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內褚龍象和慶真還在研究陣圖,褚龍象開了個小差第一個看到了來到書房門前的白梨,立刻上前蹲下摸摸白梨的頭,白梨乖順的享受著被褚龍象摸頭,褚龍象看著後面的大河君說道:“哎呀,柿子你這才多久啊,孩子這麽大了。小寶貝真可愛叫什麽名字呀。”大河君懶得理褚龍象,向後方的慶真行禮說道:“臣見過太子殿下。”慶真說道:“為什麽把白梨帶來。”大河君正欲回話,正在摸著白梨小腦袋的褚龍象收回了手,站起身來,指著白梨瘋狂大笑:“白梨你怎麽變成小蘿莉了呀,我要不也去修光明典得了,我覺得我可以一輩子當個小正太。”白梨小腦袋滿是問號疑惑道:“什麽是小蘿莉和小正太啊。”剛才還十分開心的褚龍象,突然顯得有些悲傷,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白梨此時也有些驚慌失措,白梨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宦官褚龍象對太子的意義,曾經兵家聖地聖地玄兵山的聖子出言侮辱褚龍象是個沒種的死太監,太子一劍殺了那位聖子,玄兵山被李氏的崇安軍圍山三個月沒有一人敢下山,最終玄兵山太上長老一位明上境巔峰的大宗師親自向褚龍象道歉才了結此事。在場眾人只有慶真知道褚龍象為什麽會傷心,雖然平時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每天都很開心,骨子裡卻很孤獨。褚龍象喜歡說跟別人不一樣的話,卻不願意被人當做異類。慶真說道:“明宗聖女你見到本宮為何不跪,是明宗教的還是清徽山的先生教的。”白梨此刻立即跪下向太子行禮,說道:“臣白梨參見太子殿下。”修行宗門是有官階的,明宗這樣的小宗門宗主只是區區一個天啟境的,宗主也只是五品官階,聖女只是六品,所以是可以稱臣的。有官階也僅僅是得朝廷認可,同意宗門存在,在朝廷內並無實際權力。如同大河族一般,只能在自己所在地的這一畝三分地裡擁有權力。
慶真說道:“起來吧,回你的明宗去吧。還有連你這樣小宗門的聖女都能知道的東西,你憑什麽覺得能瞞過我。凌耀境內所有宗門,你可聽聞過有比明宗更弱的嗎?沒有的,僅僅只在明宗之上的負甲宗,便有五個明上境,你沒想過明宗沒有任何特殊的話朝廷有什麽必要還留著明宗。近百年來明宗所有人的活動軌跡,都有監察司的暗諜在記錄,所有信息都已經記錄在監察司的案牘庫內了。”白梨此刻不敢起身了,臉上不可置信,渾身發抖說道:“本源樹的消息即便在監察司案牘庫也應當是絕密,太子殿下想拿到也不容易,臣可以直接告知殿下,臣別無所求,隻望殿下佑我明宗。”慶真說道:“東西早就在我案頭了,至於明宗我會保,你趕緊消失,否則就不一定了。”白梨說道:“謝殿下大恩,臣這就告退。”白梨起身正欲告退,此時褚龍象突然開口說道:“我思前想後還是留下她吧,我覺得我們這個team需要一個女性角色,特別是一個小蘿莉。”慶真說道:“那你留下來吧。”隨即揮了揮衣袖一股青光飄散在白梨的身上,白梨內視自身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定型了,這是儒家法術心想事成,除非自己有一天能超越慶真的境界,否則永遠就只有這麽大了,再也恢復不了了,即便如此白梨也不敢反抗接受著法術的改造。慶真說道:“你什麽時候要走,我會給你解開的。你就每天陪龍象玩就行了,其余的你也幫不上忙。”褚龍象嘿嘿傻笑了兩聲,領著白梨就要去放風箏。慶真也沒再管,看了眼大河君,自顧自的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說道:“你找地方坐吧。
”大河君便在慶真身旁的椅子坐下了。慶真說道:“剛才我和白梨的對話,包括來我這之前白梨跟你說的話,你有發現什麽嗎?”大河君現在滿心歡喜知道殿下在考校自己但是面上依舊不露聲色說道:“白梨有問題,她可能先前已經知道了明宗已經被監察司滲透乾淨了,但是日子不會久,不然早就會來尋求你的庇護,不會等到北境分出勝負這麽尷尬的時期才入鎮海城。她會告訴我明宗的隱秘,因為這件事並不隱秘了,說出來反而能博得我的好感。陛下可能是位大宗師,殿下在監察司內埋了暗子,不知殿下臣可有遺漏。” 慶真搖了搖頭眉頭深鎖說道:“最重要的事沒說,明宗存在本身就是個大問題,明宗能存活是朝廷放任沒錯。可明宗所有功法都是為了本源樹存在的,修行功法戰鬥力同境最弱,修行難度又高,而且本源樹容納極為苛刻,修行這樣功法的宗門必然不可能擁有過於天才的弟子,一旦出現必然會被別的宗門搶走,試問天下有哪個宗門的開派祖師建立一個宗門是完全為了替人做嫁衣的。而且世間有修行天賦的人,萬中無一,對於有修行天賦的人而言,聖地入門試煉雖然對有些人有些難了,但是就如同負甲宗這樣的中型宗門來說,只要是有修行天賦的人就幾乎完全不會拒絕。這樣的情況下明宗卻能一代代流傳下來,甚至我翻閱了關於明宗的典籍,明宗立宗千余年一個明確記載的明上境都沒有。你可想到是因為什麽?”
大河君沉思了一會答道:“臣還未想清楚。”慶真說道:“你想想白梨如今的樣子。”
大河君眼睛一亮說道:“難道世上真的有長生法,修到明上境就會散掉修為,重新返老還童。可白梨並未到明上境,修為也並未散掉,還是溪水境的修行者啊。”慶真說道:“我想她可能在走新路,若是我想的那般的話,她已經不知道重修過多少次了,不可能會修行出錯走到岔路上去了,只有可能她在走新路。我先前用的心想事成, 我想的並不是維系她此刻的身體,我想的是維持她如今正常修到明上境後的身體形貌。她的身體形貌並沒有改變卻有一絲絲連她自己現在境界沒法發現在她身上一閃而逝的明上境威能,那如此看來她的新路可能已經走通一半了。甚至她有可能就是明宗的祖師,那位越羽聖人的後嗣。”
大河君又有些疑惑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先前殿下還要趕她走,若是褚先生不出言,她便只能走了,她先前還惹的褚先生不快。難道都是太子殿下與褚先生的計劃,借著合理的借口摸清她的底細。”
慶真說道:“你還不算太蠢,雖說是演出來的,但是龍象真的很討厭別人問他,他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跟隨我今後會時常與他接觸,他注意點。我既然跟你說了這些,自然會對你全力培養,你帶來的那些手下一共兩百二十四人,這裡是二百四十顆大河丹。”慶真指著書桌上兩個大藥瓶。
大河君此刻眼睛都看直了,這兩瓶丹藥,會給自己帶來的那些大河人帶來怎樣蛻變,自己深有體會。
慶真接著說道:“藥瓶下面壓著一份鎮海軍的部分將領名單,這上面全都是你要殺的人,這兩瓶藥是報酬。去辦事吧。”
大河君站起身來行了大河禮說道:“臣領命。”而後拿起兩個藥瓶和名單便從書房退了出去。
待到大河君走遠了,慶真自言自語:“大河族和明宗這步棋,即便走錯了倒也算不上昏招,只是白梨真的是那位明宗的開派祖師嗎?若不是她,那明宗的開派祖師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