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趙啟,明天休假準備去哪?”
“我打算去康斯汀酒吧喝一杯,上次出任務回來到現在,算算得有一個多月沒去了。”
“我看你是借著喝酒的名義去見蘇雨墨吧?”
“好你個張建讓!居然打趣起我來了,怎麽?要不要我幫你聯系一下艾莉婕?”
“哈哈哈……”
趙啟和張建讓是東南區守衛軍團的兩名士官,二人性格相仿趣味相投,因此成為戰友+好友,明天輪到二人休假,正商量著明天的休假安排,通話器響了起來。
“趙啟,休假取消,立刻回團部接受任務!”
“是!”
張建讓笑道:“得,要不要我替你去看看蘇雨墨?”
“去你的!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團裡,不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麽?持續多久?唉!”
趙啟抱怨著就要回去,突然張建讓的通話器響了,傳達了同樣的命令,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苦笑。
東南軍團所在的要塞中,由各色人種組成三千人的隊伍整齊排列在操場,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漢子聚集在一起,肅殺之氣充斥在整個操場。
雄壯的黑人校官整理完隊伍後轉身向著一位將軍敬禮。
“報告將軍!東南軍團混編特別行動團集合完畢!請指示!”
一位白人將軍叼著煙鬥,向著這位校官隨意回了個軍禮,然後看向操場上的三千人。
在場沒人敢小看了這位看似散漫的將軍,他可是整個軍方都有名的特種部隊首長,人稱屠夫羅伊·李。
“姑娘們,你們的厄運來了,你們即將迎來為期五年的南極守護行動,你們的目標不再是變異人,也不是反政府武裝,而是未知的存在,正在快速進化的深海生物,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尿褲子!”
說著竟真走到一名士兵面前,打量起他的褲子,那名士兵雙拳緊握面色漲紅,雙眼瞪的像銅鈴,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羅伊.李不拿正臉看他,繼續向著下一個人走去,用同樣的目光羞辱著這些年輕的士兵們,一直走到第二十三個士兵面前。
“將軍!你可以殺了我們,但不可以這樣羞辱我們!誰手上沒沾染敵人的鮮血?”
羅伊·李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在那名出聲的士兵臉上:“你是說你殺過人?變異人?反政府武裝?還是要塞外的綿羊?”
絲毫不理會那噴火的眼神,轉而走出人群站上點將台。
“你們這群垃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瞪的像自己的睾丸一樣能怎麽樣?上帝啊,怎麽給了我一群你們這樣的蠢貨!”
“我剛才講過了,你們將要面對的是未知的存在,今天的最新情報,已經有二十六處觀測點的人類被吞噬!記住,你們首要的任務是守護,而不是殺戮!血腥只會引來更多的殺戮!”
“這次任務每個軍團出三千人,你們這三千人是從整個軍團裡挑選出來最優秀的士兵,我希望你們能出色的完成任務,盡可能的跟我一起活著回來!”
“詳細的任務你們的長官會告訴你們,現在,去吧!跟你的愛人告別,去看一眼你們的父母,三天后凌晨五點所有人在這裡集合!”
羅伊·李叼著已經熄滅的煙鬥離開了點將台。
……
“趙啟,你這三天準備去哪?”他們的連長松下二郎看著正準備出營房的趙啟:“要不要跟我去居酒屋喝兩杯?”
松下二郎知道趙啟沒有家人,
父母死於九年前的一次變異人突襲,那時候趙啟才十三歲。 “謝謝松下中尉關心,我想去見一個人。”
松下中尉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不錯,加油小夥子!”
出了營門,趙啟騎著摩托車直奔康斯汀酒吧。
人類作為生來帶有社會屬性的生物,無論是什麽年代,處於什麽境地,文化娛樂從來不曾缺少,它能讓人心靈的空虛得到填充,緊張壓抑的情緒得到舒緩和發泄。
康斯汀酒吧內,BGM-《bloodshot》音樂背景下,一名金發女郎跳著鋼管舞,優美的舞姿和性感的身材不斷的撥弄著看台下的雄性分泌荷爾蒙,一張張鈔票被扔上舞台…
看著吧台內正在調酒的蘇雨墨,趙啟露出開心的笑容。
“麻煩這位美麗的女士給我來一杯蘭姆酒,謝謝!”
“我覺得先生更適合喝血腥瑪麗,蘭姆酒甜度太高,更適合女士。”
“在你面前我是百煉鋼化作繞指柔,雨墨,我要出任務了。”
“這次又是一兩個月?”蘇雨墨看著趙啟,眼神帶著一絲幽怨。
“五年,而且回不來的可能性很大!”
咣啷一聲,雪克杯從手中滑落, 摔在吧台上。
“你在這等下!”蘇雨墨顧不得撿起掉落的調酒杯,轉身跑向更衣室的方向。
時間不長,一身便裝的蘇雨墨出現在趙啟面前,主動拉住他的手:“帶我出去走走吧。”
摩托車一路疾馳,感受著身後那個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孩,趙啟心緒難平,二人一路來到萬寶山。
山腳下的寺廟中,蘇雨墨跪倒在佛像面前,雙手合十虔誠跪拜,祈求佛祖保佑意中人平平安安回來。
“你也來”。
蘇雨墨說著拿過一個墊子放在身邊的趙啟面前。
作為一名無神論者的他本是不願,可看到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一臉堅定,只能是依言跪拜,在跪下的那一刻,他感覺內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不斷的撫平他心靈上的褶皺。
戴上她為自己求來的平安扣,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
“啟,你今晚要了我吧!”
“可是…我可能再也回不來”
一隻手堵在了趙啟的嘴唇上,四目相對,兩瓣柔軟將千言萬語化作甘霖,無聲卻激烈……
女孩臉頰上帶著紅潤,男孩眼神裡藏著溫柔,兩天來這對年輕人食髓知味,雲雨不休。
……
“雨墨,我要回部隊了,你…保重!”
“我等你回來…”
趙啟轉身騎上摩托返回部隊,蘇雨墨望著這個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背影,再也不複堅強,低著頭,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乾燥的地面上,又四散開來,像極了一朵朵盛開的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