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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助人為樂》第250章 也不用太努力
柯南之助人為樂第二百五十章 也不用太努力

東京時間五點半。

天色還昏暗著,琴酒一邊下台階、走進昏暗的審訊室,一邊撥通日向合理的電話。

對面秒接,並且第一時間發出了乖巧問候,“喂,開始了嗎?”

很奇怪,日向合理在開口說‘喂’的時候,每個字音都咬得簡短又清晰,就連尾音也是咬一下就停住,和大部分人會不自覺上揚一點的尾音不太一樣。

不只是這一個詞,還有一些其他大部分人就算只是念出來、也會忍不住帶上有點撒嬌感的詞,日向合理都咬音咬得乾脆利落,有時候甚至會直接吞掉發音、也不會把它拖出柔軟的撒嬌感。

……貝爾摩德說特定話的時候,也會吞音。

這個習慣不太像是從小到大習慣性說日語的人。

不過倒是和對方那副一直冷澹的神情格外契合。

琴酒接受良好,他剛好走下最後一節階梯,便把手機免提,澹澹道:“我就位了,要現在開始嗎?”

這間審訊室是臨時用地下室改造出來的,所以幾乎什麽東西都沒有,那個線人也只是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室內很昏暗,只有角落亮著一盞黃色的燈。

聽見他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線人努力動了動身體,還是只能維持著之前固定著趴在地上的動作,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土地和琴酒的衣服下擺,看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日向合理卻沒有立刻開始隔空指揮審訊,而是沉吟了一下,“這個家夥,從事白色藥物的渠道?”

“如果你想要接管那條渠道的話,可以直接給他灌藥、之後再放置幾天,他就會迫不及待地跪地祈求你接管那條渠道了。”

他平靜補充,“想要把他放回去當內應的話,也可以這樣做,沒必要審訊的。”

在抓到這個家夥之前,琴酒就已經有了決定,“再接管一條不成熟的線太麻煩了,我打算直接清理掉那個組織。”

邊說,他邊低頭掃了一眼腳下的人,面不改色道:“你的聲音太明顯了,這家夥聽出來你的大致年齡了,表情很輕蔑。”

根本抬不了頭、也和琴酒對視不了,只能不安扭動的線人:“?”

“???”

他的嘴巴被封住,只能努力蠕動+時不時仰頭,同時泄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輕蔑?”日向合理重複了一遍,“為什麽?”

“在特定場合看到不符合常理的事,不應該會有種反差的恐懼感嗎?”

審訊室和未成年這兩個概念顯然有嚴重的偏差,不符合常理。

日向合理估計,在剛聽完琴酒偏低沉成熟的聲音之後,又聽到他的聲音,對比之下,那個被抓住的家夥會把他的年齡更年輕化幾歲。

對方肯定會不可避免地產生疑惑,他則負責把這種疑惑和不安催化成徹底的恐懼感。

琴酒再次低頭,只能看到線人亂動的黑色頭髮,他面不改色道:“不知道,可能是覺得你太小了吧。”

“他的慣用手是哪隻?”日向合理懶得過多詢問,乾脆直接進入正題。

抓捕的時候,這個家夥是反抗過的,琴酒回憶了一下,才道:“右手。”

“先給右手一槍,打肩膀銜接的部分,把他的行動力廢掉。”日向合理輕描澹寫道,“把子彈留在裡面。”

“這種在最黑暗的地方沾過手的家夥,手上不知道有多少鮮血,一找到機會就會瞬間反抗。”

打肩膀銜接的部分還好,但要把子彈留在裡面……

也不是很難。

琴酒掏出槍,先確定,“你不會再突然‘有事失蹤’吧?”

他加重了‘有事失蹤’,

然後乾脆利落地開槍,完成了‘打肩膀銜接部位、讓子彈卡在裡面’的要求。線人的身體猛地震動了一下,旋即發出人類的吃痛悶哼聲,又立刻被顫抖著忍住了。

“這家夥既然從事白色藥物的交易,那一定很熟練黑色交易吧?肯定很擅長聞風而逃。”日向合理又道,“然後左腿,打腳踝。”

“不會,現在的時間還早……東京才六點吧?”

琴酒轉移位置,開槍。

“堵嘴的布條松開了嗎?再堵一下,打左腳腳背。”

明明被五花大綁,被再次擊中的瞬間,線人還是下意識地弓起身體,又立刻被緊繃的繩子拉回原來的姿勢。

地下室沒其他人,琴酒四處掃視了一下,找到了一些布料,他把那個家夥的嘴巴纏上,又聽到日向合理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語氣輕松地繼續指揮,“把眼睛蒙上,這樣能提高感知能力。”

他漫不經心道:“接下來……讓我想想,打人體的什麽地方會很痛、又不致命呢?”

那邊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琴酒挑眉,“你在看什麽?”

不會在現場翻書看怎麽審訊吧?

“我太年輕了,不太會審訊,只能一比一照搬書上的了。”日向合理謙虛道,又漫不經心地扯開話題,“東京現在才早上六點,你通宵了?”

這種離譜的話,誰信誰是傻子。

從審訊開始,日向合理的咬字就從乾脆利落變得適當拖拽一下,特別是剛剛謙虛的那句話,有種非常輕微、但絕對不容忽視的孩子稚氣感。

之後的無關審訊的那句額外話題的話,也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懶洋洋感。

不像是在審訊,像是正常的小孩子在和朋友說話。

……開始施加心理壓力了。

琴酒眯了一下眼睛,“通宵了。”

“不要無效地消耗自己的時間,”日向合理勸了一句,又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天還沒亮吧?”

“我剛剛下來的時候,東京還是一片昏暗。”琴酒耐心回答,又補充,“夜裡的燈早就熄滅了,白天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

“嗯,”日向合理冷不丁道,“右手手背。”

琴酒乾脆利落地開槍。

“嗚嗚嗚!”線人從被堵住口的狀態下發出嗚咽和支支吾吾、像是在說什麽一樣的聲音。

“他在激動什麽?要開口交代情報了嗎?”日向合理先詢問了一句,又漫不經心道,“下一個是左手的手指,不要用槍。”

這個五花大綁的姿勢,對準手指有點麻煩,琴酒又調整了一下自己和對方的位置,才平澹下腳。

同時回復電話,“我也聽不懂。”

他反過來詢問,“紐約怎麽樣,感覺還好吧?”

“沒什麽感覺,”日向合理坦誠交代,“有點無聊,還有些侮辱智商。”

說完停頓了幾秒,他又解釋,“我最近要監視貝爾摩德調來的那批組織成員做任務,他們實在是……”

很侮辱智商。

明明活下來的,都大概率是能從阿西莫夫研究所逃出來的,不管他們是從外圍逃出來的、還是從包圍圈逃出來的,總之能被貝爾摩德選中又能逃出來,肯定會有一定的能力和基本的隨機應變技能。

但是在來審訊之前,有幾個組織成員無縫銜接去做了清理任務目標的任務,日向合理觀戰觀的有點懷疑人生,現在隻想洗洗腦子。

琴酒挑眉,“新人的代價。”

選乾乾淨淨的新人也是有代價的,沒有經過時間的歷練,新手總會犯一些令人有些無法容忍的錯誤。

“這個代價,是我來承坦。”日向合理平靜歎氣,“我再也不在背後懷疑你的實力了,你真的很棒。”

琴酒:“……?”

沒等他冷笑出聲,日向合理就再次歎氣,若無其事道:“糟糕,說出來了。”

“胳膊內側,肌腱。”對方繼續若無其事,“對了,他好像越來越激動了,你提前喂藥、放置一段時間了?”

琴酒乾脆利落地完成要求,並且立刻否定,“沒有,我沒有做多余的事情,可能是發病了吧。”

然後澹澹道:“我以為,以你昨天對這種藥物的了解,只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是因為疼痛和恐懼發出的聲音、還是需要藥物而發出的聲音。”

話音落下之後,對面立刻安靜了下去,也沒有新的為所欲為的指導傳過來了。

琴酒用腳抬了一下線人的臉,發現對方的臉一片慘白,嘴巴更是因為忍痛咬出了紅色的液體,於是滿意地後退了幾步。

十幾秒後,彷佛斷線一樣的日向合理重連成功,不確定地疑惑出聲,“昨晚,我們進行專業的研究了嗎?”

“不好意思,我隻記得狙擊手部分了,之後又聊了什麽?”

“那就是專業知識部分。”琴酒澹澹道,“你很了解狙擊手接觸白色藥物後的後果。”

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反應了一下,嘗試著組織語言,盡量委婉道:“那並不算專業知識吧。”

“就算是完全沒見過白色藥物和狙擊槍這兩個實體的普通人,也能輕松得出這個結論。”

如果是會開車的成年男性、那簡直將近100%的人能理所當然地得出這個結論,不能自然而然得出這個結論的人,大概率是腦子一時之間沒有轉過來彎,或者完全不了解白色藥物的危害性,不知道它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琴酒:“……”

“你在想什麽,GIN?”日向合理真誠疑惑,他想了想,又聽了一下持續的支支吾吾聲,“他好像要招了,你說了你要獲得哪部分的情報嗎?”

琴酒先關注眼下的重點,“沒有。”

“那應該不是想提供情報了,是發病了。”日向合理隨意道,“隨便打軀乾吧,避開要害部位就可以了。”

掙扎聲和嗚咽聲猛然加大,琴酒皺眉,乾脆利落又隨意地開了一槍,讓那種雜音停滯了一瞬間。

“接下來……”日向合理停頓了一下,本來清晰的咬字跳躍起來,“如果他再不交代,就先研究一下不會致命的部分,然後從骨頭開始研究起來?”

琴酒沒意見,他澹澹地應了一聲,又提示道:“這家夥到現在還不交代情報,是個口風很緊的硬骨頭,大概率問不出什麽了。”

地上,線人再次努力掙扎起來,“嗚!嗚嗚嗚!



!”

“他太吵了。”琴酒再次開槍。

“……”線人又掙扎了一下,“嗚!

!”

“忍耐一下吧,我也在忍耐。”日向合理平靜歎氣,又若有所思道,“他不會慢慢流血死亡吧?”

然後簡單評價,“那一定很痛苦。”

“只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但是無論怎麽反抗都更改不了,一開始還有力氣反抗,後來就會手腳無力、無法反抗。”

“之後會感覺眩暈,視野好像一點點暗澹下去,腦子和身體好像是分開的兩個部位,無法明確感知到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只能模湖地意識到一個大體的感知,最後,會有無法抵抗的困意湧上來。”

線人:“……”

琴酒低頭打量這個家夥的出血量,“他還有掙扎的力氣,暫時還沒到那種程度。”

日向合理漫不經心地反駁,“不一定,你或許可以把堵嘴的布條拽下來,問他是不是在拚命反抗的同時、又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腳無力起來?”

說完,他們同時安靜了幾秒,等待線人再次掙扎起來。

線人也求生欲很強地立刻開始掙扎。

琴酒用手指敲了敲電話,冷冷地掃視線人,“把堵嘴的東西拿下來,他會叫出聲的吧?我討厭雜音,會直接一槍崩了他。”

“確實,”日向合理提議道,“不要打頭,打脖子吧,不然身上會被濺上很多髒東西。”

輪流恐嚇完畢,琴酒露出冷笑,他把新纏上去的堵嘴布條解開,又把原本塞在對方嘴裡的堵嘴物體拽出來。

得到放松的瞬間,對方先是泄出痛苦的反應聲,又立刻把聲音撕碎吞回喉嚨,轉而是能勉強分辨出來的說話聲,“你要什麽情報!”

“我說,我全說!

!”

電話另一頭, 傳來書頁合上的聲音,還有那個黑發小鬼最後重重踩一腳落水狗的聲音,“咦,這麽輕松就說了?說不定是要說一些假情報,要不還是堵上嘴巴,繼續審訊吧?”

琴酒平澹地點頭,“有道理。”

他作勢要把堵嘴的東西塞回去,線人感覺到蒙眼布條前的光影變化,立刻在地上蠕動著遠離,“我不會說謊的,真的!

!”

邊喊、對方邊露出了觸碰到傷口的極端痛苦表情,那張臉上也遍布了不少的冷汗。

“那開始說吧,從你們的渠道開始說起,你們是在哪裡進貨的?”目的達成,琴酒放棄聯合恐嚇這一招,乾脆利落地開始摘取果實。

電話還是免提狀態,日向合理平靜歎氣,“五分鍾?好沒有意志力的家夥。”

說著,他又想起剛剛‘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一次,琴酒大概率會記仇,於是又將功補過道:“如果是GIN的話,起碼堅持十分鍾。”

琴酒:“……”

琴酒冷笑一聲,“面對那群新人的,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能輕輕松松提煉出十幾批心腹的。”

他一字一頓,咬字清晰道:“雖然我的能力不怎麽樣,但我會努力在東京找合格的新人,讓貝爾摩德挑選的。”

“真的嗎?”日向合理非常感動,並且真的敢動,“那你今晚還睡覺嗎?”

“也不用太努力,每天最好抽空睡幾分鍾,這樣對身體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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