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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皇貴妃的宮殿就不能繼續坐轎了,無雙下來,跟著皇貴妃派來領路的宮女往裡走。
皇貴妃宮殿內來往宮女太監不少,但都低著頭,腳步匆匆,無人敢胡亂停留說話。
走了沒幾步,迎面碰到四個抬著擔架的太監,腳步飛快的往外走。
那擔架上躺著一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宮女,這宮女全身赤果,滿身血汙,最可怕的是,她的肚子被生生剖開一個大洞。
宮女雙眼圓睜,血水滴滴答答的從她的屍身上流了一路,就這麽毫無遮擋,連塊布都沒有蓋的被抬著離開。
旁邊走路的宮女太監們看到這一幕都和沒看到一樣,腳步都不停一下的。
倒是給無雙領路的宮女,回頭看了無雙一眼,掩唇笑道:“這些個小太監們腦子空空,辦事也不知道挑個沒人的地方走,可是嚇到了夫人?”
嚇到是沒有嚇到的,這場面雖然慘烈,可無雙看到過的比這慘烈的場面多了去了。
不過她要是表現的太鎮定明顯不符合常理,無雙做出驚慌卻強裝鎮定的樣子,緊張道:“想必是這個宮女犯了錯?”
看到無雙這個反應,領頭宮女立刻笑了,道:“可不是叫夫人您說對了嗎。
這個賤人,竟敢勾引皇上,被娘娘發現,為逃避責罰,竟拿腹中可能懷有龍胎來威脅娘娘。
她如此不知羞恥,惹惱了娘娘,被娘娘下令剖開肚子,親眼讓她看看自己懷上龍胎沒有。”
這宮女說的輕描淡寫,可見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態度非常淡定。
無雙只能是閉嘴不言,跟在她身後,一路去見這位皇貴妃。
皇貴妃居住的正殿外,好多宮人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跡,濃鬱的血腥氣飄散在空中。
竟在自己居住的宮殿前殺人,這位皇貴妃,倒真是百無禁忌。
領路宮女直接把無雙帶進正殿中,皇貴妃正斜靠在塌上吃水果,
姿態妖嬈,她沒有穿鞋,瑩白的雙腳裸露在外面。
看到無雙,皇貴妃很是歡喜的跳下塌來,一把拉起準備行禮的無雙,道:“夫人快別多禮,以後你見到本宮,都不用行禮了。”
說完還親熱的拉著無雙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皇貴妃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你上次送本宮的留仙裙,本宮非常喜歡,這次本宮找你來,就是希望你多為本宮製作幾件衣裙頭面。”
無雙立刻道:“臣婦已經為娘娘設計了三套衣裙頭面,圖紙已經帶來,娘娘看看若是喜歡,可以讓宮中的尚宮局來製作。
尚宮局裡的繡娘們都是最優秀,手藝最好的人,比臣婦找的民間繡娘技藝更精湛,也能更合娘娘心意。”
說完,無雙就把自己畫好的圖紙都放到了皇貴妃的面前,厚厚一踏,有衣服的,也有首飾的。
無雙把衣服穿上以後的效果圖都畫出來了,皇貴妃看的愛不釋手,每一套衣服都很喜歡。
無雙的審美,經過幾個世界的熏陶,她畫出來的衣服樣式,放在現代都是大師級設計。
皇貴妃把所有的圖紙都留下了,歡喜的道:“這些衣服本宮都喜歡,本宮要全都製作起來。”
說完,皇貴妃看向無雙,認真道:“難得夫人為本宮設計出這樣合心意的衣服,你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和本宮說。”
皇貴妃的眼神非常認真,無雙心中動了動,她如此費心討好,如果不求些什麽,太不正常了。
雖然皇貴妃很蠢,但蠢不代表徹底蠢,不代表不會偶爾聰明,不代表不多疑。
而這位皇貴妃實在是性情殘忍,一旦被她懷疑,誰也不知道她會如何對待自己。
所以無雙站起身,對她行了一禮道:“娘娘,臣女確有一事相求。
臣女的夫君最近忙一直周旋於軍糧的問題,遲遲不能集齊,邊關將士們無糧可吃,如何保家衛國。
所以臣女希望娘娘能夠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早日將軍糧集齊,送往邊關。”
無雙這理由太合情合理了,因為褚南澤之所以會放下大軍不管,親自跑回京城來,就是為了催朝廷發糧餉的。
尤其是軍糧,再不給就真的要沒吃的了,可惜皇帝想要修宮殿,修園林,擴大百戲圓。
皇帝有太多享樂需要流水一樣的白銀,根本舍不得給褚南澤錢。
最近正指揮手底下的心腹們給褚南澤使絆子,在朝堂上和褚南澤東拉西扯,就是不肯痛快的給糧餉。
如此無雙要討好皇貴妃這個皇帝的心頭肉,期盼皇貴妃能吹個枕頭風,幫褚南澤把糧餉要出來,合情合理。
皇貴妃本來還在猜測無雙到底為什麽這麽費盡心機接近自己,事實上她身為皇貴妃,身邊從來不缺少想討好她來要好處的人。
所以無雙想要她吹枕頭風,皇貴妃並不奇怪,只是她卻不打算真做。
她能夠在皇帝身邊盛寵這麽多年,可不是光靠一張臉的。
她的臉再美,長年累月的看,也總有不再驚豔的一天,她之所以盛寵不衰,是因為她除了美,還從來都不和皇帝對著來。
皇帝喜歡的她都喜歡,皇帝不喜歡的她都不喜歡,皇帝討厭的她都討厭。
如今皇帝不想給褚南澤錢,想把錢留下來修宮殿,修園林。
她作為皇帝的解語花,自然不可能給皇上找不痛快,讓他把這些錢省出來給褚南澤。
至於邊關的將士們沒有糧餉會不會忍饑挨餓,遇到敵人進犯會怎麽樣,那些皇貴妃都不在意,死了算他們命賤。
不過皇貴妃卻不會直說,而是承諾道:“原來是這件事啊,好說,本宮會找機會和皇上說一聲的。”
說完皇貴妃就又興致勃勃的把心思轉回到衣服首飾上了,拉著無雙,讓她回去後記得多設計些衣服首飾。
無雙只能奉承著皇貴妃,好在她這麽多世界不是白穿的,哄一個虛榮愛聽好話的人還是輕松的。
正說著話,守門宮女進來稟報:“娘娘,三皇子來給您請安。”
無雙有點意外,現在不是晨昏定省的早晚時間,三皇子又是成年養子,按理該避嫌,怎麽這個時候來給皇貴妃請安?
心中這般想著,無雙卻也有些期待,這位三皇子就是虐待蕭無憂的其中一個,能夠提前會一會對方也是好的。
皇貴妃倒是對這個養子在非晨昏定省時間來請安很是習慣,絲毫沒有多想的直接讓人進來了。
對於無雙這個大臣內眷,皇貴妃如無雙所想的一樣,根本沒想到要讓無雙先走或者去內室等候避嫌。
袁仲諫是個看起來非常清俊的男人,又有一身皇家富貴養出來的尊貴氣質,看上去非常有魅力。
和皇貴妃一樣具有迷惑性,怎麽都看不出這樣一個尊貴的皇子,會是個殺人如麻,喜歡虐殺女人的變態。
袁仲諫臉上帶著笑意,腳步輕快的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鳥籠子,裡面是一隻羽毛豔麗的鸚鵡。
袁仲諫一進來,就笑意滿滿的向著皇貴妃行禮請安:“兒臣參見母妃,給母妃請安。”
他態度親密而又自然,看得出與皇貴妃的關系非常好,皇貴妃對這個養子的態度也很親密自然。
伸手扶起袁仲諫,皇貴妃笑盈盈的道:“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來給母妃請安了,幹什麽去了?”
袁仲諫一抬手,把籠子裡的鸚鵡給皇貴妃看:“我去找了個好東西,來給母妃解悶啊。”
說完袁仲諫還逗了逗籠子裡面的鸚鵡,鸚鵡立刻開口:“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這是在誇讚皇貴妃的美貌,鸚鵡獨特的婉轉嗓音,吟誦著誇讚佳人美貌的詩句,讓皇貴妃驚喜的笑了起來。
她拿過鳥籠,看著袁仲諫滿是歡喜的道:“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麽個討喜的鳥兒來?”
袁仲諫很是溫柔的道:“我也是意外得知,有個訓鳥人擅長訓鸚鵡。
我特意買了上百個品相極好的鸚鵡,找他訓練這些鸚鵡說話,這只是所有鸚鵡中,最聰明,會說的話最多的。”
袁仲諫說完又逗弄了一下籠中的鸚鵡,鸚鵡立刻張嘴開始說好聽的話,都是誇讚皇貴妃美貌的,逗的皇貴妃笑個不停。
袁仲諫正笑著,不經意的一個瞥眼,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無雙。
之前袁仲諫的心思都在皇貴妃身上,根本沒注意旁邊的人。
他們這樣的人,身邊伺候的下人無數,早已經習慣把主子身邊的人當空氣不去注意了。
這會兒才看清這個站在皇貴妃身邊的美貌女子,不是宮中的宮女。
他有些驚訝的看向無雙,無雙立刻行禮:“臣婦見過三皇子殿下。”
皇貴妃也想起無雙還在這裡,隨口對袁仲諫道:“這是大將軍褚南澤新娶的夫人。”
說完直接對無雙道:“你進宮時間也不短了,今日本宮就不繼續留你了,過幾日本宮在召見你。
本宮看你身體羸弱,面色蒼白,想來身體不是很好,出宮路遠,賜你輦轎,你坐著出宮吧,別累到。”
無雙對著皇貴妃行禮,道:“多謝娘娘體恤,臣婦告退。”
還是那個領路的宮女,負責送無雙出宮,離開金碧輝煌的正殿大門,無雙回頭看了一眼。
清俊儒雅的三皇子袁仲諫微微彎腰,眼神專注的看著皇貴妃在說著什麽,微微勾起的唇畔流轉著藏不住的溫柔。
皇貴妃看著袁仲諫,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對比面對皇帝的時候,少了美豔嬌嗔與隱隱討好,多了歡喜開懷不與不自覺的風情魅惑。
無雙嘴角微微翹起,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沒想到來了一趟皇宮卻得到了這麽大個好消息。
無雙抬起手,用絲帕掩住她翹起的唇角,她之前想的那個繁瑣耗時的計劃要改改了,她可要好好的謀算謀算。
因為是坐著輦轎離開的皇宮,外面還有馬車接應,無雙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回到家中,無雙開始激情創作小說,當然無雙沒打算自己寫完本,她寫的都是大綱。
內容嗎,當然是愛情,各種愛情,有虐戀情深的,也有恩恩愛愛的。
連著寫了三天,足足寫了十五本小說大綱,這還是無雙不敢熬夜讓自己太過勞累的情況下。
大綱寫完了,無雙和徐三娘說了一聲,就套了馬車,準備回娘家住兩天。
結果一出大門,臭著一張臉的褚南澤就鑽進了馬車。
無雙已經好幾天都沒看到褚南澤了,據說對方一直忙著和皇上打拉鋸戰,要糧餉,忙的連吃飯的時候都看不到人。
比起上次,褚南澤現在的情況差的嚇人,眼圈青黑,胡茬也長出來了,無雙有點嫌棄,本來非常帥氣的一個人,長了胡子。
雖然褚南澤一張臉夠俊美,就是長了胡子也不醜,但無雙最討厭男人臉上留胡子,就是不醜她看著也難受,感覺邋遢。
無雙是真不想讓褚南澤跟著她一起回娘家,太麻煩,好多事情有了他在,她都不方便和蕭百智說。
奈何這事無雙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徐三娘的好意,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她和褚南澤培養感情。
平心而論,如果無雙和褚南澤之間是真正有感情結合,或者利益聯姻,有徐三娘這樣的婆婆,簡直幸運。
不會磋磨兒媳,如果和兒子感情不好還想辦法撮合,這樣的婆婆簡直比一個好男人還難遇到。
無雙不忍心拂了徐三娘的好意,也不想搭理個邋遢又疲憊的男人。
所以無雙直接道:“你看起來很累,眼睛下面青黑成這樣,幾天沒睡覺了?在車裡睡一覺吧,等到了我叫你。”
說完這句話,無雙就低頭看書去了,這書是她特意拿了,路上解悶的。
車窗撩起,微風從外面吹進來,古代沒有溫室效應的夏天,並不如何炎熱。
特別古代遍地都是樹,馬車行走在樹蔭下,清風拂面,別有一番清涼滋味。
褚南澤看無雙專心看書,沒打算理睬自己,加上他也確實累了,就躺倒在馬車裡,真的睡了。
為了遷就無雙的身體,馬車走得慢,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趕路,晚上披星戴月的才到了蕭家。
無雙到家門口的時候,褚南澤倒是不用她叫就恰到好處的醒了過來,準的讓人想懷疑他是不是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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