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本性將永遠傾向於貪婪與自私、逃避痛苦、追求快樂而無任何理性。
黎明市,被譽為全國范圍內,居民幸福度最高的城市,也是全國各類精英階層的匯聚地,在這裡有一半的人都是身價百萬的富豪。
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傳統的商業帝國,或者就連稀疏平常的購物超市都十分不常見。
而在最近幾個月這個幸福度最高的城市,就顯得不那麽平靜了。
“死者唐德全,男,28歲,手臂肌肉明顯收縮,且瞳孔渙散,嘴裡有白沫印跡,初步判定死於光敏性癲癇,死亡時間不超過12個小時。”
“又是一個……”
在郊外,一間別墅門口在此時被拉上了警戒線,數輛警車爆閃著紅藍燈,停在那裡維持秩序。
四周不少鄰居伸長著腦袋看向別墅內,像是通過這種方法能夠比其他人更早知道些東西,以此來作為飯後的談資。
而在別墅內,幾名法醫拿著藍光射燈在仔細的做著地面勘察,雙眼圓瞪,就連一絲毛發都無法逃出他們的眼睛。
而在臥室內,還有幾名刑警在做房間內線索的采集工作。
“是光敏性癲癇,兩個月內這已經是第三起了!”,一名刑警有些黯然。
這名刑警肩上戴著兩杠三星的警徽,自然是刑警隊隊長無疑了。
“可問題是在他們的房間裡,並沒有找到什麽刺激性光源。並不是他們每個人的房間內都配有電腦,或者其他能夠產生刺激性光源的東西,這就有些蹊蹺了……”,另一名警員回答說。
“陳隊,這裡有發現!”
在主臥隔壁,一間次臥內,一名年輕警員呼喊著,聲音洪亮,吸引了不少警員和法醫上前查看。
陳隊大名叫陳彪,省警校畢業,畢業後回黎明市任職刑警,如今也是七八年老警員了,去年提拔到市刑警隊支隊隊長。
陳彪聞聲而動,來到次臥,其余眾人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
“陳隊。”
“陳隊。”
有不少同事看到陳彪時,便禮貌的與陳彪打著招呼。
“陳隊,看這裡!”,那名年輕的警員指著一處地方。
那裡是次臥側面的書桌,書桌抽屜內,有一張信箋紙,紙上畫著一個數字“8”。
能看出來寫字的人心中隱約有些失神,或是這個數字有什麽別的含義,因為他將這個“8”硬繪了十幾遍,幾乎將紙都磨破。
“又是這個8,在前面兩名死者家裡,也有這個數字的出現,可是這又代表了什麽呢?”
陳彪看著那張信箋紙,琢磨許久,依舊未能摸到門道。
一個月前,第一起光敏性癲癇發生在黎明市中學,死者名叫鄭清勝,年齡30歲,曾經是黎明市理科狀元,直招保送至北清大學,在校期間成績始終保持第一隊列,完成大學、研究生學業後,自願放棄進修博士。
畢業後回到黎明市,成為一名中學教師,主要是教數學,他講課風趣,通俗易懂,學生們都很喜歡這名鄭老師。
而被發現死亡是在9月12日,地點是他在黎明中學的辦公室內,被一名同間辦公室的女老師發現並報警,發現時雙眼大睜且呈半透明狀,微微發白,眼神渙散不聚焦,嘴唇邊上有白色粉末狀物體。
經鑒定確定是嘴裡的白沫乾燥後,變成的白色粉末。
死亡時間在24小時之內。
而調查發現他那段時間卻是請了三天假,
本不應該出現在學校之中的。 而在他的備課本中,夾著一張信箋紙,上面用黑色中性筆寫著數字“8”,而且那個數字還特意用紅色馬克筆描上了一圈。
因為他是數學老師,所以刑偵隊當時並也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而在鄭老師死亡後一周,當第二起死亡事件發生後,眾人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居住在桐福小區8號樓的業主桑小蘭小姐,於9月20日被發現死於自家臥室中。
起初並未有人發現,直到隱隱有些臭味從房間中飄出,鄰居這才想起來,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那間房子的主人桑小姐,門外也沒有外出的跡象,這也直接導致其他鄰居心生猜忌,有些惴惴不安,遂報警求助。
警方來到後,通過物業那裡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間門,開門的一瞬間,有一股濃鬱的腐臭味傳出,有圍觀群眾稱,“就像將一籮筐壞了的雞蛋同時敲開。”
警方對這種氣味十分敏感,於是,立刻就將圍觀群眾疏散下樓,將8號樓門前的空地上,都拉上了警戒線。
當刑警公安們深入探索時,在電腦桌前發現一個趴倒的女人,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這便是異味的發源地。
不少蚊蟲在她的身上盤旋,嗡鳴。
電腦因為是接通電源的,所以在此時,過了這麽多天,電腦依舊是保持打開的狀態。
陳彪便是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在此後每次出現暴斃,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案件時,都會將案件轉接給他。
陳彪發現在她的臉頰之下緊貼著一張信箋紙,忽然,腦海中觸電一般,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那不是在黎明中學那位鄭老師那裡看到過的那張紙?莫非只是巧合他們都有寫信的習慣?
陳彪帶著一絲疑慮,囑咐法醫將屍體小心放入收屍袋中,將臉頰下的那張信箋紙小心提取下來。
當法醫在操作時,不少經驗豐富的老警員都有些把控不住的乾嘔。
因為他們看到,那張信箋紙已經與她腐爛的皮肉緊緊黏在一起,一個操作不當,信箋紙就會破碎。
“是一個數字0。”,一個法醫小姐姐說道。
她從信箋紙的下段微微抬起一角,能看到紙上畫著一個數字“0”,是用記號筆寫的,因為字體比較粗大。
“0?”
陳彪皺著眉頭,習慣性的把左手大拇指放在嘴唇邊上來回挪動,思考著。
忽然,他打了個激靈,腦海中一道閃電掠過,他像是記起了什麽似的。
“不對,也有一種可能,那不是數字0,而是數字8,你只看到了8的一半!你再抬多一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