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晚上十點,大雨。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左手拿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右手打著一把傘,站在一個小巷子的盡頭。
他微微抬起頭看向漆黑的天空。
天上什麽都沒有,一片昏暗。
“我終於回來了……”男人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他感到臉上有一行水珠,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水珠順著臉龐緩緩滑落到衣領,把衣領打濕了。
男人困難地咽了口口水。
“三年了。”他終於憋不住了,小聲啜泣起來。
三年了。這三年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忍受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人。此行回來,也是為了那個人。只因為她,他受了那麽多苦。
“那邊的,幹什麽呢?這麽晚還不回家?”一個巡警巡查路過,發現了他。
“哦,沒事。我在等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男人發現了巡警,他有些狼狽地說。他還揮了揮手。
“哦,行吧。你慢慢等。注意安全啊,最近這兒的治安有點亂。”巡警說完就離開了。
“好的,辛苦你了。”男人對著遠去的巡警脫帽致意。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了通訊錄。他試圖給她打電話,但他始終沒能按下撥打的圖標。
他抿了抿嘴,將手機放回口袋中。他向著巷子的出口邁去。
“我回來的目的不止一個。”他又開始自言自語。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仇恨與悲愴。
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坐到副駕上。
“走,去市中心百貨大樓。”他有氣無力地對出租車司機說。
庫克市警察局,刑警辦案區。
“各位,你們看一下三年前的報告。這是一個怪盜的信息資料。”啟明向其他幾個刑警說。
“這不是那個偷走博物館的鎮館之寶的那個家夥嗎?”
“是他。三年前他偷走了五色石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一直沒能把他逮捕歸案。最近又出現消息說他回來了。
“回來了?什麽意思?”一個小刑警惶恐不安。
“他又回到了這座恐怖的城市。要我說,這是一場浩劫。他不該回來。”啟明鄭重地說。
“現在我們的警力都放在追捕三罪人的殘黨了,現在怎麽對付他?我們根本沒有那個精力!”一個資歷很老的刑警大聲說。
“我當然明白!”啟明惱火地打斷了他,“現在這個城市充滿了暴力、罪惡的汙泥,我們也不想這樣!這個怪盜的重新出現只會讓形勢更加糟糕!但是我發現了一個疑點,這個疑點很重要。破解了這個疑點,我們就可以解決三罪人殘黨的問題。”
“怎麽解決?這個雲鹿和三罪人有什麽關系?”
“聽我說。三罪人失蹤的時間和雲鹿失蹤的時間是同一年,也就是三年前。而殘黨的復出和雲鹿的回歸又在三年後同一時間。你難道認為是巧合嗎?”
“你這麽說確實是這樣。但這並不能直接說明兩者有關系。”
“確實。但是兩者之間的關系可以當做一個突破口。”
“這座城市已經因為三罪人犧牲了太多的生命。我們必須將三罪人緝拿歸案。擒賊先擒王!”
“是啊,我們必須加快行動速度了。不過對於這個雲鹿,我們必須出動另外一個人。”
“誰?不是當局的?”
“對,
是一個學生。”啟明點點頭,“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必須讓他來協助我們。 因為他認識雲鹿。” “什麽?那我們不如利用他來逮捕雲鹿不好嗎?”
“你在想什麽?你真以為雲鹿就是個滿腦子瘋狂計劃的傻子?他的身手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敏捷高效!而且,他會易容術,很容易從我們手中逃脫,更重要的是,強行扣押他是套不出話來的!他不吃這一套!”
一個叫方舟的刑警拿起面前的資料看了看。
“沒有被逮捕的記錄,你們對他的犯罪記錄全部都是猜測。”
“為什麽這麽說?他偷走五色石的時候留下了字條!和名偵探柯南裡面的怪盜基德的做法一模一樣!”
“偽造呢?你怎麽知道是他寫的?你見過他的字?”
“你這個想法有點多余吧?但我們確定就是寫字條的就是行竊者本人,這不可否認吧。”
“這應該沒有問題。字條的指紋調查過嗎?”方舟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沒有。而且據推測對面戴著手套。”啟明很佩服這個新來的刑警。
“推測源於證據。證據?”方舟的話語中充滿了火藥味。
“信紙上沒有被塗擦的痕跡。”
“可以支撐一下。信紙有沒有被弄濕的痕跡?”
“沒有。”啟明搖搖頭。
“好的,謝謝隊長。”方舟向啟明點頭致謝。
“隊長,我有一個請求,”方舟對準備離開的啟明說,“那個學生,讓我來負責,好嗎?”
啟明沉思良久。
“好,”啟明點點頭,“就交給你了。過一會我把資料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