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好笑,哪裡還用找什麽密道,估計是撤退的時候忘了回身封上,也許是覺得別人也不會來,反正這密道門洞大開,敞敞快快的迎接他們。
說到底畢竟是皇家密道,這個寬敞講究,一點也不像逃難用的,一路走出去發現竟進入了一塊山的腹地,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整個城就是窩在山谷裡建的?出了城門就進了山肚子,那還建個鳥城門啊!
不過這山肚子裡倒啥也不缺,完全是個另類版的城郊,官道,涼棚,驛站,農舍,店家一應俱全。高敞的山腹岩壁上閃著螢石的微弱光芒,原來是個螢石礦脈,不知道其他幾個城門出去是什麽。會不會也有礦脈,想到這裡,王胖子陷入沉浸式幻想,好像他就是那個家裡有礦的人。
這條路並沒有什麽值得特別注意的,一度他們都覺得是不是方向錯了,也不能這麽一直走下去啊。只是覺得水流越來越急,水聲也越來越大。直到在這條河與另一條地下河的匯合口看見銀色詭異的河面上漂浮的熒光,還有河岸上無數泛著熒光的骷髏,更不可思議的是河流竟然在此匯合口向另一個方向逆向而行。這地獄般的景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這到底是被集體人為殺害的還是有別的隱情。所有人都裝著疑惑,卻都不願開口,就連最怎呼的王胖子都沉默了。想到頭頂的螢石礦,暗自念道不會是被迫害死的礦工吧,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眾人在這裡默默站立了幾分鍾,平複了下心情,決定沿著另一條地下河的方向去看看為什麽會逆流,這違反自然規則呀。
走了一個多小時,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暴龍在怒吼,水流也越來越急,翻滾擠壓一路向前衝去。走到近前,幾乎聽不見旁邊人說話的聲音,只看見原來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坑在瘋狂的吸入河水,熒光的河水被源源不斷跌入坑中,不知去向哪裡。不知道為什麽站在坑不遠處有一種熱氣從坑底想衝上來的感覺。難道坑底有熱源?蘇彥想到這裡覺得不安,側身走到寧叔身邊,拿出小本子寫下:
下面好像有熱源,岩漿?
寧叔寫到:有可能。
不可思議,這個地方是自然天成的嗎,怎麽就能用出這樣一物降一物的法子,用水來克制火。蘇彥和寧叔他們一起往回走,自己卻不停回望那個深坑。
“水流被阻斷了!水流被阻斷了!”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只見一個黑影掠過,拉起蘇彥就跳入了深坑,等反應過來哪裡還有黑袍人和蘇彥的影子,只剩下一隻黑貓在坑邊徘徊哀鳴,滾滾的河水又奔騰了過來,深坑頓時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一切都在閃瞬之間,快的就像沒發生過,一群人奔到深坑邊卻無計可施,所有的一切都亂了。
王胖子上去就要給黑貓一腳,卻被阿朵攔下,“你踢它泄憤有什麽用,它自己的主子都丟下它跳下去了。”
“瘋子!就是個瘋子!我當時說什麽來著,不帶那個女的,一看就沒安好心,這下好,帶小蘇爺跳下去了了,那一下你們沒感到嗎,那個坑有多熱,說不好地下就是火山岩漿,下去連渣渣都找不著,我不管了,我要回去,我再跟下去我也他媽的變成了瘋子。”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衝動有用嗎,你不讓她加入她就不危險了嗎!”阿朵吼回去。
“胖爺,阿朵說的對,發生這事我們都不好過,您和寧叔都是二爺請來的,我們下一步該商量一下怎麽辦,我剛才試圖給二爺發消息,發現設備都失靈了,這裡的磁場異動的厲害,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您看呢。”阿查走過來。
“你說的對,我是個外人,拿錢辦事,我是你們二爺找來的人,他說讓我回我才能回是吧,我明白,我明白。我聽安排,”
“胖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事情發生了,我們得解決不是?”
寧叔走過來拉了一下阿查:“讓他自己安靜會兒就好了,阿吉,你去看著點。”
“好咧!”阿吉追過去跟著王胖子。
寧叔過去找司馬廷,司馬廷明白他的意思:“你們是有任務的,我也一樣。我必須往前走,走到那個海子那裡,如果到時要你們撤回,那我們昆明再見,到時候請我喝好酒就行。”
兩人互捶了一下對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