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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李損輕輕的給朱小腰的左腿上了藥,正滿臉心疼的為她吹著氣。
“還疼嗎?”
此時的朱小腰,就像是被沉浸在蜜罐中一樣,哪裡還能感覺到疼,傻笑著搖了搖頭。
李損看著她那副樣子,不禁覺得心中一陣好笑,輕輕地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傻笑什麽呢?”
“啊!”朱小腰猛地回過神來,揉了揉額頭,眼睛大大地看著他:“我總覺得,這一切好像不太真實呢。”
“就好像,一切都是大夢一場。”她微微偏著頭,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說什麽呢?要不要,我再帶你回憶一下昨天晚上?”
說罷,他一下子撲了上去,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不不……”朱小腰輕輕地將他推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拚命的搖了搖頭。
李損看著她有些呆萌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輕輕的扶著她,在床上躺下。
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離開一陣子。”
“什麽?”原本沉浸在愛意中的朱小腰,此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緊張之色。
“你要去哪裡?這麽快就要走嗎?”
李損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京城最近有些不太平,我想要去看一下,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舍不得你。”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低下頭去,眼睛中帶著幾分不舍。
“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先養傷要緊。”
李損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慢慢地安撫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許久,就算再怎麽舍不得,也終究還是要分開。
“我要走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回來。”
朱小腰眼圈漸漸紅了起來,水汪汪地看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隨後,李損轉身離開,帶著休息了一夜的玉屏公主,離開了臥龍山。
“熱巴,我們現在快些回京城吧!”玉屏公主跟在他的身後,眼中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李損在心中思索了一番,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駕著駿馬,飛速地向京城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也是耗費了近兩日的功夫,才堪堪到了京城附近。
他們到一處茶坊落座,叫了兩壺熱茶,稍作歇息。
玉屏公主這幾日也是精神緊張,再加上舟車勞頓,臉色不是很好。
“要不我們多休息片刻,再出發吧。”李損有些關心地看著她。
後者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憂慮:“不用了,我們還是盡快為好,這麽長時間了,我怕付父王有什麽危險。”
“放心吧,太平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有事的。”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際,茶坊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隨之而來的就是喧囂吵鬧的聲音。
李損順著聲音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個西域商隊,正浩浩蕩蕩地向這邊走過來。
他輕輕的眯了眯眼睛,看著為首之人,又看了看那些人的腳下,心中生出了幾分猜測。
那一整個商隊簡單的喝了口茶水,就紛紛給錢離開了。
然而,就在其中一個人即將離開的時候,從他的懷中掉出了一枚錢幣。
咕嚕嚕地滾了出來,恰巧落在了李損的腳下。
他眼神一變,彎下腰將其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地摸索了一會兒,心中頓時一驚。
這是西夏的貨幣!
可這群商隊,怎麽會有西夏的錢幣?
他心中頓時印證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雖然心中震驚,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將手中的貨幣交了出去。“謝謝。”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茶坊的時候,李損向天空吹了一聲口哨,不出片刻,就飛過來一隻白鴿。
他低頭思忖了片刻,給身在暗司的武氏兄弟傳了一封信回去。
“但願,是我想多了……”
暗司內,武達浪收到了來信後,仔細地閱讀一番,隨即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哥,大人在信裡怎麽說?”武嵩在一旁關切地詢問道。
“我們先不去京城,大人讓我們去查探一件事,過幾日在京城會合。”
太平王府內。
宮九則滿臉的陰翳,眼睛死死地盯著昏迷的太平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這蠱蟲,絕對是萬無一失嗎?”
何紅藥的眼神暗了幾分,從盒子中拿出了一粒丹藥,給昏迷的人喂了下去。
“這有用嗎?現在,那個公主已經逃出去了,恐怕……”婠婠有些懷疑地看著她。
下一刻,只見原本昏迷不醒的太平王,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之間渾身不斷地抽搐。
隨後,眼睛一下子睜開,雙眼無神地看著遠處,就好像被人剝離了魂魄一般。
“快,試試天魔音。”
婠婠也反應及時,操縱著手中的銀鈴,配合著天魔音,再加上何紅藥的蠱術,兩個人忙活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怎麽樣?”宮九一臉緊張地盯著,雙手忍不住地握著拳頭。
“他體內的蠱蟲暫時是安定了,不過為避免夜長夢多,你最好快些行事。”
宮九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幾分冰冷,向著門外開口道:
“吩咐下去,讓沙曼他們三個人,繼續尋找公主的下落。”
“你們留在這裡好好照看他,千萬別再有什麽差錯,我去找他們商議一番。”
留下這句話後,宮九陰沉著臉走了出去,腦海中回想著,太平王痛苦的模樣。
只不過,原本以為他會感到大快人心,可實際上,心中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他站在門外,一個人想了許久,最終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轉身離開了。
是夜,蔡府內。
蔡京、傅宗書和宮九三人,正在書房後側的暗室內,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對了,玉屏公主人找到了嗎?”蔡京開口詢問道。
宮九搖了搖頭:“何紅藥那邊,我感覺已經快撐不住了,還是要盡快動手。”
“不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拖下去,夜長夢多恐怕會再生變故,到那時,我們可就再沒有任何活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