賦,仍是用了五年時間才達到劍法初成,是我說大話了。”
郝然與關銀屏一番寒暄後,將等待多時的麹義叫了過來,準備比劍。
麹義選了一把寬刃劍,劍寬大約4指,劍身有明顯的加厚痕跡,一看就是一把重劍。
麹義苦笑道:“還請主公原諒,末將少時出手可能會有些偏重,如果主公覺得不敵,自可認輸便好。”
要知道,昨日晚間,麹義自從知道郝然第二日要與他對劍,興奮的半宿都沒睡。
他在腦海裡過了無數個畫面,想像著與郝然比鬥的過程,包括如何贏,又不丟主公的臉面。
他腦子裡還想到,既然主公如此相信自己的能力,又如此重視自己,要求第一個與自己過招。
自己也不能輸的太難看,演的過假了,否則會引起主公的不快,辜負了主公的重視。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真正的高手是讓著對方而又不讓對方知道,只是要達到如此高手境界,實在是有難度。
郝然見麹義愣住了,高聲提醒麹義道:
“將軍注意了。”
“嗆”的一聲, 郝然伸手將碧血鴛鴦雙劍拽出,指點麹義道:“將軍不必顧慮,昨日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劍技,即便我隻學劍一天,多少也掌握了一些劍法的奧妙,你可別忘了我的師傅是誰。”
郝然心裡此時竟莫名出現了功夫裡面,火雲邪神剛出世時,手接子彈的滑稽樣子。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正是火雲邪神說過得至理名言。
郝然可不像火雲邪神,如今他有魔力符文的BUFF加成,自身的屬性提高了很多。
也許是智力也得到同步提高的效果,讓他學習能力變得特別強大。
他覺得魔力符文便是他僅僅一天時間,劍法小成的原因,他昨日成功打出了一息百劍,十分明白此劍技的威力。
既然學習要實踐,就要先選擇合適的對手。
換句話說,柿子要先撿軟的捏。
麹義是幾名將領中,比較弱的藍色將領,郝然覺得飯要一口口吃,所以昨夜也沒多想,本能的先行挑選了麹義過招。
兩人同時握劍在手,單劍對雙劍。
郝然卻久久未動,等待著麹義的進攻。
麹義此時被郝然叫回了神,只見他銳利的眼神觀察了郝然良久,像是要找到郝然的破綻,再行進攻。
只是他看了一會,卻又將劍放下,搖頭苦笑道:“主公,你四門大開,全身都是破綻,我怕主公受傷,實在是不好出劍,不如主公先出手吧。”
“你這說得哪裡話來,我郝然的劍,即是順其自然之力而獨創,將軍盡可全力施為,不必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