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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墓訣》第1章:墮入深淵
  “怪,怪,真是奇怪,我徐老歪走南闖北六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布局。”

  1973年,雲南某處古墓之中,徐老歪站在百余具棺材面前抽著旱煙沉思。

  旁邊的徒弟宋阿大聞言驚訝道:“不會吧師傅,這天底下還有您佬看不明白的布局。會不會...這裡就是一個假局,故弄玄虛來掩人耳目?”

  “你懂什麽?把這些棺材全部起開,看看裡面作的是哪門子的妖。”

  “啊?!全部啊?”宋阿大看著百余具被釘得死死的棺材暗自叫苦,師傅吩咐的事情他也不敢怠慢,抄起家夥便撬起了棺材。

  棺材之中,都是已經腐爛成骨的死屍,辨不清樣貌,起了約有二十余具棺材之後,宋啊大和徐老歪開始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詭異,只見棺材中的屍體一具比一具新鮮,死亡的年份都有所不同。

  一直開到第四十個棺材,宋阿大冷汗都已經下來了,只見棺材之中的屍體,竟然穿著現代人的衣服,看樣式應該是民國年間的款式。

  徐老歪上前檢查,從屍體中摸出了一本筆記,筆記本因為受潮也腐爛得七七八八,但是仍舊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死者的身份。

  “南派的人...”徐老歪沉吟道。

  “啊?!那這個鬥豈不是已經被那些蠻子摸過了,乾!白忙活了!”宋阿大垂頭喪氣的坐到了地上,又看了看棺材裡的南派盜墓賊的屍體道:“真是行業敗類,動不動就搞這些黑吃黑的把戲。”

  徐老歪看著被起開的四十余具棺材陷入沉思,一種不和諧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突然間,徐老歪雙目瞪大,感到一陣魂驚魄惕,旱煙掉在了地上。

  “師傅?!你怎麽了?!”宋阿大趕緊起身扶住差點摔倒的徐老歪。“您沒事吧?!”

  徐老歪喘著粗氣,神色蒼白的對宋阿大道:“你..繼續起開棺材...”

  “啊?還開啊?”宋阿大很是不解,不過他一向很聽師傅的話,拿起家夥便繼續開棺。

  連開幾個棺,宋阿大的雙手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勞累,而是因為棺材中的死屍越來越鮮活,看樣子推斷應該也都是進來盜墓的盜墓賊,開到最後一個,宋阿大驚叫一身坐到了地上,渾身冒汗眼角狂跳,他面無人色的看向徐老歪。

  徐老歪撐著拐杖來到了棺材前,棺材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他們一起下墓卻又半路失蹤的刀客——趙家掌門趙三爺。只見趙三爺抱著刀,面目猙獰雙眼爆凸的躺在棺材之中,明顯已經斷氣了一段時間。

  “師...師...師傅”宋阿大嘴角打顫,縮在徐老歪背後問道:“趙...趙三爺怎麽會...怎麽會死在這裡...難道...還有人跟著我們進來...乾掉趙三爺後把他釘在了這...但是...這不可能啊,這江湖上...還有誰能拚得過趙三爺的刀啊...唉...這下完了,我們可怎麽跟趙家的人交代啊?”

  徐老歪拿起撬棺材的鐵撬,推開宋阿大繼續撬後面的棺材。連撬兩個,竟然都是空的...徐老歪停下了手,癱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是怎麽回事啊?!”宋阿大急得跳腳,看到師傅癱倒在地又趕忙過去扶,徐老歪擺了擺手,坐在地上喘息,喃喃自語道:“李淳風啊李淳風,果然是好算計啊...這回算是徹底栽了...”

  宋阿大趕忙問道:“栽了?什麽栽了?師傅你不要嚇我啊!”

  徐老歪看了一眼宋阿大,

又看了看棺材,苦笑的問了一個讓宋阿大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你看看這棺材...合不合身?”  這時宋阿大才注意到,這裡的棺材似乎是像是為每具屍體量身定做的一樣,不大不小剛剛好,而徐老歪撬開的兩個空棺材一大一小,似乎正是為了兩人準備的。

  意識到這一點,宋阿大隻感到驚心駭耳,兩腿打顫。他不死心,拿著撬棍就要繼續開後面的棺材。徐老歪苦笑道:“不用開了,後面的,不是給我們準備的...”

  “怎麽可能?!師傅!!這怎麽可能”宋阿大已經被嚇破了膽,憤怒暴跳道:“怎麽可能有人,從千年前就為我們量身定做了棺材,這絕對是障眼法!什麽人在這裡裝神弄鬼,給老子出來!!老子要把你的頭擰斷喂狗!”宋阿大力大無比,說著便抄起大號的空棺材往地上一摔直接摔了個稀爛。

  一通折騰後,宋阿大脫力的坐在地上大喘,冷靜過後,他回頭看向師傅。這時,宋阿大才發現師傅竟然不見了蹤影。他緊張的從原地滾了起來四處張望大喊:“師傅!!師傅你去哪了師傅?!”

  宋阿大舉起火把四處張望,終於,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徐老歪原先撬開的另外一個空棺材上,只見此時棺材已經不知被何人蓋上,靜靜的躺在那裡。

  “師傅?!是你嗎師傅?”宋阿大緩緩的走向棺材:“師傅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師傅...是你在那裡嗎?”

  吞了口唾沫,宋阿大鼓了鼓氣摸向棺材,宋阿大汗如雨下,內心已臨近崩潰的邊緣,他心臟狂跳,緩緩的抬起了棺材蓋...

  突然,火把爆燃成了綠色,宋阿大面目鐵青,一雙枯瘦的血手從棺材中伸出抓住了他的手

  ,而當他看清血手主人的模樣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2006年春,25歲的陳晉剛給重病的母親繳完醫藥費後,接到了女朋友的分手電話。

  “陳晉,我們分手吧,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我爸媽說得對,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對不起,我下午要去相親了,以後不要再聯系我了。”

  陳晉沒有說話,嗯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女友的分手他早有預料,他點了根煙,回想著和女朋友的點點滴滴,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又添了一抹悲傷。

  他和女朋友是在打散工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她的女朋友還是個大學生,晚上走夜路被流氓糾纏,陳晉英雄救美被打破了頭,卻也收獲了一段四年的愛情。如今女友大學畢業,在家裡的乾預下最終選擇了和陳晉分手,因為陳晉的身世實在是太過寒酸。

  他出生在粵東的農村之中,12歲的時候父親上山打獵失蹤,本不富裕的家庭失去了頂梁柱,日子越過越是艱難,15歲時學習優異考上了重點高中,卻因為母親重病住院而早早的輟學,步入社會打工。

  母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時常昏迷不醒,想要根治母親的病症,必須動手術,而手術需要一筆四十多萬的費用,這對於沒有固定工作,身上僅剩一千來塊的陳晉來說簡直是一個望塵莫及的天文數字。

  他正打算到勞動中介再找一份工作時,好友劉大斌的電話打了過來。

  “誒嘿陳晉,好消息啊,我老叔那邊給咱介紹了個肥差啊!雲南那邊最近政府批了個修路的工程,現在在招人,讓咱倆多帶倆個工友過去,包吃包住,一個月一萬!”

  陳晉聽聞消息後迅速打起了精神。“真的嗎胖子?!一個月一萬?!”

  “嘿嘿嘿,就是那邊生活環境差了點,估計得在山裡呆個一年半載,沒飯店也沒足療,蚊蟲多妹子少...”胖子沒完沒了的抱怨道。

  “沒事沒事,錢給夠了就乾。”陳晉又問道:“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用不用先準備些什麽。”

  “後天坐火車,到了地方還得換成小巴,一兩天山路,你多準備點花露水,長袖啥的,我叔說那裡蚊子蟲子可毒了,一咬一個大包。乾活的家夥那邊倒是都有分配,其他也沒啥吧...”胖子絮絮叨叨的講完。

  “行,謝謝你啊胖子”陳晉感激道,像這種政府批的工程一般工程量都很大,待遇高工期長,除辛苦不說,可以算是不可多得的肥差,沒點關系還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到。如果省吃儉用乾個兩三年,母親的醫藥費說不定也能攢到。

  “嗨...咱哥幾個講這些幹啥,後天下午兩點的票啊,到時候車站集合。誒我說你現在在幹嘛呢,過來一起擼串開心一下啦。”

  “行,我一會過去。”找到能賺錢的工作,陳晉心裡頓時舒緩了很多,失戀分手的陰霾也減輕了幾分。

  第二天準備了些口糧和衣物,又跟胖子和幾個工友到處廝混了一天,很快的就到了出發的時候。火車上,胖子開始詳細的講起了這次的目的地和工程安排。

  雲南CX市往南打算修一條公路,圍靠哀牢山到綠春縣,全長600多公裡,胖子的老叔現在在那邊當上了個小工頭,特地給他們幾個留了位置。

  工友羅建和趙萊都忙著給胖子點煙,誇胖子仗義,老叔有本事,陳晉也難得“闊綽”的買了兩包大成玉溪,時不時的就給胖子派兩根,漫長的行程一行人插科打諢很快就過去了。

  火車到地方後,眾人輾轉來到了客運站,上了一輛16座的破舊小巴,車上人不多,除了陳晉一行四人,還有幾個山民。陳晉第一次跑這麽遠出來務工,對周遭的事物都感覺特別新鮮,四處張望打量,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最後上車的一個青年。

  青年身姿挺拔,劍眉星目,眼神一瞬的交匯讓陳晉感受到一種隔著好幾重山的距離感,青年穿著一身深灰色的登山裝,顏色雖然低調暗沉但是可以看出料子很皮實,背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包和一杆長約一米寬二十公分的袋子,像是裝魚竿的包。

  “這哥們,難道是要到山裡釣魚?”陳晉好奇道,不過他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和胖子等人胡吹海侃了起來。

  小巴車到了點開動了起來,一開始還是平滑的公路,拐進山裡後就到了坑坑窪窪的土路,陳晉胖子四人都顛得難受,想到還要走兩天的土路,中途隻停一個晚上,就不免覺得蛋疼。山民們倒是很快都在車上打起了瞌睡,這種路對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車子緩緩開了兩個多鍾進了真正的山區,手機的信號也完全斷了,胖子和兩個工友在車子的顛簸中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陳晉也是無聊的呵欠連天,他的目光漫無目的的遊離到了前座的青年身上,這時他突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絲不和諧感冒了出來。

  車上的人隨著小巴車的顛簸身體都會不斷的左搖右擺,而眼前的青年卻好似一塊磐石一樣穩穩的坐在座位上巋然不動,簡直像是長在座位上一樣,陳晉正看得出神,突然間,青年睜開了眼,解開了安全帶在座位上彈了起來快速踱步到司機的位置。

  “停車!”青年語氣沉穩但卻帶有一股不容置疑威信,司機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和聲音嚇了一跳慣性的踩住了刹車,急刹之下車上的人被慣性一帶差點都從座位上飄了起來,趙萊的安全帶年老失修被掙斷一頭撞到了胖子的後腦杓,頓時額頭就腫起來一個大包:“哎喲我去!”

  一車人都被喚醒,還沒等司機發火,胖子先吼了起來:“臥槽了個蛋蛋的,開的什麽破車啊!疼死老子了”

  “不是你你....你你有毛病啊!!嚇..嚇..嚇俺一 一..一大..大跳!”司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本身帶點口吃,對著灰衣青年就是破口大罵。“要嚇嚇嚇得車開溝...溝子裡大家一...一塊完蛋!”

  眾人還在發懵,突然間,地面震動了起來,叢林間四處飛鳥,山上的落石嘩啦啦的滾落下來,猶如下起了石頭雨一樣打破了車一側的玻璃,幾個坐在那一側的山民紛紛要解開安全帶下車。青年眉目一皺,對他們喊道:“坐好!”

  幾個山民嚇得不輕,有人還被石頭砸碎的玻璃滑破了眼鼻,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陳晉胖子等人正要解開安全帶下車之時,大地劇烈震顫,山路裂開了幾道裂縫,一塊巨石從山頂重重滾下,直接撞上了小巴一側,車子直接翻下了旁邊的山溝。

  天旋地轉間,陳晉隻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他被安全帶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猶如坐過山車一樣。

  他恍惚間看見那個青年在瘋狂滾動下落的車間裡左縱右躍如履平地,輾轉騰挪間抓住了差點飛出車外的趙萊,拉出一處安全帶將他扣在了座椅之上。

  車子不斷的下落,陽光消失在了視野,周遭變得無比漆黑,只有漸漸平息的尖叫慘呼,亂石打在身上,刮破一寸寸裸露在外的皮膚,陳晉等人很快便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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