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見林海如此,心裡咯噔一下,他再怎麽傻,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情況不妙,否則自己的姐夫絕對不會這樣。
難道這小子除了有錢,還有什麽驚人的身份?
在李雷惴惴不安的時候,林海陪著笑,對薑離道:“小兄弟,咱們是要講法律的對不對?這動不動殺人可不好。”
“法律?”薑離冷笑,“你確定你這裡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這……”林海尷尬了,此情此景講法律,著實可笑。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樣吧,殺人肯定是不行的,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比如賠償什麽的,我也都一定全力滿足你。”
“你們看了我的空間戒指了吧?”薑離道。
林海沒有回答。
“你覺得我缺錢嗎?”
林海尷尬地笑了笑,道:“可以是其他賠償,比如丹藥、功法什麽的。”
“我說了,我隻想殺了他。”薑離的聲音很冷,“就算你不殺他,但只要我出去了,我也一定會殺了他。”
就在這時,一道語聲傳進來,“怎麽回事?”
只見拘留室外出現了一名身著中山裝的50歲左右男子,薑離立時認出了這名男子,他正是閩南省教育廳的副廳長解春秋。
林海還未見過解春秋所以並不認識,他有些惱怒地瞧向帶著解春秋進來的城衛局工作人員,“誰讓你帶人進來的。”
那名工作人員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解春秋則平靜的說道:“是我讓他帶我進來的。”
林海心頭一跳,他不會就是……
只聽解春秋繼續道:“鄙人劍氣長城駐山海關辦事處副主任解春秋,你就是山海關城衛局副局長吧。”
林海的額頭冒出汗來,連忙道:“是,我、我就是。”
解春秋掃了眼薑離,見到他渾身是傷,眉頭擰了起來,“能否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劍氣長城的學生會被關押在這裡?還有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
“這……這……”林海滿頭大汗。
而李雷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直接懟解春秋,“你區區一個辦事處副主任,無權過問我們城衛局的事情。”說著,又叫人要驅趕解春秋,“來人,把他帶出去。”
解春秋掃了李雷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在林海身上,林海渾身一個激靈,回頭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你給我滾出去!”
李雷一臉委屈,然而這個時候薑離卻開口了,“他不準走,我說了,我要他死。”
解春秋聽到薑離這麽說,雖然不明白具體什麽情況,卻也猜到其中定然與李雷有關,於是對薑離道:“薑離同學,你還記得我吧?”
“解廳長。”薑離道。
解春秋微微點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弄成這樣?”
於是薑離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解春秋聽了眉頭是越皺越緊,而林海則隻覺得脊背發涼。
聽完後,解春秋道:“薑離同學,你想如何處置這個事情?”
薑離說道:“從山海關城衛局處理這種欺辱平民事件的手段和方式足以看出這其中的黑暗,我覺得首先要殺一儆百,這一次若不是遇上我,而是換作另外一個人,可能已經冤死了,可以想象過去發生了多少這種類似的事情,不以重典不足以平民憤,不鐵血不足以正刑法,其次就是要查,從上到下全部查一遍,城衛局這麽多年究竟做了多少齷齪之事。”
解春秋想了想道:“雖然我無法直接管轄山海關城衛局,不過我很讚同你說的話,我會讓人來處理的。”
薑離沒有說話,解春秋笑了笑道:“怎麽?你還不信我嗎?”
薑離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信你。”
解春秋轉頭對林海道:“還不趕緊解開我學生的手銬。”
林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親自為薑離解開手銬。
隨著手銬解開,靈氣封印也消失,薑離立時施展功法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
這些傷勢雖然很重,但好在都算是外傷,即使腿斷了,在《風雲訣》的強大修複能力之下,這些傷在一分鍾之內竟完全愈合了。
這一幕看在在場的人眼裡,都瞠目結舌。
即使解春秋也暗暗心驚,此子修煉了什麽功法,竟有如此強大的治愈能力。
“我帶我學生走沒問題吧?”解春秋對林海道。
“當、當然沒問題。”林海連忙說道。
“薑離同學……”
“等等……”薑離說完,身子一閃,一腳踢在李雷的右腿之上。
哢擦!
李雷的右腿當場斷裂,在慘叫聲中跌到在地。
薑離卻並未就此放過他,又是一腳踩下去,另一條腿也斷了。
林海反應過來,雖然他此時恨不得自己弄死李雷,但李雷終究是他的小舅子,所以忍不住道:“小兄弟,你這樣不合規矩。”
薑離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了眼解春秋,後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於是,薑離隔空一掌拍向李雷,後者身子一震,眼睛瞪大,慘叫聲戛然而止。
解春秋也沒料到薑離居然會直接打死李雷,眉頭微微一皺,但終究是沒有說話。
而林海也呆住了,怒指薑離,“你、你實在膽大妄為,竟、竟敢在城衛局殺人?!!!”
薑離卻冷冷道:“我說過要殺他,說到自然是要做到。”
林海氣的渾身發抖,瞧向解春秋,“解主任,你的學生……”
解春秋直接打斷他的話,“剛才我說了我很讚同我學生的話,殺一儆百,現在既然已經殺一了,下面我會讓人來查城衛局的。”
林海聽到這話,頓時閉口不言,他自然也不乾淨。
解春秋對薑離道:“薑離同學,可以走了吧?”
“嗯。”薑離在拿回空間戒指後跟隨解春秋離開城衛局。
從城衛局離開,解春秋帶著薑離上了一輛車,他吩咐司機直接回劍氣長城辦事處,然後對薑離道:“薑離同學,剛才雖然我挺你, 但我不得不說一下,你這樣直接殺人,不好,戾氣太重了,要改。”在他看來,薑離完全就是少年心性,他能夠理解這種少年心性,畢竟誰沒有年少輕狂過,而且這個事情確實薑離有道理,同時薑離還受了不小的苦,會這麽做很正常。
只是他自然是不曉得薑離這麽做並非少年心性,畢竟在人生模擬中他所經歷的時間加起來足夠普通人過幾輩子了,他之所以這麽做,只是秉承除惡務盡的原則而已,李雷此人絕不乾淨,這樣的人渣必須的直接除掉以絕後患。
他也不是不相信法律,只是法律終究存在漏洞,就好像他上一世,就有一個叫孫小果的人渣依靠權利和法律漏洞騙過法律。
所以,他覺得既然自己有能力,而且還遇到了,那就果斷直接解決,讓這種人渣以後沒有機會再為惡。
除惡不盡,便是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