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爆發路線的盾戰?”逢鯉眼裡的興味一閃而過,“那麽這面盾牌的功能應該就是吸收爆破的威力,而後爆發了。”
爆發熔火後的李玉然衝刺的速度比之前快上許多,要說第一次像是巨熊,那麽這第二次就該說是蠻牛。
又快,又猛,又凶悍。
蒔蘿故技重施,鬼計貓影發動,從李玉然身前再次消失。
“一樣的招數可不會奏效兩次!”李玉然奔騰的身影,在對戰場上留下焦黑痕跡,使勁全力將雙腿向側面蹬。
刺啦——
一聲銳響,李玉然瞬間折返,調轉方向,徑直撞向逢鯉落腳的地方。
還沒等他衝到逢鯉身前,他身上的火光亮到極點,他一聲怒喝,凝聚在盾牌上的爆破能量,以他圓心爆裂開來,半個對戰場被烈焰籠罩,火光拔地而起。
“是誰告訴你,盾牌衝刺就一定得撞到人,才能生效!?”
遠處,觀戰的郭文生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倒是沒想到,這張召喚卡竟然還附帶有精神攻擊技能。”
實力強悍如郭文生看懂了對戰場裡發生了什麽,而觀眾席的學生們卻都傻了眼。
“李玉然這是怎麽回事?他明明都已經撞到逢鯉面前了,為什麽他忽然就折返,還爆發了【煆火石盾】裡的所有能量?!”
“他明明在賽前說了,要狠狠教訓一頓逢鯉,總不會在最後關頭放水吧?”
觀眾席裡的胡星全皺緊眉頭,李玉然的腦子雖然不太好使,但在對戰方面有著出色天賦,即使是他自己也只能艱難戰勝。
他知道李玉然和逢鯉兩人沒有私交,是不可能有放水情況發生的。
一定是對戰場裡發生了他不清楚的變故。
舞鶯的腰肢猶如春天的柳枝,在那惑人至極的風情裡,十指環上李玉然的脖頸。
這裡可是沒有任何防護的位置,只要逢鯉想,等待李玉然的就只有身首分離。
裁判及時宣布,逢鯉勝利。
李玉然震聲道,“你到底做了什麽!?我明明看到你轉換了方位!”
逢鯉的笑容猶如春光燦爛,“一樣的招數,我也不見得會用第二次。”
李玉然第二次盾牌衝刺的時候,舞鶯第一時間發動了靈魂之音。
因為第一次的盾牌衝刺,逢鯉使用鬼計貓影閃避,李玉然先入為主,也覺得這是逢鯉唯一的躲閃手段。
這就給了舞鶯操作空間,只要一點點暗示,就能讓李玉然堅信自己的想法,甚至通過蒔蘿帶著逢鯉朝身後的短距離換位,便能造成逢鯉已經閃身到李玉然身後的假象。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你的爆發很驚人,實力也很強,”逢鯉走到李玉然身前,伸出右手,“我很少看到爆發性這麽強的盾戰卡師。”
“怎麽?”李玉然虎著一張臉,表情難堪至極,“現在擺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是,我李玉然之前在論壇上氣勢凌人地揚言眼要給你點顏色看看,現在我技不如人,輸給了你。但,這也不代表我李玉然怕了你,也不代表你就能高枕無憂,總有一天,我會找你把場子找回來!”
“論壇?”逢鯉倒是有些迷惑,他和李玉然素不相識,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麽強的敵意,“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學校論壇上有什麽,改天我再上論壇去看看?”
這卡師之家是個卡師的閑聊注水社區,學校論壇也差不多,
除非有需求逢鯉很少到論壇裡水帖。 “你不是說我們不配做你的隊友麽?怎麽這麽快就不承認你說過話了?”李玉然直言直語。
逢鯉算是知道這怨是從何而起的了,他解釋道,“我的原話是我無法和胡星全做隊友,我根本不知道胡星全的隊友是誰。”
李玉然雖然是莽,但算不上蠢,他這時候也轉過彎來,是胡星全那老小子在使壞。
他又問,“那我呢,我要是甩了胡星全那小子,你會和我組隊麽?”
“不會。”逢鯉收回手,轉身走向張寒時。
李玉然正準備順水推舟,沒想到一句話卡在喉頭,不上不下,心裡一陣憋悶,“這逢鯉,是真特麽的氣人!”
觀眾席上聽不到逢鯉和李玉然的對話,同學們只能通過兩人的動作來判斷他們的交流。
“李玉然果然就是硬氣,被逢鯉打敗了也根本不虛,身為盾戰士就該這麽頂!倒是逢鯉,就算贏了,對方還是不給面子,應該很憋悶吧。李玉然身後李家做後盾,說不定再過不久, 逢鯉就打不過他了。”
“我看著倒像是李玉然在生氣,逢鯉一臉淡然。我隻恨自己的實力太低,沒辦法聽清對戰場裡的對話,只能靠猜,也不知道有沒有會讀唇語同學,來給我們轉播一下。”
逢鯉走下對戰場,張寒時也馬上起身,走到逢鯉身側和他勾肩,笑道,“可以啊,這一場打得漂亮,那李玉然就是個莽夫,連盾牌衝刺都放不好。”
“我不想讓他放好,他當然就放不好。”逢鯉佯裝不知道張寒時話裡有話,惹得張寒時好奇得心抓膽撓。
張寒時也就試探著問問,畢竟兩人還有概率成為對手,留些懸念也是應該的。
逢鯉走下對戰場,李玉然也沒在場上久留,他一走下對戰場胡星全就迎了過來,語氣裡是熟悉的義憤填膺,“玉然,我就說這逢鯉囂張,這次又讓他得逞了,下次可得從長計議,不能再魯莽了。”
李玉然前些時候聽著味道挺對的話,這時候卻像餿了一樣,滂臭。
他心想,“你胡星全這一句話就把責任全甩到了我身上,當初做計劃的時候,你可也沒少出力。甚至要壓壓逢鯉氣焰這事也是你起的頭,到頭來竟然是和你無關了,最後還不忘給逢鯉再上點眼藥。”
他本來也不是擅長隱藏的人,他嗤笑一聲,“胡星全你那惺惺作態,作給別人看看也就算了,在老子這裡裝什麽大尾巴狼呢?勞資就這麽和你說吧,咱們散了,以後你最好別招惹我。”
他把頭湊近胡星全的耳朵,牙齒磨得”嗑嘣”響,“不然,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