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阿妮似乎有某種心靈感應似的,也不約而同地回頭深深凝視著艾倫。那種冰冷的目光是艾倫從未見過的。
“該走了,艾倫!”三笠看著艾倫呆滯在原地不動,已經走出去十多米的三笠又走回來拍著艾倫的肩膀說到。
就是這麽一分神,阿妮的身影瞬間被難民的身軀所掩埋。
“哦,我馬上跟上去!”艾倫沒時間逗留,連忙跟了上去。
“你怎麽了,艾倫?”三笠跟在艾倫身後奔跑,艾倫的步伐不斷加快,那速度不像是一個孩子。三笠時刻記得艾倫母親的遺囑,必須保護艾倫的安全。
難民被艾倫甩在身後,三笠也緊追不舍。
他們從街上追到了巷口之中,正當艾倫路過一個小巷的入口時,陰暗角落處一道銀光刺向艾倫,艾倫避之不及,連忙用手擋住。卻還是被捅中了要害部位的腹部。
隨著刺痛感襲滿全身,艾倫痛苦不堪地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隱藏在漆黑角落中的人影。
“艾倫!”
三笠馬上追上前,看著受傷的艾倫,當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處漆黑時,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帶你去這附近的診所,你會沒事的。”
說著,三笠被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艾倫,艾倫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傷口而去世,但是這種痛苦的感覺是從前擁有巨人之力大相徑庭。
那種久違的困倦感充斥著艾倫的身體,上下眼皮打架的時候,他便也什麽也不知道地昏迷了。
“你一定要好起來……艾倫。”艾倫頭痛欲裂,睜開惺忪睡眼,身體席卷著疲憊和酸痛感。他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他感覺得到在昏迷中三笠一直守在艾倫身邊。
艾倫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病房,自己躺在潔白床單的被褥上,手臂上打著生理鹽水的點滴。
他沒有太在意,想著自己手臂上的傷按照原有的速度應該已經愈合了。但是當圍巾摘下時,但是艾倫沒想到,傷口竟然出乎意料地出了不少血,甚至連本有的結痂都沒有形成。
“這是怎麽回事?”現在的艾倫也根本感覺不到巨人之力。艾倫腹部隱隱作痛。
“我難道沒有繼承老爸的力量?”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艾倫不明白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這種差錯。
他恍若失神地把圍巾重新給三笠圍上。這時,一位醫生推開門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能恢復的這麽快。”耶格爾帶著手術工具坐到艾倫身旁,“艾倫,那真的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耶格爾在兩天前看到了關於未來艾倫的所有記憶,他不敢想象難道滅世就是自由的最終歸宿了嗎?
他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脊隨液,這是那支在森林中耶格爾遲遲沒有注射給艾倫的始祖之力和進擊的巨人。
“是我沒用,如果牆壁破碎時我在你們身邊,老婆就不會死。”說著,他又開始痛苦起來。
艾倫在一瞬間似乎恢復了原來的神識,便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能讓巨人之力繼續迫害我們了!”耶格爾站起身來,說著,耶格爾突然站起來,把巨人的脊隨液又注入回體內。
“這是吉克的脊隨液,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不會施行那荒謬的安樂死,我們會創造一個沒有壓迫,沒有饑荒的自由世界!”
……
艾倫輕松了許多,同父親一起來到外面的通道,發現這裡已經擠滿了難民,
地面上殘留的垃圾碎屑一片狼藉。而頭頂不時震動掉下來的沙礫也難免會汙染空氣。 三笠紅腫著眼睛跟了出來,這幾乎連接了方圓幾裡的地下室,也是人類最早用來抵禦巨人的防禦設施,只是後來有了高牆便也荒廢了。
幸虧設施還能夠正常使用,到也算是派上了用場。格裡沙摸著艾倫的頭,迎著對面走來的利威爾說道:“這是利威爾,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他會抓住那個人的。”
毋庸置疑,艾倫知道父親說的是阿妮,利威爾也派了不少士兵偽裝成難民在四處搜尋。
“那麽,你相信巨人是人類變的了?”艾倫有些差異,“你見識過巨人之力了?”
“不,我還沒有,我們目前只是盟友關系,你父親承諾會堵上牆壁。”利威爾收起匕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的有能變成巨人的人,對於人類來說也可能會成為一種幫助或是威脅。”
“我目前還沒有理由懷疑你們,希望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利威爾防止引起別人注意,短短交談幾句以後,便離開了。
艾倫望著遠去的利威爾,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也只能在兩人離開是叮囑了一句——小心那人的戒指,不讓他造成傷口,那是變身的條件。
把這種弱點告訴自己未來的敵人無疑是致命的,如果艾倫重蹈覆轍,還是會因為這個矮子多了不少障礙。
“還是和平相處吧。”艾倫松了一口氣。
“快,咱們去給周圍的難民提供救援吧。 ”格裡沙身為醫生,仍然是無法看別人身處困境卻無動於衷。
阿爾敏也跟了上來,三笠卻一直一聲不吭,似乎有什麽心事。
“三笠,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
一行人把地下室的淡水和麵包拿出來分享,格裡沙一直低著頭分發食物,食物在遞給別人的過程中微微顫抖,格裡沙的眼神也在眼鏡片的反光之下模糊不清。
“謝謝,謝謝!”
“感謝,真能救我的命!”
很快,所有的物資都被分完,起碼在隧道之中,已經見不到挨餓的難民了。
阿爾敏筋疲力盡坐到一旁:“艾倫,什麽時候,我們能夠無憂無慮地活在地面上啊。我們不會一輩子在地下生活吧。”
“當然不會!”艾倫走上前,正想繼續說什麽,但是艾倫再一次看見阿妮!
“真是冤家路窄!看我生擒你!”艾倫氣不打一處來,之前被桶肚子的帳就一塊還吧!
正當艾倫打算呼叫父親,卻發現阿妮徑直朝著艾倫的方向走來。
“他這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嗎?”艾倫心裡咯噔一怔,再去瞄了阿妮一眼,她正半掩著自己滴血的手指,朝這邊逼近。
“他已經打算變身了嗎?這種地形對誰都不會有利,他瘋了嗎?”艾倫更多的疑惑是,他為什麽會向這邊走。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巨人繼承者?
利威爾也不在身邊……
“老爸,快離開這……”
話音未落,一股蒸汽貫穿隧道湧向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