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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羅傑事件簿》第3案 倒霉的“美食大盜”(下篇)
  “老公!”女主人淒厲的叫喊聲傳遍了整個單元,門外靜寂無聲。哪怕之前有多大的氣憤,在死者面前也再說不出半句冒犯的言語。

  只有羅傑,比在場任何人反應都要快,他毫不猶豫衝進屋內,將手放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沒有脈搏,尚有余溫。

  他轉過身,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主人,默默搖了搖頭。

  女人之後的哭泣久久無法平息,但那聲音無法抵達羅傑的耳朵裡。比起活著的生者,此時反而是死者更加重要。

  囑咐鄰居報警後,羅傑退回到了玄關。這裡不是倫敦,他無權勘察現場,哪怕是穿著襪子在屋裡走,都會讓自己成為警方的麻煩。

  但這,並不會讓羅傑停止思考。

  死者臉上的佛像似乎是由木頭製成,佛像的底座還留在死者身邊的架子頂層。這座竹編的架子是一座展覽架,擺滿了木製的手工藝品,大小形狀各異。

  在架子的底下幾層,還能看見鮮血飛濺出的痕跡。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唯一值得關注的也就只有尚且擺在桌上的吃了一半的生煎了。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比爾悄悄湊到羅傑的身邊問。

  羅傑挑著眉,別具意味地看著比爾,他沒想到比爾竟然這麽快就適應了案發現場。只是對於比爾的提問,羅傑實在沒多少可說的。

  “說句實話,我都沒法確定這是不是一起謀殺。一眼看上去,很有可能是死者被桌子絆到意外摔倒,撞到了架子之後導致頂格的佛像砸了下來,正好砸到了他頭上。最重要的是,這家夥還沒死多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們之前可一直呆在樓下,沒人從這棟樓裡跑出來,我想這大概率就是一場意外。”

  當羅傑說出自己的想法時,他能看到比爾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但是羅傑並沒有告訴比爾,此刻他感覺有一根針扎在了自己心裡。他說不出這根針從何而來,也不知怎樣才能除去。但是自從見到屍體以後,這種詭異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之後,羅傑聽到警笛聲漸漸靠近,很快就有幾名身著製服的人上了樓。

  “你們誰報的警?過來跟我講下情況。”比爾作為報案人被叫到了一邊,留下了什麽都聽不懂的羅傑孤身一人站在樓道裡。

  “好了好了,別看了,回去吧。”兩名辦案的民警一邊拉起警戒線一邊驅趕著人群。

  哪怕聽不懂警察說的話,羅傑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麽,他焦急地向兩位警察說起了英文,但他們臉上的表情無不在透露著疑惑。

  “這很重要!你們必須得聽我說!”

  “好吧,好吧。”在羅傑極力的央求之下,兩位警察從屋內叫來了一位瘦高瘦高的警察,他兩側的臉頰深深凹陷,像是剛剛熬了個大夜,沒有一點胡茬的臉以及抹了發膠的頭倒是顯得精致。

  他直奔大喊大叫的羅傑,在他低頭看著羅傑的一刹那,羅傑能從他的雙眼裡看到那種成年人對一個孩子的不屑。

  “你好,我叫張千北,張警官。這位不會講中文的小朋友,有什麽事嗎?”

  羅傑也不在乎對方看不看得起自己,只是這件事他必須說出來:“你好,張警官。我是,曾經是,蘇格蘭場的顧問,我想說如果這是一場故意殺人事件,那麽唯一可能的嫌疑犯就在這些人當中。”

  “好吧,關於你的身份我沒什麽興趣。不過你說嫌疑人就在這些人之中,

是什麽意思?”張警官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直到不久前,我和我的朋友都一直呆在這棟單元樓的樓下,沒有人從裡面出來過。死者應該是三十分鍾之內遇害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案子有凶手,他一定是這棟樓裡的某個人。”

  張警官在聽羅傑表述時全程皺著眉頭,只不過當羅傑說完,他還是叫來了自己的同事。

  “小高,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人的身份證,讓他們在樓底下先別走,詢問一下發現屍體的情況,然後等我指示。”話說到一半,張警官還特意看向了羅傑,“還有他,這孩子不會說中文,找個英文好的看著他,別讓他跑了。”說完,張警官便大步走進了屋內。

  羅傑自然只能和比爾一起老老實實地和其他9棟二單元的人一起等待警察的詢問。

  在被一個個詢問的這段時間,大家不免對這起突發的意外各抒己見。盡管警方還沒有對這個案件定性,但不少人已經在心裡下了結論。

  “你們看到了嗎?一尊佛像把他砸死了,這一定是老天爺收人。要他平常不積德,這下遭報應了吧。”一個燙著卷發的阿姨尖著嗓子說道。

  另一位阿姨也立馬附和道:“對啊,要說還是老天有眼。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是做木雕的,手還蠻巧嘞。”

  比爾將這些閑談一字一句地翻譯給羅傑聽,又將羅傑的疑問翻譯給其他人:“難道大家之前都沒見過這家人嗎?”

  “哎喲,哪裡是他們家哦,其實大部分人我們都沒見過嘞。我們這些退了休的出去的早,回家也早,跟那些小年輕基本上見不到面。好像還有些,那個叫什麽宅男族的是吧,更是沒見過了。咱們這一單元十四戶,我平常見過的也就四、五戶吧。”

  “對啊,我除了周末基本上都不在家,很少見到鄰居的。”

  一路問下來,幾乎每個人都對自己的鄰居不甚了解。

  眾人被警方問詢完沒多久,死者的妻子就在警察的陪同下下了樓,剛剛還閑言碎語的街坊們轉瞬消了音。

  羅傑能看到這個可憐的女人眼角尚且泛著淚花,但自己對生煎外賣的那份渴求又讓他實在無法心生憐憫。

  很快女人就被街坊們給團團包圍,有人表示哀悼,也有人不依不饒地抒發不滿,還有人順嘴把偷外賣的事也禿嚕了出去。

  “實在抱歉,其實我平常在家的時間不多,尤其是白天。他是個木雕藝術家,性格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他乾過什麽事。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話到此處,女人鼻尖發酸,眼淚又開始滴答滴答往下淌。

  後來,羅傑才聽說這個女人叫李靜,開了一家自己的花店,每天早出晚歸。丈夫吳天應每天在家做木雕,也算是個小藝術家。李靜在家時還好,但凡她出了門,吳天應的生活就亂了套,垃圾不會倒,飯也不會做,所以才會偷外賣。

  得知李靜的故事後,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湧入了羅傑的腦袋裡。還是那根針,李靜的故事讓那根針插得更深了。

  正在羅傑思索之際,張千北和抬著屍體的法醫一並下了樓。張千北環視一圈,一眼鎖定了羅傑。

  “你叫什麽?”剛下樓,張千北就走到了羅傑跟前,還是那張滿面愁容的苦瓜臉。

  “羅傑。”

  張千北點點頭,像是肯定了什麽之後說道:“好吧,羅傑。我很感謝你提供的思路,不過我們已經初步認定這是一場意外了,所以你們現在都可以走了。”

  “您判斷為意外的依據是什麽?”羅傑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中國只是一名普通的未成年。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但是在說完這句話後,張千北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用中文說道,“不過大家這麽多人在這等得這麽辛苦,再加上有人跟我說死者偷過你們的外賣,那我也不能讓大家什麽都不知道就回去。所以我簡單跟大家說一下調查的結果,這樣可以吧?”

  張警官的提議得到了在場群眾的一致支持,有熱鬧聽這中間拍賣行這種好事可沒人會拒絕。

  “情況是這樣的,死者名叫吳天應,是一位做木雕的手工藝人。根據我們在現場的勘察,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排除了有人暴力侵入的可能。並且根據我們在死者手機裡找到的聊天記錄,以及死者妻子李女士的證言,都顯示他直到你們發現屍體前的十五分鍾還是一個人在家做工。而且根據李女士的說法,她剛剛開門時用鑰匙轉了兩圈,也就是說門從裡面被鑰匙反鎖過。這一點我也讓人問了你們,你們當中有人也證實了。死者的家門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死者妻子手裡,一把在屋內的鞋櫃上,這說明直到李女士回家,死者都是獨自一人在家的。綜上,我們判斷這是一場意外。當然,調查尚未結束,如果各位還對案件關心的話就等我們的官方通報吧。”

  “等等!”忽然,比爾大喊道,“張警官,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這位外國小夥,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等官方通報吧。”張警官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就幾個問題!首先,您的依據基本上都來自於死者妻子,如果妻子撒謊呢?說不定死者就是被妻子殺害的呢?”比爾為了不給張警官拒絕自己的機會,隻好一股腦地把問題都問了出來。

  “關於這一點。”張警官歎了口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們最先了解過了死者妻子的不在場證明,不存在他妻子作案的可能。”

  “那麽買凶殺人呢?或者夥同別人?”比爾接著問道。

  受到質疑的張警官走到羅傑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親口說了,除了住在這個單元的鄰居,沒有其他人從這棟樓裡出來過。我們也去每家每戶敲過門了,除了你們這些看熱鬧的,要麽不在家,要麽就是些走路都費勁的老年人。要說最可疑的,就是你們兩個並不住這個單元的人吧?”

  比爾被張警官懟得啞口無言,羅傑告訴自己要問的問題也問完了,他隻好弱弱地站在一邊。

  此刻在張警官臂彎下的羅傑同樣無話可說,目前掌握到的線索實在無法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即便那根針還扎在心上,他能做的也只有相信張千北給出的結果。

  就在這時,法醫在裝車時不小心把裹屍袋摔在了地上,拉鏈因為震動而拉開,半截屍體一下暴露在外。

  “小心點。”張警官嚴肅地向同事提醒道。

  羅傑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朝屍體的方向望去,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羅傑感覺自己的心抽動了一下。

  那根針,拔出來了。

  他馬上掙脫了張千北的胳膊,蹭蹭兩步趕到了屍體前,要不是有一名警員反應快,還真就讓羅傑碰到屍體了。

  “你幹嘛!”張千北也立馬上前抓住了羅傑,大喝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衣服!是衣服!”羅傑一邊掙扎,一邊說,“他是手工藝人,做木雕的,對吧?但他穿的衣服是化纖做的,這種衣服容易起靜電,非常吸灰,死者不可能不知道。穿這種衣服的時候,一般都會穿一個工作圍裙,死者為什麽不穿?”

  抓著羅傑的警員愈發用力鉗製住羅傑,狠狠地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想,你這是妨礙公務。走,跟我去局裡。”

  “等等!放開他。”恐怕羅傑也沒想到,此刻搭救自己的,竟然是張千北,“那你說說,死者為什麽不穿?”

  “讓我看一眼屍體,我再告訴你答案,可以嗎?”羅傑的眼神裡全是懇求,唯有此刻他甘願放低姿態。不是為張千北警官放低,而是為真相。

  張千北因羅傑的要求挑起了眉,他知道身為警察,不該隨便讓平民介入調查。但也是身為警察,他才不想錯過真相。

  看到張警官微微點頭後,羅傑馬上蹲在了屍體旁。蹲下還不出一秒,羅傑就會心地笑了出來。

  “張警官,我明白了。一切,都明了了。”

  按照羅傑的要求,張警官將死者的妻子和之前參與聲討的人都召集到9棟二單元樓下,要是羅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千北一定會把羅傑帶到局裡好好“折磨”一番。

  “羅傑,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死者為什麽不穿圍裙?你到底明白了什麽?”

  面對張千北的提問,羅傑以比爾為傳聲筒道出了自己的推理。

  “張警官,一般情況下手工藝人不穿圍裙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衣服耐髒,或者暫時休息之類的。但是這一次死者不穿圍裙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不需要穿。”

  張千北聽到這個答案後立刻砸了下嘴巴,五官也擰在了一起:“不需要穿?剛剛是你自己說穿化纖衣服吸灰的,說搞木工的人都會穿圍裙。”

  “沒錯啊,之前說的沒錯,現在說的也沒錯。請問一個不是做木匠活的人,為什麽要穿圍裙呢?李女士,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在場的鄰裡們也不知道,恐怕就連張警官也不知道,但是只有你知道。你知道是什麽嗎?就是你老公的長相。現在死的,根本就不是你老公!”

  “胡說!”李女士不慢半刻,立即反駁道,“你都不認識我老公,怎麽會知道我老公長什麽樣?”

  “不需要認識,單看那雙手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是你老公!”羅傑轉而面向張千北警官,說道,“您注意到了嗎?死者的那雙手上一點繭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細皮嫩肉。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一位手工藝人?這就是我之前察覺到的違和感。”

  張千北一邊聽,一邊竊竊細語地向同事交代些什麽。如果事實真如羅傑所說,那這個案子可複雜了。

  同樣有所行動的還有李靜,她指著羅傑的鼻子問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有具屍體莫名其妙飛進了我的家?那我的老公又去了哪裡?你如果沒辦法解釋,我就告你誹謗!”

  羅傑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面對咄咄逼人的李靜,他也隻好一邊苦笑,一邊說:“別急嘛,關於真相,我雖然不能確定,但也有個大概的輪廓了。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你指正。我想,真相應該是這樣的。”

  “Back in ,I hit the sack!I’ve been too long I’m to be back.”

  音響裡播放著AC/DC的經典作品,這既能掩蓋切割木頭的聲音,也能讓吳天應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手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吳天應的肚子也有些癟了,時間正好,他便收拾收拾出門,打算給自己隨便弄點吃的。

  還是一樣的老套路,吳天應蹲守在外賣桌附近,等外賣員一到,確認是一份可拿的外賣,便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家中。

  吃飽喝足,吳天應接著乾起了活,搖滾樂再次充斥了整個房間。

  “嘭嘭嘭!”門外,一男子氣衝衝地砸著吳天應的房門。

  “誰啊?”吳天應罵罵咧咧地來到門口,透過貓眼,他看見了一個面紅耳赤的陌生男人。

  平日,吳天應絕不會為找麻煩的人打開門。但剛剛那份外賣的奇怪味道讓他有些惱火,迫不及待想找個人發泄發泄。

  吳天應一打開門,門外的男人當即指著他罵道:“你這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啊?立馬把歌給我關了!”

  “我憑什麽關?這是我家,想放歌就放歌!”吳天應昂著脖子抖著腿,壓根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不關是吧?”男人一把推開吳天應,氣衝衝地拔掉了音響的插頭,“我來關!”

  吳天應哪受得了這個氣,關上門,就開始叫板:“你哪來的啊?敢這麽闖到我家裡來?”

  哪成想對方壓根不搭理吳天應,自顧自地開始掃視他家。

  “喲,你是乾這個的啊?做的都什麽玩意兒啊。”

  不屑,甚至鄙視,男人的語氣和眼神無不在踐踏著吳天應為數不多的驕傲。

  “我告訴你,你再敢放音樂這麽大聲,我就把你家給點了!”男人以為吳天應被自己的恐嚇震懾住了,便打算滿意地離去。

  只是當他聽到身後的聲響而回頭時,一尊佛像已經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瞬間,鮮血四濺。

  然而殺了人的吳天應完全不像電影電視劇裡那樣慌張或者失神,他很冷靜,比平常更冷靜。確認對方死亡後,吳天應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弄清楚這家夥到底是誰。

  利用指紋,吳天應輕松打開了男人的手機。從他在業主群裡的昵稱,吳天應了解到這人就住在隔壁的504,有一個異地的女朋友,現在獨居。

  看到這些,吳天應露出了笑容,老天爺還站在他這邊,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此時,業主群裡不斷彈出消息,吳天應本來沒在意,可一個詞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偷外賣。

  群裡越來越火熱,吳天應意識到他們口誅筆伐的對象正是自己。忽然,一個天才般的想法冒了出來。

  “老婆,你現在快回家!”吳天應一邊收拾著家裡的照片,一邊說,“我殺了人。”

  “殺人?老公,你是不是瘋了!”李靜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

  “你別管那麽多了,我給你交代一下。現在那人的屍體就躺在我們家,沒法處理掉,所以我只能把現場偽裝成意外,把屍體假裝成我自己。現在我們小區正好有人在找我,但我估計他不知道我的長相。等下我會鼓動街坊,讓他們上門討說法,到時候你必須當著他們的面把門打開,這樣才能讓他們相信死的是我,而且屋裡沒有其他人。”吳天應打電話時一點沒停下手裡的活,把屍體身上的東西都搜了個遍。

  “老公,你這樣能行嗎?到時候肯定得報警,警察一來,查一下屍體的身份,不是一下就查出來了嗎?”

  “沒事的,那個人的臉已經毀了,警察一眼肯定看不出來。就算要核實身份,也得等到去局子裡,到時候我已經跑路了。萬一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哪怕他們去找被我殺了的那個家夥,也不可能去懷疑早就死了的我。”

  “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你——”

  “沒有萬一!等會我會用備用鑰匙從外面鎖上門,你一定要一口咬定家裡只要兩把鑰匙,你一把,我一把。接下來我們要偽造一份聊天記錄,假裝我一直一個人在家,好嗎?相信我,我們可以的。”

  等聊天記錄弄好,家裡也布置成了意外的樣子,吳天應將死者的鞋子和自己沾了血的衣服一齊裝進背包,趁著門外沒人,手腳迅速地用死者身上的鑰匙打開了504的門。

  於是,吳天應搖身一變,成為了獨自一人居住在504的程新鵬。

  “你的故事很精彩,我都差點相信了。”李靜嘲笑般對羅傑說道,“可是你的這個故事有任何事實支撐嗎?”

  “當然沒有。死者的名字是我編的,你們的對話也是我編的,不過只有一點我很確定,死的一定不是你丈夫。你丈夫現在能去哪呢?當然就在我們這群人當中。只要找到他,我的推理正不正確自然有答案。”

  “那你說啊!在場的哪個是我老公!”李靜的聲音尖銳,大到有些刺耳。

  “這種事,只要把在場的男性都帶到警察局就能真相大白了吧?不過我倒也有個簡單的法子。今天中午我點的外賣是鮮蝦生煎,但並不是普通的鮮蝦生煎。而是,藤椒鮮蝦生煎!所以你的老公,就是我之前聞到的滿嘴藤椒味的,那個男人!”

  羅傑氣勢滿滿地看向人群,就這麽一眼,一個男人便嚇得立馬轉身,倉皇逃跑。

  “別跑!”

  張千北拔起腿正欲追趕,卻見人群中冒出一紅發男子,一個背摔,便將逃跑的男人製服在地。

  “張警官,不客氣。”比爾抓著吳天應的胳膊,笑著說道。

  之後,吳天應和李靜夫妻二人被押上了警車,警方也在吳天應的身上搜出了被害人的手機和錢包,通過這些順藤摸瓜,在死者的住處找到了吳天應殺人時穿的衣服和工作圍裙。

  回局裡之前,張千北找到了羅傑,一方面是要表示自己的感謝,一方面也是為了解開自己心裡的疑惑。

  “你真是通過嘴裡的藤椒味判斷出誰是凶手的嗎?”

  “我哪裡聞得出藤椒味,在場總共三個男性,每一個都有可能是凶手。我只是隨便一詐,就把他詐出來了。”

  這個答案讓張千北連連搖頭,臨走時,張千北摘下帽子,問:“你到底是誰?”

  羅傑插著口袋,得意地說道:“我叫羅傑,是一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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