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摸了摸心口，原主的共情，導致她有點心痛，難受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牧遙低眸，看到的就是女孩慘白著臉，蹙眉難受的模樣。

　他薄唇緊緊抿起，幾乎是沒有猶豫地，一把將女孩攔腰抱起，大步朝食堂門口走去。

　“牧遙，你幹什麽?”

　女孩在他懷裡掙扎。

　牧遙抱得更緊，渾身氣息冷淡的過分。

　柴雪菲就這樣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在一起的牧遙，在看到顧夢被打那一刻，神情激動的大步走過去，保護女孩。

　此刻，還抱著女孩離開……

　她有些不解。

　這幾天她見到牧遙很多次，她聽人說，牧遙這個人很高冷，對人對事都是一副漠然的態度。

　可柴雪菲覺得牧遙對她還是溫柔的。

　但這份溫柔又有點奇怪。

　柴雪菲想起自己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

　“那天我去代課，與你十指相扣的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

　清清楚楚聽見他否認的聲音。

　柴雪菲又問:“那你喜歡她嗎?”

　說實話，像牧遙這樣品學兼優的男生，一直都是柴雪菲心中的最佳男友。

　但是牧遙太優秀了，柴雪菲雖然有好感，還是覺得配不上他。

　柴雪菲還記得自己問出那句話後，牧遙的臉色冷了下去。

　他眼裡對她的溫柔一瞬間消散殆盡，隻余下了冷。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原樣，柴雪菲雖然心中驚駭，但也沒有多想。

　可此刻，看著牧遙抱著顧夢離開。

　那眼中的冷意比之前的更甚，更讓人恐怖。

　柴雪菲禁不住有點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是一個人，怎麽會有兩副面孔呢?

　*

　顧夢一直被牧遙抱著離開學校，扔上了被剮蹭了一大塊漆，到現在都沒有去補的賓利。

　牧遙看著女孩還在發愣，也不說話了，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副駕駛座，長睫輕輕眨動著，安靜的過分。

　她臉上有些輕微紅腫，整個人都散發著頹敗的氣息。

　一直到醫院，消完臉上的腫後，顧夢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意再醒來了。

　默了片刻，他道:“你想要什麽?”

　女孩沒有說話。

　“她打了你，我幫你打回來?”

　“……”

　“他們嘲笑你，我讓他們閉嘴，給你道歉?”

　牧遙報復人的方法非常直接。

　別人怎麽欺負他的，他都會怎麽欺負回來。

　可女孩聽了後，只是輕輕眨了眨眼睛，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牧遙輕輕握住她的手， 呼吸變得很輕，明明之前內心想要見到她難過的模樣。

　等她難過了，他卻受不了。

　牧遙瞳眸微縮，伸手幫她系好安全帶，在她耳邊輕聲:“五個億很快就會到你的帳戶。”

　她不是喜歡錢嗎?

　只要有錢，她就會開心了……

　果然，女孩在聽到五個億那刻，睫毛動了動，渙散的瞳眸好像有了焦距。

　“……很快是多快?”

　“一個小時。”

　“太晚了。”

　“你希望多久?”

　“一秒鍾。”

　牧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