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客棧。
上官三娘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良久。
這幾日她的母親生病了,一直來往於家裡與客棧之間,有兩天沒看到蘇雲,心中難免有些牽掛。
三天前,自己迷倒了一個想對杏花客棧圖謀不軌的小偷,蘇雲都沒來感謝自己。
這讓上官三娘心裡,有些懊惱。
不過想想這幾日自己忙了一些,蘇雲或許找不到自己。
上午的時候,上官三娘從家裡趕來,正好遇到了周芷若與黃蓉。
在大街上聊了半天,據說杏花客棧的帳房和那個新來的姑娘,去明國出差了。
上官三娘一時間沒有搞懂,做客棧生意為什麽還要出差?
不過她並沒有考慮那麽多,現在的龍門客棧,與杏花客棧,雖說生意上還是有些矛盾。
但上官三娘知道,龍門客棧早晚都是蘇雲的。
畢竟上官三娘的心都早已屬於了蘇雲,客棧那也是要作為嫁妝的。
這兩日母親一直生病,雙鬢斑白的她,不止一次提到自己的婚事。
對自己說,如果真的喜歡蘇雲,母親一定不會阻攔,反而還很高興。
畢竟也算得上是青門竹馬,門當戶對。
雖說蘇雲不是什麽才子秀才,更沒有做狀元郎的潛力,但起碼知根知底,這就已經足夠了。
母親不反對,這就讓上官三娘內心中的那一道門鎖,徹底被打開了。
今日又聽說杏花客棧帳房出差,既然以後都是自家的買賣,那自然要多操心一些。
反正現在自己已經很忙了,再多加一份帳房的工作,似乎也不算什麽。
本來蘇雲就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自己就應該多操勞一些。
可不能像杏花客棧那幾個姑娘,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也就那個廚娘好一些。
再次盯著銅鏡,看了半天,上官三娘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下了樓。
還沒走到大堂內,在樓梯上就發現了問題。
就在三天前那個小偷坐的位置,現在又有一個身份可疑的人,坐在那裡。
上官三娘眼睛一眯,看著那人心中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哼!吃個飯還要帶個鬥篷,這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上官三娘心頭冷哼,走下了樓梯,來到櫃台裡面,伸手拿出一包藥粉,駕輕就熟的倒入一壺酒裡。
“媽呀!好像下錯藥了。”
拿著酒壺搖晃之間,上官三娘突然想起,上次給那個小偷下完迷藥後,那幾包迷藥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櫃台裡的這幾包,是另一種藥...。
看了看壺裡的酒,上官三娘感覺倒了挺可惜的,自己可是要立志做一個能持家的好媳婦的。
想到這裡,上官三娘從腰間又掏出了一包藥粉,撕開之後倒入酒壺裡。
晃了半天之後,上官三娘還不忘記打開看看。
畢竟倒入了兩包不同的藥粉,萬一酒水發生什麽變化,那不就被發現了嗎。
打開之後,聞了聞味道,上官三娘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說那個土郎中性格不太好,但這配藥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這兩種藥無色無味的,一點也看不出端疑。
端著酒壺來到戴著鬥篷的人桌前,上官三娘非常熟練的坐下。
比起第一次的演技,這一次明顯能夠看出上官三娘演技的提升。
“這位客官隻吃菜不喝酒,豈不辜負了這麽好的酒菜啊?”
聞言,
上官海棠抬起頭來,透過鬥篷上的黑紗,看到坐在對面的上官三娘。 不知為何,在這無人相識的宋國小鎮,看著上官三娘的面容,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溫馨。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存於片刻,便被上官海棠驅散。
這一次她來這個小鎮,是有任務的。
前幾日護龍山莊收到密信,黑木崖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疑似出現在宋國一邊境小鎮之上。
而且與她同時出現的還有移花宮的邀月,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向沉穩的朱無視,都不由得亂了分寸。
移花宮與日月神教,乃是明國內一流的勢力。
兩個勢力幾十年來,也不曾有過交際。
上一次襄陽城內,也只是因為神龍教同時出現。
可自從襄陽一事了卻之後,不僅黑木崖緊閉山門,東方不敗再未露面,就連那位邀月宮主,也是沒了消息。
現在兩人竟然同時在一個小鎮出現,這其中必有問題。
或許,與那一個神秘的武皇強者有關系。
而近日光明頂一事是小,可朱無視一手布置的大局,距現在也不過兩月時間。
期間可不能出現一絲差錯。
一定要探明那位武皇強者的蹤跡,以及移花宮與日月神教兩大勢力,究竟在密謀些什麽。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上官海棠果斷的領下了這個任務。
這不僅僅是因為此事關乎護龍山莊的利益,最為關鍵的是,她現在必須要找到那個神秘的武皇強者。
自從上一次離開襄陽城後,她的身體幾乎每一日都在發生變化。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長出了胡須,長出了喉結,就連聲音都粗了不少。
上官海棠很害怕,繼續下去還會發生什麽不敢預想的事情。
當聽說魔師龐斑在襄陽城內中毒之後,她便知曉讓自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人是誰。
在那一日,除了那位武皇強者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手段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於是上官海棠便來到了這座杏花鎮,而來到這座小鎮後看到的第一幕,便是東方不敗與邀月一同離開。
而那兩位平日裡孤傲且霸道的宮主與教主,竟然與一個小小的客棧掌櫃眉來眼去,這讓上官海棠內心的疑惑更加的濃重。
她現在更加懷疑,那座客棧有問題,必須要好好調查。
既然要調查,那就需要時間,上官海棠必須找到一個既安全,又能夠打探到消息的地方。
於是這家龍門客棧,成了上官海棠的目標。
剛剛遇到一個賣燒餅的人,幾經試探,上官海棠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據那個賣燒餅的人說,杏花客棧與龍門客棧,一直不太對付,而且龍門客棧的活計與廚子,都是從杏花客棧挖過去的。
這就讓上官海棠放心了,自古生意場如同戰場,兩家都已經到了互相挖人這種地步了,那仇恨一定很深!
上官海棠想到此處,看了一眼,正在招呼活計給自己桌子上添菜的女掌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招呼了一聲女掌櫃,上官海棠道:“掌櫃的,跟您打聽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