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屁孩也學別人搶東西?那就試試你們有不有那份實力!”呂蓮將麻布袋輕放在身後雪地上,劍鋒指向對方,蕩起冰雪飄絮,便要戰鬥一場。
“余老哥,你在旁掠陣,看我拿下她!”
梁休略微俯下身軀,反手從後腰拔出細劍,短兵相接,傳來一聲刺耳的鳴響。
成功擋下對方一擊後,梁休手中細劍拋動,另一手飛速接過,以刁鑽的角度瞬間在呂蓮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紅色鮮血滴落在白茫茫的雪面上,十分明顯。
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呂蓮一陣瞠目結舌,新生而已,這麽厲害?才交手一招就受了點輕傷?莫不是遇見某些大家族的天才人物了吧?
不然正常情況下,一年級新生通常都還處在外境級別徘徊,眼前這人竟然是內境武者不說,還顯然屬於此境界中的強者。
呸!什麽運氣?要不還是和解算了?打輸了丟人,打贏了又恐怕被報復,這類家族子弟是什麽品行呂蓮非常清楚。
“這位學弟,我認為大家同屬於校友關系,沒必要打得你死我活的,姐這裡共有六枚雪鷹蛋,祭城市面上收購價可是兩百萬一枚呢!姐大方點,乾脆分給你們三枚,權當交個朋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呂蓮決定化敵為友,避免麻煩。
“喔?這麽值錢?總共六顆,也就是說上交一枚完成任務,剩下的我倆兄弟還能每人白得五百萬?喲,不錯!不錯!學姐,請將我的蛋趕緊歸還於我,不要不識好歹。”梁休眼前一亮,臉蛋笑成金幣模樣,善意的勸阻道。
“...你...呸!現在一枚都不給了,戰鬥繼續,今天非要將你打出屎來不可!”呂蓮怒了,緊握住劍柄,大不了兩敗俱傷,也不能慣著這惡徒。
長這麽大,頭一次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本以為忍一時會換來風平浪靜,卻沒料到竟然是越想越氣。
既然無法和平交流,那就得用暴力來溝通,爭鬥又再次爆發。
呂蓮劍花舞動不止,勢必要好生教訓一下眼前這位囂張的學弟,哪怕之後因此招惹來報復也認了。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反正今天必須得先出一口惡氣,不然念頭不通達,心情不美麗。
見狀梁休也趕緊擺好架勢,準備在格擋的瞬間,身子好順勢旋轉,另一隻手就趁機敲到對方後頸位置,盡量打暈她,之後再撿起東西就跑。然而,等了片刻過後,對方居然還站在原地?
見她面露凶煞,腳步未移分毫,遲遲不發動進攻,只顧在那不停的揮舞著劍花,防禦倒是做的密不透風。
這不是典型的無能咆哮嗎?
不由得鄙視一番,慫包!
但又看對方防守得有模有樣,梁休後腳跟運轉內力,準備展開攻擊,畢竟也不能辜負了別人辛苦表現不是?既然同為校友,不配合一下也說不過去。
而且,總得有人要率先進攻,不然都玩防禦戰術,那還打個什麽架?不能讓旁邊的余老哥看了笑話。
梁休蓄力,隨後跳起數米高度,隨後整個身子直衝而往,宛如顆巨大的子彈出膛一般,眨眼間便俯衝到了對手面前,雙劍之間又一次相互碰撞。
但是與先前情況不同,梁休的細劍刺向對方的刹那,便被彈開,在空中旋轉數圈,掉落在了雪地上,鋒利的劍刃完全插入厚雪當中,獨留劍柄豎立在外承受寒風吹打。
有些驚訝,不虧是二年級學員,也並非完全是水貨,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有幾分實力的嘛!
不過同境界之內,
梁休自認為自己應該難尋敵手,在祭城時,分別與許多小有名氣的內境武者對戰過,要麽勝利,要麽平手,還未輸過。 所以不怕,就是莽!雙手捏起拳頭,衝上去就是一頓猶如暴雨梨花般的亂揍,不講招式套路,也不在乎手臂上被劍鋒刮出的無數細小傷口,只需要不停擊打就行。
二師兄曾經說過,當自身比對方稍強一些時,無招勝有招,一力降十會,才是最有效果的破招之法。何況對手一介女流之輩,勁力方面天生便弱於男子。
果不其然,一開始呂蓮的劍舞還耍得井然有序,時不時還能在梁休的拳頭上劃拉那麽一下,可是隨著時間的持續,便慢慢變得有些慌忙凌亂了起來,直到最後,更是被一拳轟到臉頰上,還未有所反應,便被緊接而來的亂拳徹底打懵了,額頭、鼻梁、肩膀、腹肚,甚至連胸部都被狠狠的挨了一擊,摔倒在地時腦袋中還處於恍惚狀態。
“學姐,你覺得我這套亂七八糟拳如何?”梁休得意的炫耀道,甚至還揮手索要好評,無視了手臂上的各式劃傷,反正以內境武者的體質,不出三天,就會修複如初。
呂蓮腫痛的臉蛋脹得一陣羞紅,怒火直衝眉梢,瞧著眼前耀武揚威的惡人,旁邊還有位虛偽假笑的也是惡人, 牙齒咬得咯吱直響,強壓著滔天怒氣,撂下一句狠話:
“新生,你很好,我記住你了,今日之辱,必定報答!”
說完撿起雪地上的兩包麻袋,用力分別扔向兩人,自己則趁機轉身快速離去。
“梁兄,既然已經結仇了,要不乾脆斬草除根?”余子明望著對方走遠的背影,直至變得越發渺小快要消失的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光,緩緩的詢問道。
“......算了,都是校友,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余老哥,你內心別這麽陰暗嘛!”
“隨便你,反正是你跟她之間滋生的仇恨,與我無關,我才懶得管,走吧!回去交任務。”余子明翻了個白眼,都不是什麽大善人,裝什麽高尚?
一聽這話,梁休找回掉落雪地裡的細劍後,立即不依不饒的跟上去,大聲反駁:
“什麽叫我跟她的仇恨?這搶劫的事未必你沒有參與?也不知道是誰提出的零元購理論?喲,現在倒是推得乾淨,你良心不會感到刺痛嗎?”
“她臨走前可是說的要報答你,跟我有個啥關系?你自求多福吧,誰讓你襲胸呢!呵呵,登徒子!”余子明邊走邊說,頭也不回。
“放屁!你少來汙蔑我。”梁休氣急敗壞的追著辯解,這事兒可絕對不能瞎承認,會損傷名聲的。
“不好意思,我正巧看見了。”
“你看見個屁!”
“是男人就得勇敢承認。”
“是個屁!”
......
兩人離去,風雪呼嘯聲漸漸掩蓋了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