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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百零一部門【二十三】考試結束,墨傾…
轉眼到了六月底。

 考試當日,墨傾接到戈卜林的電話,戈卜林再三叮囑她要帶好身份證和準考證,交代她做題細心之類的。

 活像個交代面臨高考的家長。

 墨傾聽了兩分鍾就掛了。

 沒想到,不到一刻鍾,又接到霍斯的電話。

 “到考場了嗎?”霍斯問。

 墨傾按了按眉心:“快了。”

 “安心考試,不要緊張,好好發揮。”霍斯叮囑。

 “……”

 “前兩天跟范部長商量了下,面試、體檢你都不用參加。”霍斯說,“考試結束後,你就可以回東石市了。”

 “為什麽?”

 “沒必要。後面兩項已經合格了。”霍斯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墨傾眉毛動了下。

 行吧。

 出租車在考點外停下,墨傾付了錢下車,看到屬於治寧這家公司的辦公大樓,是東石市那一棟無法比擬的奢華。

 進了大樓,墨傾順著指示牌來到二樓,亮出身份證和準考證後,來到走廊找考場。

 但是,考場沒找到,卻遇見一個眼熟的。

 是溫常春。

 溫常春也正巧瞧見了她。

 這段時日,溫常春事事不順,醫術不精沒得到谷家信任,泄露考題似乎被查了,他來考試都是戰戰兢兢的。

 見到墨傾,溫常春登時來了氣,橫眉冷眼:“你怎麽在這兒。”

 墨傾覷了他一眼,沒理會。

 溫常春注意到她的準考證,微微一驚,然後就扯開嗓子大喊:“我舉報!我要舉報!”

 他這麽一吼,頓時引起了周圍的考生和員工的注意。

 溫常春指著墨傾喊:“她學歷造假!她連高中都沒畢業,怎麽能來考試!”

 原本看過來的人,都是一些湊熱鬧的,可他這一句話,卻讓那些並不感興趣的人,視線都掃了過來,眼裡帶著打量和試探。

 ——高中沒畢業,就能來考試。

 ——除了第八基地正式員工考試的考生,還能有什麽人?

 ——媽的還是一個直通考試的關系戶。

 畢竟,按照正常流程參加考試的,都有“學歷”這一要求。只有被第八基地特別挑選的,才會與眾不同。

 墨傾立即感覺到幾道裹挾殺氣的目光。

 這些人隱藏在眾多普通的考生裡。

 不一會兒,有幾個穿著統一製服的員工走過來。

 其中一人朝墨傾伸出手:“請出示一下您的準考證。”

 墨傾夾著準考證遞過去。

 溫常春雙手抱臂,得意洋洋地看著墨傾。

 但是,他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員工將準考證還給墨傾,然後,目光凌厲地掃向溫常春。

 “她的準考證沒假。”員工說,“另外,擾亂考試,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麽?!”

 溫常春大驚失色,整張臉都要扭曲了。

 員工擺了下手。

 當即,另外兩人就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牽製住溫常春的肩膀,按著溫常春往外面走。

 溫常春大叫著什麽“我是考生,我要考試”之類的,員工們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將他給押走了。

 然後,圍觀人群散去。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

 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也消失了。

 墨傾找到自己的考場,剛要進門,肩膀被拍了一下。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見到老師也不打一聲招呼?”

 墨傾回身一看。

 果不其然,是宋一源。

 宋一源穿著一件短袖花襯衫,隻手揣進兜裡,桃花眼微微彎著,自帶風流韻味,活像一只花蝴蝶,身上已經找不見“老師”的蹤跡。

 墨傾面無表情:“過於普通,沒有注意。”

 “……”

 宋一源被她噎了一下。

 他酸溜溜地說:“你對普通人的要求還挺高。”

 墨傾沒接話。

 宋一源打量她一眼:“為什麽你能來考試?”

 能在這裡見到墨傾,宋一源還挺驚訝的。

 這大半年,他都“為了拿下這一考試機會”而在外奔波,同時,還得擠出時間來備考,日子過得忙碌又辛苦。

 而墨傾……

 拋棄學生這一層身份的束縛,日子似乎過得挺不錯的。

 還沒通過一年的觀察期呢,就能來這裡考試了。

 墨傾想了想,說:“領導們覺得,靈異部門挺適合我這樣的人,特批了。”

 “……確實。”宋一源點點頭,繼而問,“你打算跟戈卜林一起獨守部門?”

 墨傾眼眸微動:“你要一起麽?”

 “不了。”

 宋一源連忙搖頭,後背一陣寒意。

 他才不要在靈異部門混吃等死,然後四處搞什麽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動!

 墨傾又說:“我提拔你當副部長。”

 宋一源不明所以:“你?提拔?”

 “別在門口擋道!”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不爽的聲音。

 二人微怔,一回身,見到個寸頭青年站後面。

 寸頭青年極其不屑且挑釁地掃了眼墨傾:“關系戶?很了不起啊。”

 說完,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離開了。

 “小心點。”宋一源拍了下墨傾的肩,小聲叮囑,“先前那家夥吼得那一嗓子,幾乎讓六成以上的外編考生都注意到了你。”

 “哦?”墨傾忽的來了興致,“誒,我考第一名,他們能看到嗎?”

 “能。”

 宋一源頷首。

 然後解釋:“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但是,筆試過了的,都能看到自己排名,查到其他合格者的筆試成績。”

 “哦。”

 墨傾眉眼染了一點笑。

 既然都看她不順眼了,那就讓他們更不順眼一點。

 ……

 考試就一天時間。

 普通考生考兩門的時間,外編考生需要考四門,且分數都要達到九十分以上。

 多數人都在專心做題。

 過於專心的人,根本沒發現什麽異常,而沒那麽專心的,則是發現考場的考生忽然被帶走,之後再也沒回來。

 這情況還擾亂了不少人的思緒。

 當然,也有像墨傾這樣的,發現了這一情況,然後繼續安心做題。

 跟她料到的一樣。

 考題是全新的,不是當初江刻給的那一份。

 不過,知識點嘛,都是那些,沒什麽區別。

 最後一門,墨傾提前交卷,在大樓裡溜達時,正好跟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兩人撞上。

 兩人見到墨傾,步伐皆是一頓。

 墨傾看清了二人,唇角忽而一勾,笑了。

 “好巧啊。”墨傾眼睛眯了下,繼而視線一掃,落到某人身上,“江先生。”

 衣冠楚楚的江先生看了她一眼,很生疏客氣地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墨傾:“……”

 裝你的鬼去吧。

 霍斯看了眼腕表,忽而皺眉:“你考完了?”

 “嗯。”

 “行吧。”霍斯已經給墨傾下了定義,“沒考過沒關系,以後還有機會。”

 “……”

 墨傾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二位說了。

 “再見。”

 扔下兩個字,墨傾直接走了。

 她從樓梯下去。

 霍斯和江刻回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但是,誰都沒有叫住她,而是不約而同準備接下來的事。

 ——小魚抓完了,還抓大魚了。

 *

 考完回到聞半嶺家,墨傾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

 她訂了今晚的機票。

 天黑時,聞半嶺回到家,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把鞋一甩,連拖鞋都懶得穿,就直接走到沙發面前,一頭栽倒。

 但是,幾秒後,他回想起剛在玄關見到的東西,猛然坐起身。

 “墨傾!你今天就要走?!”他下了沙發,溜達到玄關,看到了墨傾的背包。

 “嗯。”

 墨傾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截吃到一半的黃瓜。

 “你怎麽不早說?”

 聞半嶺摸了摸自己刺蝟一般的腦袋。

 墨傾反問:“我還得向你匯報?”

 “……”

 聞半嶺磨了磨牙。

 “幾點的飛機啊,我送你。”聞半嶺按捺著自己的暴脾氣,同時活動著自己酸痛的肩膀。

 墨傾瞧他挺累的,聯想到離開考場後遇見的霍斯和江刻,於是問:“今天收網?”

 “你怎麽知道?”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瞬間將聞半嶺自己給賣了。

 他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讓你嘴快!

 墨傾說:“霍斯透露的。”

 “這樣啊。”聞半嶺立即松了口氣,“他和一外人聯手布局,弄了一份假試題到處傳播,釣魚執法,勾了一批考生不說,還讓泄露真考題的人露了馬腳,全都抓了。”

 墨傾問:“今天的試題,是新的吧?”

 “對,它是……”聞半嶺話語一頓,及時止住,“嗬,這還真不能說。”

 墨傾無所謂地聳了下肩。

 這時,她手機響了。

 備注:江刻。

 墨傾有點意外,猶豫了下,點了接聽。

 “什麽時候回東石市?”江刻電話裡的聲音倒是一點都不裝。

 “今晚。”

 “出發了?”

 “沒有。”

 “我在小區樓下。”江刻頓了下,然後才緩緩說,“送你去機場。”

 墨傾想了想,應了:“行。”

 她掛了電話。

 看了眼聞半嶺,她說:“走了。”

 “哦。”

 聞半嶺立即去掏車鑰匙。

 “有人送。”墨傾說,轉身來到玄關,將背包提起來,“你歇著吧。”

 看著她的身影,聞半嶺轉了一圈,繼而喊:“等等!”

 墨傾回頭:“怎麽?”

 “就……”聞半嶺撓了下頭,皺眉吞吐了半天,才道,“你那個破儀器,怎麽處置?總不能一直擱我家吧?”

 墨傾說:“寫申請,送基地倉庫去。”

 “送倉庫就再難調出來了,你不要啦?!”聞半嶺詫異得很。

 將背包往肩上一搭,墨傾漫不經心地回:“用不著。”

 用“除瘴儀”來解毒,只是附帶的一個作用。

 它本質上是“清除瘴氣”的。

 現在沒機會用了,就讓它被塵封吧。

 ……

 墨傾背著包下樓,剛一出大門,就見到停在外面的車。

 天早就黑了,路燈一一亮起,昏黃的燈光落到地面,江刻倚在車門旁,身形筆挺,光線拉扯著他的臉龐朦朧不清。

 他眼眸輕抬,視線直直落過來。

 墨傾朝他走去。

 他推開一步,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

 墨傾走到門旁,頓了一下,斜乜著他:“有事跟我說?”

 江刻往裡看了眼:“先上車。”

 於是,墨傾將背包一取,往裡面一扔,然後彎腰坐進了車裡。

 江刻將車門關上。

 旋即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旁,將車門一拉,坐了進來。

 他發動車,車緩緩前行。

 車內開著空調,有些冷,墨傾開了窗戶,翹著腿,等著江刻開口。

 等車開上機場高速時,江刻終於出了聲:“合作麽。”

 墨傾偏頭,問:“你指什麽?”

 目光直視前方,江刻說:“對於你醒過來這件事,你好像自己都不清楚。”

 “嗯。”

 墨傾承認。

 江刻問:“會不會被人安排的?”

 “不排除。”

 “我長得跟江延一模一樣這件事,你似乎也耿耿於懷。”

 “嗯。”

 “正好,我也是。”江刻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墨傾看著他的側臉。

 車內沒開燈,光線很暗,外面透進來的光,落到他的臉上,那半張側臉,連輪廓都與她記憶中的一致,眉眼到鼻尖,再從唇瓣、下頜滑落,恰當的起伏。

 江刻不疾不徐地說:“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懷疑,我三年前所有的記憶,都是假的。”

 墨傾怔了一秒,爾後收斂心思,眉目凝重起來:“什麽意思?”

 “我記憶看起來很真,我去求證過,都能得到證實。”江刻說,“但是,我沒一點真實感。就像在看別人的故事,感受不到主人公的喜怒哀樂。”

 墨傾眉宇微沉。

 “另外,”江刻頓了頓,“澎忠和澎韌,是忽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從此對我忠心耿耿。墨一停說,江延正好有這種讓人對他忠心耿耿的人格魅力。”

 但是他……

 江刻自認為,他在澎忠和澎韌面前,沒展現出這種能力。

 墨傾沒聯想那麽多,只是恍然道:“所以你甚至在他們面前也裝?”

 “嗯。”

 “你懷疑你是被安排好的,一個假身份,一份假記憶,”墨傾覺得線索聯系起來了,“所以你表面按照他們的劇本走,私下裡卻在調查真相?”

 江刻余光瞥了她一眼,說:“嗯。”

 “……”

 墨傾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她看到江刻的神情,雲淡風輕,好似一切如常。

 可是,這樣一個人,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某個局裡,或是成為一枚棋子的存在,身邊的人,誰都不可信。

 哪怕對他忠心耿耿的人,都或許是在效忠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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