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來五碗面和三盤菜,並另外贈送了一小碟老虎菜和一小碟花生米,啤酒拿上來的時候,郝華兵用起瓶器一一打開,杜林芝則擰開了果啤,喝了一口說:“為我又認識了一個漂亮妹子乾杯”,說完對著瓶子啄了起來。
“你不是對帥哥比較感興趣嗎?什麽時候喜歡欣賞美女啦?”郝華兵調侃著?
“帥哥是我的專利,但美女人人愛看,包括女生,你不愛看閉上你的狗眼,姐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久久。”杜林芝回道。
“我現在被我媽媽催的都不會交女朋友了,春節期間鄰居給我介紹的女朋友,處了三個月,有一次吃完晚飯後我把她送回家,她提出了分手,原因是我不敢親她;前一段時間郭主任給我介紹的女的,我說主動拉人家手吧,罵我是流氓,現在的女孩子我琢磨不透”。郝華兵說著自己也喝了一口酒,算是給自己總結了一下最近的感情經歷。
“你丫就是聰明過頭,上學時候把姑娘都耍完了,現在精氣耗盡,你活該受到上帝的懲罰”。李峰陽懟道。
“唉,我說你兩口子為啥老往我心口上扎刀子,老子這飯還能不能吃,你家杜林芝上學期間沒少和男生玩小動作,人家不也找到你這寶貝疙瘩了嗎?”
“唉,你少欺負我家峰陽,我那時候是感情實習期,自從認識我家峰陽,我就正式進去執業階段,再不會瞅別的帥哥”說著不忘在李峰陽臉上摸了一把。
“這狗糧撒得我們還能吃飯嗎?”
“愛吃不吃,不愛吃就回家狗糧,秦曼,別聽我們瞎咧咧,我們每天拌嘴,習慣了。”
“沒事,林芝姐,看到你們這麽融洽,我覺得認識你們很高興。”
一邊吃著,一邊調侃著。何希見郝華兵站起來到櫃台結帳,自己趕緊放下碗筷跑到櫃台,“郝哥,這個帳該我接”。
“說好我請客,你初來乍到的,我應盡地主之誼,你別搶了。”
但郝華兵拗不過何希,何希從口袋掏出200元給了服務員。“服務員,多少錢?”
“用不了這麽多,一共78元。”服務員說著給找回122元。
他們倆才繼續回到座位上吃飯。吃完飯順便拎著給樊姐捎的褲帶面走出飯店。
“郝哥,你去上班吧,我想先看看宿舍收拾的怎樣?”
“沒事,咱們一起去看看,順便就看了宿舍。”
他們到了醫院門口,郝華兵把打包的褲帶面放在了櫃台上,“樊姐,面給你放下了,我們把包裹拿上了啊。”說著何希也順便抗起鋪蓋卷擱在自己肩膀上。
“小夥子,有什麽需要用的,到店裡來拿,姐給你打折。”樊姐聰二樓樓梯下來探著頭喊到。
他們一起向宿舍走去,宿舍就在這排門面房後面,單層一排八間,和門面房背靠背,坐南向北,采光不好。
最裡邊一間和外表門面房背靠背打通,宿舍住著經營太平間的牛師傅,醫院人都尊稱老牛,今年75歲,早年喪妻,留有一子,兒子35歲左右,醫院人尊稱小牛,經營著門口花圈壽衣店,這也算是連鎖經營,死者家屬過來辦理存屍檔案時候,就從這道門順便配齊了壽衣、香紙之類的人終之物。醫院人都不知道老牛經營了多少年太平間,手裡倒是不缺錢,兒子也聰明不呆,可惜至今未婚。
他們走到聯排宿舍,見胡哥正帶著兩個工人在第三間往第七間搬床。往宿舍看去,裡邊雜亂無張,有好多醫院廢棄的病床橫七豎八的擺在一起。“郝老弟啊,不是你打招呼,我肯定沒法滕這宿舍,宿舍好多年沒人住,去年徐厚才當院長,為了改變病房條件,把這廢棄的病床都放到這兒。要我說全扔了,可你們財務科的人說不能扔,怕審計局的人來資產審查。”
“謝謝哥哥,兄弟的感情在這兒放著,弟弟記著你的好”。說著郝華兵掏出香煙給了胡科長一支,順便給點上。兩人有說有笑,全然忘記了旁邊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