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更了快一個月了,都想放棄了,前幾天無意間看到有一位讀者催更了,真的很感動啊。起碼不是一無是處,謝謝您了,於是決定繼續更……)
這時的他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他想不通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再與別人……?
一向溫婉爾雅,賢淑知性的林老師,怎麽就和袁勇攪和在一起?難道她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和跟我在一起一樣的態度?
那我算什麽?
“我……”林怡支支吾吾地嗚咽著,卻半句也說不出來。這讓林思懿徹底失去了理智,大吼著:“袁勇這種爛人,你也看得上?你就這麽饑不擇食?你說啊……”
林怡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蒙掉了,一時天旋地轉,原來我在他心目中是這樣一個人,可笑啊,可悲。她的整個世界徹底崩塌了,原以為還有那麽一個精神依靠卻這麽的脆弱不堪。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絕望,眼神深藏的死志像一顆原子彈一般爆炸開來……
她擦了擦眼淚,深咬了幾下嘴唇,嘴唇上的血珠咕咕地冒了出來,她倔強地直視著林思懿:“我就是爛人,我就是天下最大的賤人!你特麽的以為自己又是誰!老娘的事管你P事!小P孩子,你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你特麽的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滾!滾滾滾!”眼裡的淚水,像暴雨一樣嘩嘩的衝破眼簾,刷過鼻谷,再絕望的踏過嘴唇,混著沁出的血砸在衣服上、地上……
她歇斯底裡的吼叫,讓林思懿內心充滿了失望與悲傷,任由林怡將自己推出門外,渾渾噩噩地走在小路上。為什麽?這一切到底為什麽?難道她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一起玩樂,一起嘻鬧這些都沒發生過嗎?難道越過雷池也僅僅是遊戲一場嗎?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嗎?是啊,我特麽是誰?有了雪雲舒,還與其他人糾纏不清,真以為自己是誰嗎?
他沮喪到極點,腦袋裡一直回想著那句“你特麽的以為自己又是誰”。連小靈兒在泥丸宮裡說著“也許事情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都沒注意……
元旦晚會如期舉行,林思懿並沒有參加。他一整天將自己鎖在籃球館裡練習著,試圖將所有的不快斬殺殆盡。到達玄魂境後,他對星力的控制更加的如魚得水,外放星力來控制籃球讓他逐漸的得心應手。也許再練習一段時間,就應該改用武器,到那時候玲瓏即使沒有煉化,一樣可以當作平常武器使用。說到玲瓏,他也是暗自慶幸了很久。還好當初把玲瓏與丹木匣子貼身放著,不然很可能與背包一起散落在仙人峰。那樣的話,估計就落在9527手裡了。
等他停止練習的時候,元旦晚會快接近尾聲,雪雲舒的電話打了過來,他不得不趕了過去。
“你給的溫暖屬於誰呢,
誰又會在乎我是誰呢,
每當我想起你的選擇,
悲傷就逆流成河。
失去了你也是種獲得,
一個人孤單未嘗不可,
……”
當他進去的時候,裴俊正在台上唱著金南玲的這首《逆流成河》。他沒想到裴俊唱歌會如此好聽,可惜這是首悲傷的歌。全場的氣氛似乎很微妙,閃爍的舞台燈下,一襲白色連衣裙的裴俊顯的尤為落寞。滿含淚水的雙眸,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悲傷。這讓本就心情糟糕的林思懿感同身受,一股無以名狀的悲情湧上心頭。
“感動嗎?我想,她是專門為你唱的。
你知道嗎,這一刻,我並沒有吃醋。我喜歡她,喜歡她的勇敢,她的直率,還有喜歡她的喜歡。”不知何時,雪雲舒已經站在了他身邊。 “從你們並肩走出那片土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機,都在浪費。一個可以拿生命去追尋到你身邊的人,是我無法望其項背的。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停頓了片刻,裴俊接著說,“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希望你們幸福。”裴俊說完這句話,邁步走下了舞台,走的很沉重,走的很認真,也走的很堅決。
一段未有開始便已結束的情感,伴隨著元旦的喜慶瑟瑟而去。
從那以後,大家很久都沒有見過裴俊了,聽人說轉學了,也聽人說出國了。而之後的林思懿並沒有糾結於這些,也許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裡,會突然想起曾經有一個清秀害羞的短發女孩牽過他的手,也僅此而已。人生漫漫,有人來,亦有人去,散落天涯,再見或再也不見,來不及期望,來不及憂傷,或懷念或遺忘……
作為主持人的靈清寒呆愣在當場,她萬萬沒想到,裴俊會愛的如此深。她也是喜歡林思懿的,但還達不到那種愛。喜歡是感覺,愛就是付出。作為靈家年輕一輩,見識頗多。只能說林思懿進入了她的視線,是值得她去嘗試著去愛的。雪雲舒的表現,讓她似有所悟,而此刻她才真正懂得她缺失的是什麽。缺失的是無畏,是不計後果、不計回報。說白了就是,她的愛太理性,太自我。
“下面一個節目是本校的美女老師哦,大家擦亮眼睛哦。”另一個主持人的救場,才避免了場面尷尬的局面。也好在今天是學生晚會,並沒有什麽大領導在場,不然的話,黑臉是少不了的。
“城市的夜晚霓虹燈璀璨
點亮了黑暗趕不走孤單
午夜和白天不停的交換
遊走在街頭一個人落單
節日的狂歡情人的浪漫
所有的快樂都和我無關
……”
伴隨著音樂,林怡在舞台中央唱起了這首《沒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單》。與上一個節目相似卻又截然不同。裴俊的只有悲傷、頹敗,而林怡的卻是懷念、悲痛、厭世與絕望。林怡還是穿著酒吧出事那天的灰色襯衫與藍色牛仔褲,一般人是很難hold住這樣的搭配。然,這樣的搭配出現在她身上,卻恰到好處,搭配自然,迷人但不妖豔,性感但不媚俗。
猶記得他們“四木年華”組合;猶記得他們約定在聖誕上跳鬼步舞;猶記得掛在籃框上的林怡哭的稀哩嘩啦,毫無形象可言。猶記得她摸著我被酒瓶砸過的頭,哭著說:“都怪我,我該死,我不應該帶你來這種地方的,我就是個禍水,我害了所有與我親近的人,我真的該死!”尤記得那番雲雨……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隨著悲痛的歌聲跳躍在心房。
林思懿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卻怎麽找也找不出來。聽著這首痛苦絕望的歌,他忽然感覺這是一種告別,一種生死別離,句句擊碎在他的心窩。有什麽東西很重要很重要,需要他抓住,卻怎麽也抓不住,這種感覺讓他的心揪的疼痛。他閉上眼睛,擺了擺頭,一種東西終於凸現在他的心上。爛人?賤人?林怡是嗎?可能嗎!有這麽感性的爛人嗎?有這麽柔弱無助的賤人嗎?我特麽豬油蒙了心,怎麽不問清楚,就特麽瞎叫喚!
看著扇著自己嘴巴子的林思懿,雪雲舒心疼抱著他。
“雲舒,我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我……”他自責的有些語無倫次,自己的無知傲慢帶給在意自己的人悲痛。於秋吟,於林怡,甚至裴俊、靈清寒,還有諾一夕。自己有了星力之後,自我膨脹的厲害,就忽略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此刻的他,真的想衝上去,抱著林怡,對她說聲“對不起”,但他終究沒有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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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三天。
除了短信不鹹不淡的交流下,表面上看,與林怡的關系不複從前。雪雲舒回了老家,閑來無事的林思懿難得去了秋吟的店裡。由於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與秋吟也僅僅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便回到了學校。
期間收到過靈朝昱的訊信,希望他能再來帝都把酒言歡。他也只是笑笑,無關痛癢的應付兩句,便不再言語。關於仙人峰秘境,該說的他都說了。除了萬天珠未說之外,也就赤果與不知道什麽來歷的那段木頭略微提了提,其他的均詳詳細細的交待過。說白了,關於這個秘境他甚至沒有龍噬,沒有炎黃組知道的多。靈朝昱拉攏他,除了靈清寒外,一是打擊張家,二是得到第一手資料,三才是考慮到他的能力。畢竟龍噬自身就高人一等,更何況還有更厲害的9527。
那段掃描不進去的木心,由他親自精心處理雕刻過,又拿到專業的工藝店再加工做成了一個非常精美的十字項鏈送給了雪雲舒。歸來的雪雲舒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跳到他的懷裡歡呼著。這是她第一次收到林思懿親自做的禮物,還是如此的別致漂亮。戴在胸口無比的安心舒服, 親吻了一口林思懿,留下了一枚香濃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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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在陽州市的諾一夕卻是“倍受煎熬”。
自從諾一夕出了那檔子事,再加上諾一夕的父親諾斌對於林思懿的身世的疑慮。除上學外,諾一夕均被軟禁在家中。外出均由貼身保鏢跟著,要等到華家徹底覆滅才會結束。
憋在家裡快兩個月了,諾一夕快瘋了,她想念她的小懿哥哥。可是她試了好多次,都沒有逃跑成功。正暗自懊惱之際,她那個好事的哥哥出現了。
“我說小夕,啥時候這麽頹廢過?為一個人值嗎?”
諾一夕朝諾一軒翻了翻白眼。
諾一軒哈哈一笑,表示這點小事都把咱家古靈精怪的小小姐給難倒了。
諾一夕嗔怪無比,突然心中狂喜:
“我的好哥哥,是不是你有什麽計劃?”
諾一軒搖了搖頭。說實話,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天天沒大沒小,敢愛敢恨。聽她說那個叫林思懿的,自己倒也十分感興趣,有機會倒得見識見識。
“小靜,進來吧。”
諾一軒朝門外叫了一聲,一身羽絨服的美女走進房間關上房門,褪掉了衣帽圍巾眼鏡,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諾一夕無比欣喜,鬼叫一聲“表姐”。
不錯,來人正是諾一夕的表姐---司徒靜,諾一軒的左膀右臂。
不過這造型太那個吧?這可是在家裡,空調正開著呢,那有這樣穿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