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
江詩君揉著腦袋醒了過來,感覺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清。
“姐,你醒了。”
江詩妃面露驚喜,趕忙來到了床邊。
“怎麽回事,我怎麽在…”
江詩君眉頭深蹙,感覺渾身不舒坦,腦子渾渾噩噩的,記不起事來。
可突然一瞬間,她又記起了所有。
沒談過戀愛…
不辨是非…
回憶起了蘇墨剛才羞辱她的話語,江詩君頓時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跳。
“蘇墨,我和你沒完!”
轟隆!
恐怖的怒吼聲震得木屋都快散架了。
可惜,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傳來,屋子靜得滲人。
簾子悄無聲息被掀開,白令雪面若寒霜走了進來,提醒道:
“下次你要是再動刀子,我可不是打暈你那麽簡單,你最好聽清楚了。”
眼神中的冷意逐漸變成了殺意,猶如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讓原本還要嘴硬的江詩君立馬偃旗息鼓。
她…真的會…
江詩君內心猛地一顫,眼睛瞪大盯著白令雪,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這麽可怕。
仿佛,她曾經殺過…咕嚕…
白令雪沒有理會江詩君。
對她而言,她可不在乎江詩君是誰,只要威脅到蘇墨的安全,她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可惡!”
先被蘇墨羞辱,此刻又被白令雪威脅,高傲的江詩君哪裡能夠咽下這口氣,銀牙都快咬碎了。
江詩妃好心開口道,“姐,這事你真的誤會了。”
“你還在為他說話!!”
“你知道那臭小子怎麽羞辱你姐的嗎?!”
江詩君看著眼前的江詩君,隻覺得傷心欲絕,眼睛委屈得都紅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沒被人那樣子罵過。
現在還是被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罵。
她這個當姐姐的,怎麽能夠咽下這口氣啊!
“姐…”
江詩妃楚楚可憐地握住了江詩君的手,連忙將早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江詩君。
刹那間,江詩君整個人都恍惚了。
“所以,你是因為可憐那孩子才哭的?”
臉上滿是錯愕,江詩君內心忽然間感覺尷尬得要死。
也就是說,早上她是湊過去找罵的?
江詩妃點了點頭,“蘇墨現在對我很好的,雖然人有些壞,但他不怎麽惹我生氣。”
“爸給他的金卡,他也還給我了,姐,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會?”
emmm…
被這些蘇墨的好話弄得想要發火的江詩君,可聽到最後一句,她卻愣了愣神。
自己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會?
回想起事情的整個經過。
她貌似確實夾雜了許多的個人情感。
出於對妹妹的關心,認為蘇墨配不上詩妃,想要拆散他們。
後來又因為蘇墨的輕蔑動了怒火,想要處處讓他難堪。
甚至哪怕是蘇墨拿到了帝都大學的名額,也一直這樣。
能夠讓文斌平主動打招呼,並且拿到帝都大學兩個名額的人,他真的配不上妹妹嗎?
而且,他還把五十多億的金卡還了回來,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嘛。
想到這些種種,江詩君忽然間感覺自己有些可笑。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報復心遮蔽了她的眼睛,以至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自己,
就是他說的跳梁小醜吧… “姐,你沒事吧?”
眼見江詩君情況有些不對勁,江詩妃緊張得不行,生怕這事影響了她。
“我沒事。”
江詩君默然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又開口了。
“早上事情,我承認是我魯莽了。”
“但蘇墨羞辱我的事,我不回就這麽算了的。”
死死抿著嘴唇,江詩君一想到那些字眼,內心宛如刀割一般,眼睛不爭氣地又紅了起來。
她江詩君,絕對不會就這麽便宜了那混小子。
自己,可是詩妃的姐姐啊!
看到姐姐江詩君這樣,江詩妃不僅不緊張,臉上反而笑了起來。
雖然她和蘇墨還沒有和解,但至少從態度上,她看到江詩君已經有了變化。
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處處刁難蘇墨了。
說曹操曹操到,蘇墨這時也打來了電話。
“詩妃,你讓令雪做飯,我們這邊有事,中午恐怕沒辦法回去了。”
“你們是去了醫院是吧?”
“沒錯,這邊還在檢查,你們照顧好自己吧。”
停頓了兩秒,蘇墨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你姐姐她,醒了吧??”
呃…
見江詩君瘋狂搖頭,江詩妃隻得違心道:
“她還在昏迷之中,我看著她呐。”
“那好吧,回頭你和她說一聲,就說我剛才說話的語氣重了些,也讓她反省反省自己。”
“好的好的,我會和她說的。”
沒想到蘇墨率先緩和關系,江詩妃不禁笑了起來, 看了看還在生氣的姐姐,更覺得有些小驕傲。
江詩妃蠕了蠕嘴,討好道:“姐,你看吧,蘇墨也不像是那麽不講情理的人。”
哼!
江詩君氣得一聲冷哼,懶得再理會江詩君。
咕嚕嚕~
這時,肚子忽然間不爭氣叫了起來。
江詩君臉色一紅,她貌似還沒有吃早飯呐,該死的蘇墨。
“我去給你端早飯來!”
知道江詩妃氣消了,江詩妃捂嘴一笑,連忙跑去廚房去了。
……
醫院內,李青蓮的父親已經測過了CT。
不過,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醫生,到底怎麽樣,我爸才能夠醒過來?”
李青蓮死死拉著醫生的手,聲音中帶著哭腔,聽得醫生也不忍。
“我們這裡只是縣級醫院,做不了這麽複雜的手術,也沒有那麽好的設備和醫生。”
“我建議你們去省城和帝都,看看那邊的醫院有沒有辦法清除淤血。”
蘇墨揉了揉李青蓮的腦袋,直言問道:
“醫生我想問問,到底要多好的醫療設備,才能夠治好他?”
“這個不好說,病人體內的淤血和血管神經凝固在了一塊,手術難度極大。”
“我只能這樣說,就連現在最先進的達芬奇機器人都不一定能夠成功。”
歎了一口氣,醫生無奈地離開了。
要是出事之前,病人拉來,手術難度會降低很多。
現在病這麽久,淤血都凝固了,腦部手術風險太大,他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