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就是這小子!”
“在這兒杵著老久了,一雙眼睛在那兒東張西望的到處看,賊眉鼠眼的,不是人販子就是什麽小偷小摸的!”
林安看著眼前的熱心腸老頭兒和那個胸口上有著“熟人”的護士,張了張嘴。
他是萬萬沒想到。
自己居然會被一個熱心老大爺給“逮捕”了。
“大爺,我不是......”
“別叫我大爺,我跟你很熟嗎?”
大爺粗暴地打斷了林安的辯解,然後轉身對著一旁眨巴著大眼睛的護士道:
“你趕緊去叫保安,老頭兒我看住他。”
說完,這老頭兒還又往林安這邊靠了靠,擋在了他和那護士的中間。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安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不過想來自己剛剛的表現應該確實有點怪。
但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
“不是,這位護士小姐認識我,大爺您不信可以問她的。”
“我真的不是小偷,更不是什麽人販子。”
薑柔看著眼前這滿臉無奈的男生,一雙大眼睛已經變成月牙灣了。
老大爺扭頭狐疑地看向薑柔:
“真的?”
薑柔強忍著笑意,點點頭。
“嗯,他之前是這兒的病人,我還有點印象的。”
見醫院的護士都這麽說,老大爺在又打量了一眼林安之後,才慢慢離開了他的身邊。
末了,還很是落寞地在那兒自言自語。
“老咯,戰場上的本事都還回去了。”
聽到這話,林安好奇地看了一下這老頭兒的資料。
“姓名:陳大富”
“年齡:78”
“時間余額:23年55天18小時35分鍾12秒”
!!!???
林安看著眼前這老頭兒的信息,一時間有點難以相信。
這......從面相上看這老頭兒頂多就六十多的樣子,結果特麽居然要滿八十了?
他一開始看到這老頭還有23年可活的時候,就下意識的以為他年齡應該“不大”。
“怎麽了?”
薑柔見眼前這“病人”又開始望著一個地方怔怔發神,而且眼神很是奇怪,出於白衣天使的善良,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關心一下為好。
“沒,沒什麽。”
聽到這熟悉的回答,薑柔皺起了她那好看的眉毛。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來。
剛剛那一幕有點熟悉。
這也她能記住林安的原因。
隨即,薑柔的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起,就這樣看著林安。
然後緩緩朝他靠近。
林安被眼前這小護士給整不會了,開始慢慢往後退。
這娘們兒不會是想壁咚我吧?!
焯!
要不要給她個滑鏟?還是直接過肩摔?鎖喉應該也行!
就在林安退無可退的時候,薑柔忽然開口了。
“你......是不是能看到些什麽我們不能看到的東西?”
嗯?
這話直接讓林安的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在想,晚上要不要找個機會直接殺人滅口了!
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居然就這樣被人看出來?!
“你......”
“聽我說完!”
小護士開始客串起了某漫畫“小孩兒”。
“那天你在病床上醒來,
就看過我一次頭頂,當時我見你眼神那麽奇怪,以為你不舒服,還問過你。” “不過被你搪塞過去了。”
“但就在剛剛,你又盯著別人的頭頂看,而且還是那個老爺爺的頭頂。”
“你那眼神和因為看到某種東西而感到驚訝的眼神一毛一樣!”
幾句話下來,林安已經麻木了。
這會兒他已經開始思考,把眼前這小護士乾掉之後埋在哪裡才能不那麽容易被發現。
然後自己又得在深山老林裡躲多久才能熬過去。
五十年?還是一百年?
嘖,想不到居然在一個小護士手裡翻了車。
林安不由得對自己很不滿。
“沒話說了吧?”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林安“判了死刑”的薑柔得意一笑。
然後四處張望了一眼,又湊到林安旁邊,很是小聲地問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醫院裡有沒有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只要你跟我說,那我就幫你保守秘密。”
林安:[?_??]
為什麽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這小護士的思維了?
“額......沒有。”
林安覺得自己得好好的捋一捋。
“真的?”
薑柔滿眼狐疑。
“真的,你是學醫的,怎麽還相信這種?要做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知道吧~”
“那你看到的是什麽?”
林安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眼前這護士看起來腦子有點不好使的樣子,自己找個“靠譜”的理由應該能忽悠過去。
“氣,我看到的是人的‘氣’。”
“氣?”
薑柔睜大著眼睛看著林安。
她是真的驚訝了。
薑柔最近沉迷各種偵探懸疑和講一些神神怪怪的小說。
再加上林安這兩次看起來確實奇奇怪怪的。
因此才心血來潮的學著某部偵探小說裡主角分析凶手的樣子“中二”一下。
想看看能不能用這種方法旁敲側擊地打聽出林安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畢竟一個人老是出現在醫院, 而且還時不時看著一個地方發呆,精神很是恍惚。
這和薑柔見到的不少“絕症”病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像了。
再加上最近薑柔壓力有點大,而且經常上夜班。
有時候一個人走在偌大的醫院裡,確實會害怕。
所以才在林安這陌生人這裡找點“認同”。
沒辦法,同事們的安慰和勸說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反而是神神叨叨的林安讓她心安一點。
畢竟她聽家裡老人說過。
要死的人好像真的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什麽。
所以想著找林安“驗證”一下。
這幾個因素綜合下來,就有了剛剛那些操作。
可聽林安說什麽“氣”,薑柔不由得疑惑了。
眼前這呆呆的“病人”還真能說出個什麽一二三來?
林安並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薑柔出於對一個“病人”的“關心”而心血來潮。
他還在使勁兒地嗯編。
“嗯,精氣神的氣,懂吧?”
“一個人的氣有多少那是可以用某種方法看到的。”
“然後可以用這種氣,大致判斷那人健康與否。”
薑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老中醫?”
林安:......
“你可以理解為道士。”
薑柔頓時眼睛一亮:
“茅山?正一?太一?”
“還是靈寶?上清?”
林安:......
毀滅吧,累了!
我特麽就只聽說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