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郝然身體在空中畫出一條優美的曲線,手中雙劍速度之快,劃破了天空,就像是雨後出現的彩虹一般絢麗多姿,耀眼的光芒似乎想要將關銀屏整個人籠罩起來。
“好劍法,真是想不到,都尉的劍竟能達到如此境界,只是那劍上不停泛出的電氣是怎麽回事?”潘鳳、麹義、高順、韓榮,還有點軍場的看客們,驚得都快掉了下巴。
盡管只有少數幾人能看清郝然的動作,但大多數的人不懂得劍法。
還有甄宓、三國雅典娜這種妹子,更是對劍法一竅不通。
但是,郝然的劍法,卻讓他們感到很新奇,也很好看。
郝然手中的雙劍,像是風中的風眼,不停的攪動劍氣,將關銀屏整個人都籠罩進入了,他雙劍的攻擊范圍。
關銀屏微睜雙目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久經戰陣的關銀屏知道自己面對如此狠辣的劍法,已經失去了先機。
她處於郝然攻擊范圍的中心點,想要避退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郝然的劍光籠罩住她可以避讓的全部方位,無論他逃往哪個方向,最終都是會被郝然的劍氣傷害到。
韓榮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一愣,這一次在他看來,關銀屏是避無可避了。
韓榮嘴角微微翹起,彎起一抹弧度,他沒想到在小小的牛家鎮,居然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劍。
只是一個領悟到劍心的人就不容易看到了,而昨日與他侃侃而談的小子,居然能在短時間內掌握這麽霸氣的劍招,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韓榮微笑著期待兩個人的最終比劍結果,他知道再過一會,兩個人便會分出輸贏。
其他人,都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錯過了精彩絕倫的時刻。
天啊!
領悟到劍心的關銀屏居然陷入了死局當中,而並不是因為關將軍弱,實在是他們的主公郝然太高明了。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郝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掌握如此威武霸氣的劍招。
在這一刻,他們覺得郝然口中的燕返,並不是簡簡單單擊出致命的一劍,而是用無數次高速度的劍技匯聚成了劍雨,而想要逃脫這劍雨的攻擊范圍,太難了。
郝然的燕返絕技自己還是第一次使用,談不上有多熟練。只是當這一套絕招使出來,看到威力後,卻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雖然,燕返是他最後的絕招,他也從沒有使用過。
但這是七日來連續苦練的果實,燕返裡,有著他樸實無華的一招一式,正是他每日最基礎的招式,連成了燕返的絕殺。
尤其是面對掌握了劍心的關銀屏,郝然看似用的快劍猛攻,實際上前面都是鋪墊,為了就是打出這最後一擊時,能夠形成絕殺。
他在燕返裡傾注了全部的力量,甚至將電光蓄能劍裡的電能全部傾瀉而出。
郝然相信,這一次,強如關銀屏也是不好躲避的,就算她能夠從燕返的物理攻擊裡面逃出,也會被他的電擊打到。
而郝然之所以不留余力,是因為相信關銀屏的實力之強,根本不會在他的絕殺中,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果然,劍雨中的關銀屏緊握手中劍,猛然間抬起,並未如大家想像般狼狽,卻聽到“當”的一聲巨響。
觀戰的人全部愣了,麹義驚訝的如泥塑一般張大嘴巴,卻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潘鳳更是不敢相信的大聲喊道:“怎麽可能?”
就連韓榮也輕輕皺眉,
輕聲道:“能將劍練到這個地步,就是我那徒兒張郃,恐怕也討不到便宜。” 此前之前還籠罩著關銀屏的劍雨,在這一聲巨響之後,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是關銀屏的身上也並非是完全無傷,她的衣服上斑斑點點,多出了許多的窟窿,甚至不少地方,直接露出了她如雪一樣白嫩的肌膚。
在看郝然,身子落地之時由於用力過猛失去重心,險些來了個狗啃泥,還是多虧了關銀屏將他的身體扶住,他才沒有大頭衝下。
“怎麽會這樣?”看到關銀屏笑咪咪的垂下手中劍,郝然站穩身軀後倒是愣住了。
所有人均是愣住了,明明是看到關銀屏被籠罩在劍雨之下的,為什麽劍雨會突然消失?
而且,關銀屏擊潰了劍雨仍有余力解救郝然,而更奇怪的是關銀屏的傷只出在衣服上,而皮肉處連一絲的血絲都看不到?
“呵呵,主公,你這一個殺招,比剛剛那一息百劍,更要厲害百倍有余,如果不是我掌握了劍心,也許真的躲不開。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主公的手下留情,只是刺破了我的衣服,並沒有讓我真的受到傷害。”關銀屏見郝然一臉疑惑,反而是主動上前寬慰。
郝然呆呆的看著關銀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對關銀屏肅然起敬道:
“我這劍法名為燕返,其實也是我最後的絕殺之法。
其實這個劍法是由若乾個最普通的劍招綜合而成, 以最短的時間,連續刺出千余劍,從空中將劍雨傾瀉而下,而將對手生存空間壓縮至最低,根本就沒有地方逃……”
說到這裡,郝然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本來是想說,在燕返的籠罩下,對方應該不可能,也是沒辦法逃脫的。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永遠存在,掌握了劍心的關銀屏女將軍,面對自己的絕殺燕返卻顛覆了他的判斷。
沒有選擇逃避,只是輕輕一劍便破除了自己燕返的威力,好在她也不是毫發無傷,還好自己在最後的關頭收了些力量,否則後果真是無法想象。
想到這裡,郝然十分欣慰的說道:“關將軍過謙了,我剛剛是全力施為,關將軍能夠在我燕返的絕殺下安然無恙,還是全憑借劍法絕倫。
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輕輕一擊,便讓我的劍雨徹底消失的?”
燕返劍法,自己只是第一次使用,就被用劍的高手破解掉了,郝然是真的想知道關銀屏,怎麽做到的。
“呵呵,其實很簡單,你這劍法,的確是太過霸道,劍雨的大范圍籠罩,讓對手如籠子裡的鳥一樣,的確就是避無所避……”
說到這裡,關銀屏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但是,既然是鳥籠,我就只有衝破雲霄從裡面強行破解,又為什麽要逃避呢?”
郝然有些茅塞頓開道:“所以,兩敗俱傷的劍,就只有死命去解了?”
關銀屏嚴肅的說道:“正是,說到底,劍是殺人用的,劍法也是殺人的方法,目前也並沒有人練出仁心的劍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