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表面不顯,但其實對於毛絨絨的小動物一向沒有什麽抵抗力,再加上他原本帶著冷峻的俊逸面容,莫名地有種說不上來的反差萌。
這種感覺在一開始見到他的尾巴的時候還並不明顯,在見到他這雙毛絨絨的耳朵的時候,就好像一下子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
這讓她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她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喜好。
忍著自己伸手摸上去的衝動,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用棉簽沾了沾酒精塗在他的額頭和臉頰處為他消熱。
有了剛剛的教訓,閉著眼睛的元帥大人將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縫,原本犀利的狼眸與以往大不相同。
似乎是看清了面前的她的模樣,強烈的睡意再次襲來。
他閉上了眼睛,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動作。
通過她的動作,一絲絲涼意爬上了他的額頭和臉頰處。
“吃顆退燒藥再睡吧,吃完藥好好休息一晚上。”她輕聲安撫道。
也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一向氣場強大的元帥大人此時顯得格外地乖順,聽話地吞下了喂到他嘴邊的藥,
“先睡一會兒吧……”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如溫暖的風,拂過他的耳畔。
在他重新閉上眼睛之後,她起身來到了另一側靠著窗邊的書桌旁,將雪球叫了過來,重新在聯邦網絡圖書館裡找了本之前看到一半的書,繼續自己的學習。
隨著時間的流逝,睡夢中的愛爾貝特猛然睜開了雙眼,昏黃的壁燈讓他有那麽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居何處。
身體強大的恢復能力讓此刻的他燒已經退了大半。
此時的他腦袋上方的毛絨絨的耳朵已經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
等他緩過神來,轉過頭,便看見了在窗邊的書桌上趴著睡著了的沈尋菡。
他緩緩起身,身上的傷對他來講的確是習以為常,若不是長期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松了下來,再讓他撐一段時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他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在雪球想要叫出聲的時候伸出了食指示意。
他小心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並且替她把被子蓋好。
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她的手腕的時候,目光被她手腕上的紅痕吸引住了。
那是……他造成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眸中劃過了一絲懊悔,從口袋中拿出了藥劑,輕輕地塗在了她紅地有些發紫的手腕上。
長期的參與戰爭讓他的警惕心無時無刻都在包裹著自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如果有人觸碰他,很容易被他下意識地反擊。
可如今這個習慣……傷了她。
她本身的身體不好,受傷恢復的也慢,這樣的青紫,恐怕要真正好起來需要些時間。
“都這樣了,還靠過來……”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無奈地輕斥了一聲。
明明手腕被他弄成這樣,還敢再過來給他喂藥。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大還是什麽。
這樣光想著,他想要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在那裡,收回了手。
夜晚的時間過得很快,當沈尋菡睡眼朦朧地睜開了雙眼的時候,天光已亮。
等她過了幾秒清醒之後,瞬間坐起了身子。
她在昨天最後的記憶力應該是在書桌那邊看書來著,怎麽會出現在床上的?
想到這裡,她瞬間環視四周。
此時的愛爾貝特已經不見了蹤影,下一秒,她將旁邊的手機拿了出來,果然看到了上面來自於元帥大人的留言。
他已經成功地離開了昨天所在的危險地帶,讓她不要擔心。
看到這裡,她心中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她起身洗漱,當她伸手接水的時候,手腕上的紅痕一下子映入了眼簾。
“這是……”
她抬起手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按照昨天他的力道,她以為今天怎麽著也得發紫才對,但現在……好像還沒有那麽嚴重的樣子?
她試探性地伸手觸碰了一下。
“嘶!”疼!
該死的,她不該在活動自己的手沒那麽疼的時候自己這麽作死的!
手上的紅痕位置有些明顯,這痕跡無論如何看也不像是自己磕碰的樣子。
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她找了條絲巾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當她開門之後,迎面便碰到了剛想要敲門的舒嘉琪。
舒嘉琪見她拉開了門,被這樣的巧合弄得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之後不禁失笑:“他們說要去食堂了,我來叫你一起。”
“好。”沈尋菡點了點頭。
舒嘉琪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到了她手腕上的絲巾,把絲巾纏在手腕上,這是什麽她不知道的時尚嗎?
不過不得不說,還挺好看的。
女孩子對於同樣是女孩子的人的穿衣打扮還是很注意的,所以在幾人會和之後,沈尋菡手腕上的絲巾同樣得到了杜又嵐和趙萌的注意。
“你這絲巾這樣子綁還挺好看。”杜又嵐不由感歎。
沈尋菡將手腕上的絲巾打了個結,留下了一條長些的飄帶,隨著風不時飄動,使得原本簡約的服裝變得靈動了不少。
只不過,之前也沒見她有什麽帶絲巾的習慣,這樣的用法倒是很特別。
因著這段時間以來教室中的眾人對沈尋菡的注意,她的變化也得到了教室中其他人的關注。
不過好在這教室之中的其他人注意力大多都在學習上,最多只是看了她兩眼。
也許對不少人來說,這條絲巾只是個小小的變化,但是對於講台上對沈尋菡異常熟悉的蘇教授來說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絲巾只是個小小的裝飾品,但是對於沈尋菡的意義可不一樣。
於是,在課間的時候,蘇教授專門將沈尋菡叫了出去。
這樣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蘇教授跟沈尋菡看起來很熟啊……”
“她們當然熟悉,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師徒關系,跟一般的老師和學生可不一樣。你忘了蘇教授在首都大學的那間實驗室可以指都是個特殊的存在。”
“可是,那跟她有什麽關系?”
“有什麽關系?關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