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強烈的音波差點將耳膜刺破,蘇墨揉了揉耳朵,又拿起了電話,訕笑說道:
“姐,這不是這邊有急事嘛。”
“要是能夠趕回去,我不早回去了,這邊又沒啥認識的人,你說對不對?”
哼!
“下次你要是再失蹤一個月,你看我怎麽教訓你!”
江馨兒松了一口氣,便也懶得和蘇墨說這些,趕忙說道:
“好了,你快點回來吧,之後的事情再說。”
“嗯,馬上就上飛機了,記得來接駕!”
“我接你個大頭鬼,哼!”
蘇墨笑了笑,轉身又給江詩妃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丫頭也是急死了,看到蘇墨打來電話,高興得鞋也不穿,小跑著來到了窗邊,希望看到某人的影子。
“蘇墨,你最近去哪裡了,電話都打不通,害得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馨兒姐那邊也沒你的消息,嗚嗚~”
說著說著,江詩妃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她嬌美的俏臉因為淚水劃出了道道淚痕,雪潤的肌膚如玉帶粉,柔弱得讓人生憐。
“我這不是有事嘛。”
瞧著江詩妃那傷心的模樣,蘇墨又愧疚又心暖,巧笑轉移了話題,道:
“話說考試怎麽樣,題目難不難?”
呃…
“我…我…”
江詩妃神情凝固,粉嫩的肉唇微微抿著,支支吾吾不肯言語。
蘇墨笑道,“你直說就是了,嘿嘿,我還真讓你和我去讀專科不成?”
“放心好了,這點渠道我還是有的。”
可不是你陪我去讀專,而是我…
江詩妃面色一淒,最後隻得將自己交白卷的事情說了出來。
機場,蘇墨腦袋也是發懵的。
“白卷??”
“你居然交了白卷??”
蘇墨滿是不敢相信。
以江詩妃的水平,去帝都大學讀書,那是十拿九穩的事啊。
怎麽可能是白卷!!
在蘇墨的逼問下,江詩妃害羞心虛地說出了真相。
聽到是因為自己,她想和自己一起複讀,蘇墨咬著嘴唇,徹底被這傻丫頭氣壞了。
蘇墨怒其不爭喝道,“再怎麽樣,你也得好好考啊。”
“這是你自己的人生,難道你的人生是為我而活的嗎?”
“你等著,等我回去,再好好教訓你!”
“喔~”
江詩妃弱弱回了一句,嘟囔著小嘴,不知道是在委屈害怕,還是在高興。
匆匆掛斷了電話,蘇墨是徹底氣懵了,心想怎麽有這麽傻的丫頭。
平日大會、活動什麽的,辦理起事情來,不是挺聰明嘛!
難不成戀愛,真的會降低人的智商?
沒給蘇墨想這些事的時間,登機提示聲響起,蘇墨匆匆上了飛往江海市的飛機。
四個小時後,飛機終於落地了。
剛出機場,一道高挑的倩影立馬小跑了過來,揪住了蘇墨的耳朵。
“姐姐姐,輕點,疼!”
“疼,姐,你快松手啊!”
“那個,詩妃還在呢,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啊!”
蘇墨嗷嗷直叫,連忙服軟。
哼!
“不讓你長長記性,你下次指不定還乾出什麽事來!”
瞪了蘇墨一眼,蘇馨兒直接回到了自己車上,瞥了瞥蘇墨,眼睛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在老姐面前丟了臉,蘇墨立馬找到了出氣筒,對著白令雪喝道:
“笑什麽笑,以為自己笑起來很好看是吧?”
“走走走,別在這裡當電燈泡。”
白令雪臉色一冷,目光斜視瞪了蘇墨一下,滿懷怨氣一聲不吭走開了。
老姐她們不好擺平,你個小丫頭還不好對付嘛!
目光轉向江詩妃,蘇墨立馬又恢復了往日的霸氣,板著臉,看起來心情極差。
“你…你回來啦。”
抬起頭偷瞄了蘇墨一眼,江詩妃內心一顫,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討好地拉住了蘇墨的手。
“再不回來,我看你遲早要沒了。”
蘇墨惡狠狠捏了捏江詩妃的肉臉,後者憔悴了這麽多,就像著了霜的茄子似的,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是又心疼又著急。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
江詩妃嘟囔嘴硬回了一句。
啪~
還敢頂嘴,蘇墨沒好氣,對著江詩妃的屁股拍了一下。
曼妙的聲音響起,江詩妃面色頓時紅彤彤的,宛如綻放的玫瑰,嬌豔欲滴。
“你幹什麽呀!”
沒想到蘇墨居然這麽大膽,江詩妃羞憤地看了看周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嘴角帶笑,蘇墨收回了美妙的手掌,壞笑道:
“和你爸說一聲,今天你不回家了。”
“我這裡有堂課,需要你學習學習!”
有堂課?
江詩妃疑惑眨了眨眼,待明白過來後,頓時羞紅了臉,心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你別…別…別這樣啦…”
蘇墨:
江家。
很快,江毅仁就收到了江詩妃的電話。
聽到江詩妃要在蘇墨家裡過夜,江毅仁表現得極為平淡,只是提醒了一句說:
“你們還年輕,有些事自己注意一些就好,詩妃你是姑娘家,要學會對自己負責,知道嗎?”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聽得江詩妃一臉懵,心想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蘇墨更加樂了,“你爸沒意見,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我扛你回去?”
“你,你別想欺負我!哼!”
江詩妃羞憤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隨了蘇墨這個大壞胚的意,面紅耳赤上了車。
呵呵…
……
江家。
“老公,你怎麽讓詩妃自己做主,萬一要是鬧出事來,這可怎麽辦啊?”
詩妃的母親念雅容急得不行,生怕蘇墨欺負了自家閨女,她可剛十八歲啊。
“詩妃現在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她現在還聽我們的,還不是那小子一句話的事。”
江毅仁語氣也酸了起來,自家閨女就這樣跟著別人跑了。
一個月茶飯不思,就連高考都敢交白卷。
就這樣,他開口還有什麽用?
“那也不能這樣吧,他們可還小,要是…”
念雅容老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下去。
江毅仁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他們有分寸的。”
“要真是那樣,恐怕吃虧的也不是詩妃。”
“怎麽不是??”念雅容立馬急了,怎麽不是他女兒吃虧。
江毅仁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
有時候小的細節,卻能夠看出一切。
他,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