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不要在單身狗面前撒狗糧,顯得不地道。”郝華兵推開房門見他倆挽著胳膊。
“郝哥?我計劃送秦曼回宿舍,今天多謝你了。”何希趕緊解釋。
“靠,今晚你還計劃讓他回宿舍,這病房兩室一廳住不下你們嗎?”郝華兵瞪大眼睛看著何希,“秦曼不是你女朋友?”。
“郝哥,今天剛來宿舍還有些小東西沒規整,我回宿舍再收拾一下吧,你們聊。”秦曼給打圓場,說著又對何希說“希子,你陪郝哥聊會,我自己能找見宿舍,早點休息,晚上疼的話喝一粒路林,我給你放床頭了。”
“既然你要回,我們三個一起到宿舍一趟,把你送回宿舍,我們哥倆透透風,今晚把何希交給我,你放心吧。”郝華兵說道。
他們三個一起下樓走到宿舍,把秦曼安排好,何希和郝華兵相跟著在醫院樓後的花園散步。
“何希,徐院長很重視人才,不會讓你白挨這一刀的,你安心養病吧。”
“沒多大的事情,小傷口,那個婦女為啥這麽歇斯底裡的大吵大鬧。”
“那個婦女的老公和兒子去年5月份出車禍,老公當場死亡,兒子腰椎骨折,神經受壓迫,去縣醫院檢查後讓轉省醫院做手術,病人家屬沒錢,交通事故認定死者全部責任,對方貨車無責任,但通過調解,對方願意出3萬元處理,協商成功後當場履行完畢。”
“那不是有看病的錢了嗎?”
“老公去世,兒子重傷,家裡經濟困難,打聽去省城做這樣的手術最少得5萬起步,這個婦女就來我們醫院谘詢,直接找到徐院長。”
“徐院長答應給做了嗎?”
“徐院長在當院長之前是縣醫院骨科主任,當然知道手術難度,但看到這個女人可憐的表情,還是動了憐憫之心,答應請省醫院苗主任來給做手術,這樣包括專家費、治療費、器械等費用,差不多有2萬5千元。”
“手術後出什麽問題了嗎?”何希追問道。
“我也不懂醫學,但當時醫院確實很重視此手術,徐院長為了順便給醫院做宣傳,把縣電視台記者都請來了,計劃拍個宣傳片。”
“拍了嗎?”
“手術前後都拍了,手術後效果不錯,病人很高興,還誇醫院給他們解決了大問題。但術後第三天,病人下肢就逐漸麻木,最後就逐漸癱瘓了。何希,這個女人老鬧咱醫院,多次拿刀攔截徐院長,警察多次出動都沒辦法處理,徐院長一直躲著她,我不懂醫學,你分析一下咱們醫院到底有責任嗎?”
“醫院內部有沒有一套分析結論和解決方案?”
“當然有,徐院長的建議是上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如果是咱們醫院的責任,該負擔多少醫院負擔多少,咱們醫院沒責任的話,咱們醫院一分錢也不能出,徐院長的意思也是醫院大部分職工的意思。”
“那不就結案了嗎?”
“這個女人的要求是把他兒子的癱瘓看好,他不要錢,他要一個健康的兒子,可徐主任私下谘詢大醫院的專家,這個患者終身癱瘓了,沒有治療的價值。所以一直鑒定沒法進行,事情就僵在這兒了。徐院長也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可他打不開這個死結。”郝華兵歎了口氣,“估計這個女人得坐牢。”
“至於嗎?她坐牢了,她的兒子誰伺候啊?”
“徐院長已經給他們村委會主任打過招呼,讓找個鄰居看著,費用醫院出。”
“徐院長就不能想辦法讓這個女人出來嗎?”
“出來?出來讓她繼續拿刀砍人?”郝華兵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不明白何希是善良還是傻。出了這樣的事情,別人都是想讓對方坐牢。
“我感覺這個女人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嚇唬嚇唬人,臨時突然衝動了。”
“法不容情啊,你的刀口足有15公分,達到了輕傷害的鑒定標準,事發現場有警察錄像,整個訊問過程她都承認長期持刀,她用刀可以砍傷你,已經成了故意傷人的輕傷害。”
“沒有那麽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