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情債吧?”

　“……對。”

　溫迎雪點了下頭。

　墨傾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

　溫迎雪補充道:“多余的我不知道。”

　她不是季雲兮。

　沒有八卦別人感情的愛好。

　墨傾頷首:“行。”

　墨傾說完就走。

　溫迎雪盯著她。

　“對了，報酬。”

　墨傾一頓，往後退了一步，將皮紙一收，卻將手中的書扔給了溫迎雪。

　溫迎雪下意識一接。

　書是嗩呐入門教學，舊舊的，還蓋了學校圖書館的章。

　“你從圖書館借的吧?”溫迎雪嘴角輕抽。

　墨傾沒否認，一擺手:“看完記得還回去。”

　溫迎雪:“……”

　沉默地盯著墨傾背影，溫迎雪眸光沉了沉。

　此時，手機震動了。

　季雲兮的電話。

　“喂。”

　“你真去找墨傾啦?”季雲兮在電話裡問，“她找你什麽事啊?”

　溫迎雪垂眸，目光頓在手中書上:“學嗩呐。”

　季雲兮:“……哈?”

　“沒事就掛了。”

　“等等。”季雲兮叫住她。

　“說。”

　溫迎雪語調維持著一慣的溫柔，卻隱藏著不耐。

　季雲兮說:“溫南秋又來找我了，非得讓我冒充神秘人，到底是什麽事?”

　溫迎雪說:“你應了就知道了。”

　“這我還用你說?”

　“別的無可奉告。”溫迎雪說，“再見。”

　沒等季雲兮在電話裡“哎——”完，溫迎雪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再抬眼時，墨傾背影已經消失，不知去了哪兒。

　溫迎雪看著手中的書，想了想，朝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

　離開溫迎雪後，墨傾前往了藥園。

　路上給谷萬萬他爹打了通電話。

　“大妹子！”

　谷爸已經跟墨傾以兄妹相稱了。

　墨傾覺得谷爸多少是有點毛病在身上的。

　“沈娘是誰?”墨傾開門見山地問。

　“你問我?”

　谷爸懵了半天。

　“從你舊情人裡慢慢排除。”

　“這誰還記得——”

　墨傾簡單明了地說:“那就讓你兒子安詳地離開這人世吧。”

　“哎哎哎，等等等等——”谷爸用一番廢話先拖住了墨傾，半天后終於一拍腦門，“想起來了，給二萬下毒的，就叫沈娘。”

　墨傾嘶了一聲。

　正值這時，她抬眼瞧見谷萬萬在散步，喊:“二萬。”

　谷萬萬聞聲，一回頭，不爽地皺眉:“你叫誰呢，禮貌不禮貌?”

　墨傾還沒說話，就被聽見動靜的谷爸率先開了口:“大妹子，你讓我跟他說兩句。”

　“行。”

　墨傾往前兩步，將手機遞給谷萬萬。

　谷萬萬疑惑:“誰啊?”

　墨傾下頜一抬:“你爸。”

　谷萬萬接過手機，遞到耳邊。

　剛“喂”了一聲，谷萬萬耳朵就被炸了。

　“你跟誰說話呢，那是你再生父母，當爹媽的叫你一句小名有什麽問題——”

　巴拉巴拉。

　谷爸對谷萬萬劈頭蓋臉一通罵。

　谷萬萬人都傻了。

　嘛玩意兒。

　墨傾怎就成他媽了?

　“你講不講道理?”谷萬萬被吵得耳朵疼。

　回了一句， 又被谷爸轟炸:“你跟誰講道理！我是你爹，我就是道理——”

　又是一通思想教育。

　谷萬萬一句話都插不進。

　直至被谷爸單方面批評教育了十分鍾，谷萬萬找借口掛了電話，耳根才得以清淨。

　而——

　作為罪魁禍首的墨傾，已經自覺地去屋子裡喝茶了。

　谷萬萬捏著手機進屋，想興師問罪。

　然而，墨傾瞅見他，一開口就是:“昨晚那個女的，叫沈娘。不出意外的話，正是十年前給你下毒那女人。”

　“……”

　谷萬萬一僵，渾身血液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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