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灣大堂,易超與烏雞站立在下方,靜默等待。
“易超,你是說你隻十幾招便死在那張鳴雲手裡,他使的什麽招?”
問話之人端坐在太師椅上,正是銅鑼灣幫主,華山玩家大師兄弟,虎榜第九陳浩東。
那大漢坐在太師椅上,他身形高大,氣勢如江如海,他們站著的兩人反而需要仰望。
“大師兄,張鳴雲使的有點像影子劍法,但又比影子劍法更快,而且劍法如雲一般,綿綿不絕,即便是我劍法臨陣突破到明鏡,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劍法有可能是入微了。”
烏雞大驚,“招式六境,入門,小成,大成,明鏡,入微,見神,這張鳴雲不止修為到先天中期,劍法也入微了?”
“沒錯,我武功也即將先天中期,卻被他一劍擊飛,他功力肯定在我之上,至少是先天中期。”
易超看了烏雞一眼,他雖惱被殺,卻也知不是遷怒的時候。
他沉聲道,“我與他對敵之時,僥幸入了劍法明鏡境界,但與他對決時,他仍是遊刃有余,招招都攻我必救,我以兩敗俱傷的打法與他拚命,也隻過了十幾招,而且我有種感覺,他並沒有出全力,真實實力至少虎榜前百。”
烏雞默然,自己還要為了一己私欲拉大哥與一個可能是虎榜前百的高手為敵嗎?
雖然大哥虎榜前十,肯定打得過那張鳴雲,但為了自己這點私欲,已經損失了一名虎榜高手,再糾纏下去,對銅鑼灣來說並不值得。
當下沉聲道:“大哥,這是我的私仇,從今天開始,我便在幫裡苦練武功,到時我要親手殺了張鳴雲。”
陳浩東端坐不動,臉上仿佛笑了一笑。
“烏雞,你終於懂事了。”
烏雞方臉滿是羞愧。
“只是易超還有那些兄弟要與我一樣,從零開始了。”
易超臉色漠然,烏雞極受陳浩東重視,看著他倆在那上演兄弟情深戲碼,他心裡雖有怨氣,但此時卻不好發作。
心中暗忖:“我劍法境界不會掉落,再找秘籍還要重練武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要重回虎榜,也要猴年馬月去了,此次卻是虧大發了。”
陳浩東看到易超默不作聲,哪兒不知道易超心中的怨氣,知道處理不好,恐怕銅鑼灣內要離心離德。
“易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
易超臉色一變,連連擺手,“幫主多慮了,我怎會怨恨烏雞兄。”
正要再說,陳浩東伸手阻止。
“你被殺卸功,武功全部沒了,還要重新找功法,定要花費不少時間。”
易超默然,是呀,雖說他倉庫內還有幾本功法,卻比不上他以前練的。
好的秘笈也不是那麽容易拿到的,做任務自己又沒武功,喊人幫忙還得欠人情,甚至有對家落井下石,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只能指望幫內補償了,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烏雞與我是過命的交情,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幫他報仇出了事,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烏雞,你去我室內將紫霞神功,奪命連環三仙劍,混元功,八步趕蟬四本秘笈拿過來。”
烏雞大驚,“大哥,這不是你的成名功法嗎?”
“讓你去就去!”
烏雞隻得去了。
易超心中震動:“幫主,使不得!”
這些秘籍比他以前練的武功要好上不止一個層次!
“無妨,不過我卻有一個要求,
你這武功,你得與烏雞一同自修。” 易超不解,自修不是很費時間嗎?
“你聽我的,自修對你們有好處”
陳浩東道:“明鏡比先天更為難得,這次雖然重生,但你劍法入了明鏡,也算是意外之喜。”
易超明白,幫主劍法天賦連掌門都稱讚,現在也只是劍法明鏡,可想而知有多難,又想起張鳴雲,居然能劍法入微,真是不可思議至極。
“易超聽幫主的。”
陳浩東笑道:“你也與烏雞一樣,叫我大哥吧。”
易超大喜,躬身道:“易超拜見大哥。”
陳浩東哈哈大笑,拍了拍易超肩膀,“好兄弟”
正說話間,烏雞已經拿了秘籍過來了。
“烏雞,你與易超將紫霞神功,奪命連環三仙劍,八步趕蟬練了,混元功沒有紫霞神功強,你去給那些跟你一起去的兄弟。”
緩了緩又補充道:“你們都自修。”
烏雞不解,陳浩東卻不解釋:“至於張鳴雲,你們放心,我處理完手上的事,三天后就去青雲觀會一會他,給你們報仇。”
烏雞與易超對視一眼。
“大哥,是不是沒必要,等我與易超自己報仇就可以了。”
陳浩東擺了擺手:“你們是我兄弟,讓人殺了我不給你們報仇?我心裡如何過得去。”
見烏雞與易超臉上仍有憂色,不由一笑。
“還怕我打不過張鳴雲?”
“大哥武功蓋世,怎麽會打不過那張鳴雲,我們只是想親手報仇罷了。”
陳浩東失笑:“你我兄弟,分什麽彼此,看大哥也卸了他的功,到時你們再去報仇。”
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讓烏雞與易超還有復活的幫眾, 去自修練功。
青雲觀
一眾玩家與土著弟子正一起練劍,青竹子撚須指導,手中竹杖輕點。
待操練完畢,便讓張鳴雲將眾弟子劍法中的不足一一點出,讓其指點,隨後又讓眾弟子將張鳴雲未講到的不足之處一一點出,以此加深弟子們對劍法的理解。
這練的正是青竹子將青雲劍法與影子劍法結合的雲影劍法。
操練完後,青竹子回廂房內休息。
弟子們見師傅回門,終於松懈下來,全都癱倒在地上。
張鳴雲好笑:“你們先別躺著,現在正是修煉內功的好時候,身體疲憊,內力恢復更快,修煉更容易。”
弟子們聞言,紛紛掙扎著盤坐起來,開始行功,緩緩調息。
唯有王銘,掙扎了一會兒,沒坐起來,如蠕蟲般蠕動兩下,便躺著不動了。
張鳴雲看著險些氣笑,走過去,將他拎起。
“你這胖子,還不減肥,坐都坐不起來,以後師傅的操練你怎麽應付得來。”
王銘艱難的擺了個五心朝天。
“師兄,一杯加了尿的酒,和一杯加了酒的尿,你選擇喝哪個?”
張鳴雲眉頭皺起,
“咦~”
嫌棄道:“你這啥愛好,要喝這種東西。”
王銘有氣無力:“師兄,你誤會了,對我來說,被師傅操練,就像加了尿的酒,減肥不能吃東西,就是加了酒的尿,我都不能接受啊。”
張鳴雲啞然,正要說話,突然一道聲浪在山中炸起:“張鳴雲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