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了?哈哈哈,牧野有點歪福氣,第一次領班就能撿到寶。”
“這算什麽寶啊,還有一個女生叫做敖驕,武戰一班的大姐大,硬生生破了幻境第一個出來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的未來必定不可一世”
“咦!還有一個?還是硬闖?快快快說來聽聽說來聽聽”
“赤子之心,一顆長歪了的赤子之心!”想到那個女生的風評,本就老學究的外籍導師一臉的怪異。
“你確定?難得難得”
“是啊,她相信她能,所以她就出來了。沒有借助參考,沒有窺破真實,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幻境”
“你老東西可不能把她賣給桐吾啊!算了當我沒說……”
“屁話,老院長想知道的事情需要我去賣啊?對了小牧野提過的那個炎玄最有意思了,他挺享受幻境的”
“享受?”
好像老兒多動症一樣的乾癟老人在那個霸氣的大靠椅上偏了偏身子,屁股往前蹭了兩蹭,一臉的好奇。甚至把那雙沾滿了煙灰的布鞋墊在了屁股前面。
一身考究的霍華德斜著眼看了對方一眼,然而並沒有得到珍貴的“不好意思”。
“這次實驗是死亡,他挺享受的,也可以說從開始到最後。他知道是幻境,可他沒浪費一分一秒!只不過不是破境而是享受”
“小屁孩兒家家的怎這麽深沉?你老東西留意一下,看小牧野的意思那個炎玄是他最滿意的弟子了,可別因為什麽懵懂無知的狗屁倒灶的事情給毀了”
“我看不太像,他的意境沒有發散出來,但卻影響到了我的幻境,就算是我隨手而為的幻境也不是一般人能影響的到的,你懂的!我叫霍華德”
“行行行,我懂我懂,滾蛋吧!其他課你也上點心,舉幾個例子就把課上了。你的投訴信都有一筐了。而且也別把小牧野寵壞了。”
“不珍惜我的理念何必浪費我的精力?”
隨著“碰”的一聲巨響,屋裡早就沒有了霍華德這個人。
突然一愣,這個身為副校長的乾癟老頭影子一閃拉開了抽屜。
“霍缺德!我ri你祖宗,你所謂的師德呢?你天天標榜的紳士呢?N T M D偷老子幾根雪茄竟需要這麽陰險的嗎?”
“呼……給這老東西製造幻象越來越難了,是不是應該試試催眠?嘻嘻……”聽著身後鬼嚎的公鴨嗓,這個一向莊重的老學究一臉的賤樣兒。
中午小諾隨便找了個借口沒有一起吃飯,而是去學院競技場詢問了一下班級挑戰的事情。原來班級挑戰一周只能發起一次,而且被挑戰班級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挑戰項目卻是由被挑戰方選擇,這樣無疑大大的增加了挑戰的難度。
雖然如此,小諾依舊很開心。為了圖書館的權限,他也算豁出去了,不拖著炎玄下水怎麽控榜怎麽獲得導師答應的“死亡豁免權?”
唯一有些糟心的是,瀟湘牧野必須在競技場以導師的名義指認“班長”,因為只有班長才能擁有代替班級發起挑戰的權利。
“大不了賄賂老流氓,開始想念老媽的文化課了,一晃有好幾年沒看書了吧,幸好鬥神學院每本書都有盲文翻譯”
“班長?”
“對,我想要一個班長”
“你……嘻嘻!好小子,有門道,準了。下午我就去把你的學號登錄進去,別讓老子失望哈,看來沒白疼你,滾蛋吧”想到了什麽的老流氓出奇的配合,
這讓原本準備賄賂他的小諾心裡……美美噠! 下午又被體術班的維維導師拉走進行了一場體能拉練,不知道是不是近瀟湘者流氓,這次的課題竟然是“師徒搏鬥”。課上牧野班三人表現的中規中矩沒有半點突出,當然據炎玄所說那個“風韻猶存”的導師介紹……楚依現在是體術班的!
也不是他們三個不想多得一些學分,實在是鉚足勁的發揮了,屁用不當不說。竟然還莫名其妙的竟然干擾到體術班同學的進攻!
散場的時候三個人竟然在對方幾十道憎恨的目光下不得不表現出了十足的委屈和歉意。
“太有味道了!就連不要臉也這麽清新脫俗”望著高傲的導師那洋洋灑灑的一揮手,炎玄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兒徹底的淪喪了。
“看見沒有,什麽是女人?這才叫女人,霸氣、性感、威武、可以ri”
“你要是敢大聲說出後三個字,我敬你是條漢子!”鼻青臉腫的五月一臉鄙夷卻帶著危險的壞意!
“你當本帥逼腦子裡也是粑粑?你以為老子真的不知道她是老流氓內定的女人?本帥逼把妹隻挑打不過我的,以上評價僅作為客觀參考”
“你要點臉吧,那是準師娘啊!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下線”小諾覺得有些別扭有些尷尬。
“我什麽下線?我的意思就是老流氓可以ri,如果哪天我打得過她了,老流氓又被踹了。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我靠!我覺得你沒有下線……”
已經習慣的必將成就或毀壞未來。
慣例的晨練,冰融川的極限挑戰,日複一日的各種課時。
在小諾看來毫無新意的魔獸課依舊如此,所以他打算下周和老流氓商量商量不要去上了,說起魔獸可能理論知識比不上那個記不得名字的導師,但是只要遇見了。他不認為有人還能比自己更了解魔獸。
不是說記不得名字就算是對師長的不尊重,只是精力有限啊!對樂趣、對身心、對能力、對未來過去沒有半分幫助的師長……不記得也罷!
因為那天回歸學院感受到的“暗影”殺手組織的氣息,小諾沒敢走出校園。不懼怕不代表不重視,只是覺得目前如果短兵相接,他覺得自己的勝算為零,畢竟真真切切的知道一位鬥神級的父親隕落了。
炎玄和五月理所當然的對瀟湘書院的圖書館和丟人的“被劫持”沒有半分好感。
一轉眼另一個平凡而永恆的周一來臨了,因為還有“出戰外債”在身,所以午飯時小諾並沒有插隊的想法,而炎玄則是懶得一B。
大塊頭則是好像家裡面有些急事請了長假的,周日晚上就回去了。
因為並不涉及生死,所以小諾不想打聽對方的任何信息。畢竟對於他來說,每一分“意外”都值得珍惜。
可無奈似乎“馬家”這個名字好像蠻響亮的,這幾天小諾閉著耳朵都能聽見有關這一次挑戰的信息。
國術……治國安邦之術、無關表演!無關美醜!
東升大陸止殺、隻殺之術。
這位讓小諾骨子裡厭惡的學長竟然好像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人,他沒有式神、沒有幻獸、就連他入學帶進來的陌刀也從來不用。
就是單一的國術,用各種飛進耳朵的信息囊括馬家少年的話,那就是……陰險的戰爭狂。
據說和他戰鬥過的所有人都沒有第二次挑戰他的機會,因為他們都被永久性的診斷為……殘疾。
又據說馬家絕對有黑榜十強的能力,之所以他沒有進入黑榜是因為他的學分都付給他的戰鬥對手了。而負學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並沒有學院認可的資格,當然也就沒有進入黑榜的資格了。
之所以裝傻充愣的小諾好不容易騙過對方的幻術師以後還是來了這場比賽,是因為他確實好久沒有戰鬥過了,當然!對他來說一天也是“好久”。
這次美其名譽是戰術調整的事件,讓原本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其實原本的“計劃”也根本不能稱其為計劃。小諾覺得自己不擅長心思算計, 那麽就在擂台上打到對方沒面子、打到他投降都沒機會、打到他歇斯底裡瘋魔崩潰為止。不相信他不說實話!
既然千辛萬苦騙過了對方那麽高明的“幻術”,沒道理還去強行詢問對方針對楚依的計劃。
那樣會讓自己覺得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很多大毅力者能夠輕松的直視自己的“前功盡棄”能夠毫無阻礙的“重頭再來”!
但是小諾覺得自己做不到,雖然和自己的計劃有偏差,但是既然已經好不容易的騙過了對方,何必再次主動暴露自己的“被催眠”?
隨著世界的變大,見識的漸寬。小諾覺得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懷仇少年,沒有全世界的注目禮,沒有全宇宙的豬腳光環。
他也懶,也想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朝做暮飲。
也許庸庸散散才是心底真正的小美好。
如果非要和世人分門別類,那麽!刻骨銘心的仇恨可能就是小諾還能堅持下來唯一的動力。
轉眼一周就這麽過去了,沒有驚喜沒有頓悟,小諾依舊緩慢的日漸強壯。
“你行不行啊?亞紀那個小跟班有些能耐的哦”
“不知道嘛,打過再說。話說你幹嘛來的?”
“看你挨揍咯!你是不是真的對楚依有意思啊?”
無所事事的炎玄也一路走在去競技場的路上。
“這個真沒有,只是我覺得這個人不懷好意,又沒有頭緒。”
“要我說啊既然沒關系你就別胡亂操心別人的事情了,既然楚依都不排斥和對方接觸,你這算不算狗拿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