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是不是,非要那個黃金棺材啊”蕭小涵看著周圍的黑袍人無奈的說道。
“是”一名黑袍人說道。
“那”蕭小涵沉吟片刻,伸出蔥玉般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黃金棺材“那裡面的東西給你們,黃金棺材給我行嗎?”
“可以”黑袍人點了點頭就讓身邊的人向黃金棺材走去。
“不可以”唐蓮此時終於勉強站了起來。
“哎呦,姐夫,不就是個黃金棺材嘛,我相信百裡東君與司空長風會理解的”蕭小涵朝唐蓮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夠了,蕭小涵”唐蓮朝蕭小涵大喝道。
先不說,這個蕭小涵是怎麽認識自己大師尊和槍仙的,但裡面的東西決不能被搶走,這個是唐蓮自己的任務,決不能失敗。
唐蓮走上前拍了拍雷無桀的肩膀:“殺你們幾個雜碎,有什麽難的。”
經過唐蓮這個一拍,雷無桀差點趴下,幸虧唐蓮扶住了。
“誒呀,姐夫你就不用扶小憨貨了,他本來就堅持不了多久,經過你這一拍……”蕭小涵說道。
“你”
“姐姐”
唐蓮與雷無桀同時扭頭朝蕭小涵說道:“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哦”這時蕭小涵反應過來“對不起啊,在千金台待久了,就成這樣了。”
“呵呵”黑袍人揮了揮手,隨即身邊的十幾人向雷無桀,哦,不對,是唐蓮。
“哎呦”蕭小涵這時又叫了一聲:“看來是看出姐夫你的傷勢了。”
唐蓮這時也是無語了,蕭小涵你少說幾句能死啊。
也只是憑借著最後一口真氣強撐的,隨時都會倒下。十幾道掌力同時擊在了他的身上,他怒喝一聲,雙瞳變得赤紅。
“退!”為首的黑袍人急忙下令。
但已經來不及了,只是一個瞬間,十幾個人同時被雷無桀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雷無桀也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他搖頭歎息:“早知道當年和師父學武時,少偷點懶了。”
“小小年紀就不好好學武,現在知道難了吧,說起來也不奇怪,雷轟也就這樣了,比起我爹教我姐姐,你啊,小憨貨,你早死了”站在一旁的蕭小涵插嘴道。
蕭小涵走到雷無桀身邊扶起他,雷無桀卻聞到了一股香氣,攝人心魄。
“怎麽樣?你要是在這裡死了的話,我可不給你挖坑啊”蕭小涵說道。
“姐姐,他們怎麽不對付你啊”雷無桀說道。
“別看我受傷了,我的天魔舞就憑他們可受不起”蕭小涵看了看周圍的黑袍人。
唐蓮也歎氣:“那紫衣人的掌力著實厲害,我到現在也無法運起真氣。”
為首的黑袍人冷笑:“看來二位的命,今晚卻要留在這裡了。”
這時的蕭小涵嘴角微揚說道:“沒看到我弟弟受傷了嗎?快點出來製止吧。”
“唉,我還想多看看呢”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狐裘的身影穩穩地落在了黃金棺材之上,說完後更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是蕭瑟卻又是誰?
“蕭瑟”雷無桀大喜道。
黑袍人望著突然出現的蕭瑟,也不該輕舉妄動。而蕭瑟在棺材上站了片刻之後,忽然往後一躍,抬腳就將棺材上的蓋子踢飛了出去。
“蕭瑟……你”唐蓮怒聲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棺材蓋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隻慘白的手忽然從棺材中伸了出來!
“這是……詐屍了?還是活死人”蕭小看著從棺材裡伸出的手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幸虧雷無桀攬住了蕭小涵的小蠻腰。 這也是蕭小涵被嚇住了,如果被她發覺出來,肯定會給雷無桀一下,說道:“你在幹什麽呢,我把你當親弟弟,你在想怎麽把我變成你媳婦兒?那我喊李寒衣什麽”
咳咳,帶歪了。
“是……是個和尚?還是個活和尚?”雷無桀凝神望去,卻見是一個約莫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和尚,穿著一身白色僧袍,雖是在黑夜之中,可面目卻依然清晰可見,白淨秀氣,出塵脫俗,但卻緊緊閉著眼睛。
蕭小涵沒有管從棺材裡站起來的和尚,手指指著蕭瑟“你瘋了?知不知道這樣能嚇死人。”
“我可不管”蕭瑟淡淡說了一句。
這句話把蕭小涵氣的,直接手掌微微攥拳,想過去給蕭瑟幾拳,卻發現自己怎麽也走不了。
低頭一看,一隻手臂攬著自己的腰部,順著手臂一看,雷無桀,不是雷無桀什麽時候抱住自己的。
然後當著一眾人的面給了雷無桀一個暴栗。
“別抱我,我只能我姐姐抱”蕭小涵掰開雷無桀的手傲嬌的說道。
唐蓮與蕭瑟看到,也是暗自捂臉搖了搖頭,心想“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先把他帶走”為首的黑袍人說道。
聽到聲音的白衣和尚,在這時緩緩睜開眼睛,朝那群黑袍人看了過去。
“不能……”
為首的黑袍人還沒有說完,就抬起陰森可怖的手,絲毫沒有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心口穿了進去,其余的黑袍人也是一樣。
蕭小涵看到這一幕,眨了眨自己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是心魔引?”
“是,確實是心魔引”蕭瑟在一旁說道。
蕭小涵對視上白衣和尚的眼睛,一旁的唐蓮喝道:“不能……”
“唉”蕭瑟拉住唐蓮急忙搖了搖頭:“別說話,沒事的”
“想不到這裡也有一個……”蕭小涵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巨大的身影擋住了。
抬頭一看正是冥候,此時的他將金刀扛在肩上,看著白衣和尚,素來面無表情的冥侯在那一瞬間面目幾近扭曲,眼睛中流露出了無比的驚駭。
“冥侯!”月姬落在了冥侯的身邊,伸手想要擋住僧人的目光。
冥侯揮手攔住了她,臉上驚駭的神色也一點點慢慢散去。
“老和尚,不告訴你的,無心已經告訴你了。老和尚早就和你說過,此事你要得知真相,必將成為心底之魔。白袍僧人語氣淡然,倒似與冥侯早已相識。
“忘憂大師一片苦心,在下感激。但是知道是心魔,不知亦是心魔。”冥侯的聲音低沉喑啞。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是施主的劫,施主好自為之。”白袍僧人歎息。
還不等冥候說些什麽,手中多了一份東西,低頭一看的那一瞬間,神情震驚,眼神深縮。
冥候手中的是一個菱形的銀色令牌,上面雕刻著兩條銀色巨龍,拱衛著中間的三個字“江陵王”。
“還不走?”冥候身後的蕭小涵說道。
冥候緩過神來把令牌遞給月姬,當月姬接過令牌的瞬間,手臂不斷的顫抖,冥候轉過身低頭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郡主,先前多有的罪,還望恕罪。”
“郡主?”身後的唐蓮與雷無桀同口異聲的疑問道。
“沒事,沒事”蕭小涵指了指冥候身後的無心說道:“我找他,可以讓路嗎?”
冥候給身邊的月姬遞過一個眼神,月姬立馬知道,雙手捧起令牌,遞給了蕭小涵
“郡主”
“好了,二位可以走了,我還有事呢”蕭小涵收起令牌說道。
“走!”冥侯一把拉起月姬,轉身遁走。
蕭小涵看著遠走的冥候二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無心,二人對視一眼。
“原來是那位的女兒,我說怎麽冥候會這麽聽話”無心淺笑著看著蕭小涵。
“你也不賴嘛”蕭小涵眼眸微凝。
無心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而蕭小涵酥胸起伏,過了片刻竟笑了起來“呵呵呵呵,你是第一個,真的。”
蕭小涵正想向前一步,去沒有料到,此時一個身影從唐蓮身邊一掠而過,飛奔到了白袍僧人面前,只見他指尖飛速地在白袍僧人身上輕點,一共點了十八下之後,白袍僧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癱倒下去。
“你”蕭小涵愣住了,看著扶著無心的和尚。
天女蕊此時也已趕到,攙扶起了唐蓮和雷無桀:“你的接頭人終於趕到了。竟然是個和尚?”
只見一個濃眉大眼的和尚,穿著一身灰色僧服,脖子上掛著一串巨大的念珠,與剛才妖冶的白袍僧人不同,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正氣。
“貧僧無禪。”和尚雙手合十,衝著唐蓮微微點頭。
唐蓮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看著白衣和尚,可蕭小涵卻沒有這麽好脾氣了,指著無禪說道:“喂,大和尚,你扶著的白衣和尚,知道對我說了什麽嗎?啊。”
“這位女施主,我不知我師弟無心對你說了什麽,如果有過,貧僧道歉”無禪說道。
“不用道歉,我要你把他弄醒,我有問題問他,窺探我這個小女子的秘密是不是很好玩?”蕭小涵指著無心怒聲道。
無禪這下不知該怎麽說了,旁邊的蕭瑟卻搖了搖頭向前一步,拉住了蕭小涵的衣袖。
“你幹什麽”蕭小涵扭頭看著蕭瑟問道。
“好了,不能在這麽任性下去了,不然你就回去吧”蕭瑟指了指天啟方向說道。
蕭小涵看到蕭楚……不對,是蕭瑟拿出這招了,也不再說什麽了。
無禪輕輕歎了口氣,指尖在那白袍僧人胸口一點,他才慢慢地癱倒下去,無禪將他扶住,說道:“隱瞞施主一路,此時也該坦誠相告了。”
“如同這位女施主所說,這是我師弟無心”無禪說道。
“天下三大寺:嵩山少林、洛陽白馬、南海雲林,大師是哪座寺廟中的高僧?又為何讓我千裡護送貴師弟來此?”眾人如今都進入了美人莊內,唐蓮服下了蕭瑟的蓬萊丹勉強壓製住了傷勢,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無禪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他看了眼正躺在一邊的無心:“我們不是三大寺的弟子, 而是寒山寺忘憂禪師門下弟子。”
聽見是寒山寺的人,蕭小涵也是一驚。
“什麽”唐蓮大驚,胸口一陣氣血洶湧,急忙捂住胸口,幾乎跪倒下去。
蕭小涵好像依稀記得自己老爹最佩服的人有四個,分別是“琅琊王蕭若風”,“酒仙百裡東君”,“鬼仙莫衣”,“寒山忘憂”。
還記得自己老爹是怎麽評價忘憂的“以一人度萬人,以一心抗萬眾執念,是我不能及者。”
等蕭小涵回過神來,只看見眾人看著自己。
“小涵,你說什麽呢”天女蕊扶著唐蓮說道。
“啊”蕭小涵叫了一聲說道:“我有說什麽嗎?”
“說了,以一人度萬人,以一心抗萬眾執念,是我不能及者。”蕭瑟在一旁補充道。
無禪也被驚到了,呆呆的看著眼前披頭散發的紅衣女子。
“大師,先前不知你是忘憂大師座下,還望恕罪”蕭小涵雙手合十朝無禪拜到。
無禪也回過起來,起身回了一禮問道“不知女施主這是你給我師父的評價,還是……”
“是我爹,我爹很是欽佩忘憂大師的”蕭小涵說道。
“那就多謝令尊了”無禪說道。
……
天啟城
皇宮大道上,身穿金邊九爪蟒袍的蕭若羽走在大道上,站在旁邊的一眾守衛眼神中盡是激動。
因為他們看到了江陵王,北離中除琅琊王蕭若風最有威望的王爺,那怕久不出府,威望更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