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不是去翡冷翠車站的路，也不是去密涅瓦的路，翡冷翠就這麽兩個車站不是嗎?”西澤爾坐在副駕上，開車的是史賓塞。

　　“有些事需要你知道。”史賓塞駕駛著禮車穿行在大街上，兩側的戰鬥不絕於耳，整個城市黑煙彌漫。

　　“好。”西澤爾現在腦子很亂，有這樣一位聰明人幫他理清思路也不錯。

　　“在慶典開始前，隆命令我向迪迪埃發送一份警告，裡面清楚的說明了他的所有計劃，包括阿黛爾的營救行動。”史賓塞的語氣緩和而平靜。

　　“什麽?父親為什麽這麽做，他要害死阿黛爾嗎?”西澤爾驚嚇出一身冷汗。

　　“隆說，他死後你就會是阿黛爾最後的親人了，而他不相信你能保護好阿黛爾，隆遇刺後我發送了第二份電報，效果很顯著，迪迪埃的反應很快，寧可用無差別炮轟也不願意放走阿黛爾，整個拉提莊園內幾乎無人幸存。”史賓塞放緩了車速已經到目的地了。

　　“你們就絲毫不顧及阿黛爾嗎。”西澤爾額頭上有青筋暴起。

　　“計劃很周密，執行計劃的人也很可靠，我們用三年時間完成了這次進攻，死在亞琛的每一個人都願意為了隆獻出自己的生命，我們沒有做錯什麽。”史賓塞停車，轉身望著西澤爾，“你不是說要帶著阿黛爾去湖邊小鎮嗎，明天面向全國的電報會這樣寫，一隊查理曼刺客在美帝奇家族的某位內奸的帶領下闖進教皇宮，事實也是如此，迪迪埃的確拖人找到了那位美弟奇大人試圖找到教皇妥協，他們成功在萬國宴會上刺殺了隆，迪迪埃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也殘害了凡爾登公主殿下和她的所有隨緣，以後就沒有凡爾登公主殿下了，去給阿黛爾一個美好的生活吧。”

　　這就是隆的計謀嗎，將自己的生命燃燒後照亮了他兒女的道路。西澤爾心裡想著，可能隆也想和他們親近吧，媽媽死後他也只有他們了。

　　“謝謝。”西澤爾輕聲說到。

　　“當然了，赫爾克托家長是知道阿黛爾回來的事情的，他是隆的幕後之人，基於同樣的原因，他在支持你走向高位的同時需要一個籌碼。”史賓塞停頓一下，“無需擔心，赫爾克托家長不是你想的心中充滿權勢欲望的人，他的確掌控著人們的生死，但是他也的確是博爾吉亞家少有的好人，更何況，我們也擁有著保全阿黛爾的力量。”

　　西澤爾點頭，和史賓塞一起下車，這兒居然是西斯廷大教堂，在車內西澤爾沒有認出這個地方，從外面看重建後的教堂比七年前更加氣派。

　　亞歷山大·格裡高利張開雙臂擁抱過來，西澤爾也回以同樣的禮節，兩位年輕一代冉冉升起的新星抱作一團。

　　“姐夫。”西澤爾面色比幾小時前好看多了。

　　亞歷山大一愣，旋即大笑起來，“是薇若蘭逼你這樣叫的嗎也好，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你以前在我這兒太拘束了。”

　　“姐夫，叫我來這兒有什麽事情嗎?”西澤爾兩人並肩走進教堂，這兒肯定沒有阿黛爾，西澤爾不知道為什麽要自己來西斯廷這個地方。

　　“你派去接妹妹的車還有半小時才到，教皇冕下說讓你來做這件事情後再去接你的妹妹。”亞歷山大對隆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已經在多個場合向西澤爾表達了對他父親的憧憬。

　　什麽事情比阿黛爾重要呢，西澤爾寧願一覺睡到阿黛爾出現在他的身邊，或者駕駛紅龍迎著鐵軌狂奔找到那輛火車。

　　“這些，是教皇冕下送給你的禮物。”

　　教堂的地面上跪坐著一些人，整個教堂空曠中回蕩著他們中幾位的呻吟。亞歷山大打開了照明系統，西澤爾認出了最前方一個人的臉。

　　西塞羅·格裡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