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帶著史賓塞離開了,西澤爾身處這件空曠的房間中,等待著薇若蘭的到來。隆畢竟是老了,他們在潛入這棟大樓的第一時間就被薇若蘭安裝的監控系統所發現,氙燈的光基本上覆蓋了每一寸角落,軍營裡教授的隱秘潛入在密涅瓦面前就是個笑話,四年前的錯誤不會再犯,西澤爾也犯不著告訴自己的父親他掌握的東西已經過時了。
薇若蘭推開房門,三年的總長經歷讓她的氣質完成了質的飛躍,下面狂歡的熾天使們說到底只是一群孩子,在薇若蘭面前都像見到貓的老鼠一樣聽話。
“見到父親了嗎,小西澤爾。”美豔無雙的女人花枝招展。
“父親準備創造契機進攻查理曼。”西澤爾實話實說,但是也不至於透露每一分細節。
“教皇想要掀起一場戰爭的話還是很容易的,那麽談談格裡高利家的條件吧。”薇若蘭伸手揉艾薇的臉蛋,如今的艾薇起到的是史賓塞一樣的作用,西澤爾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然後幫助自己。
“西塞羅大家長有什麽高見呢?”
“哎呀,西澤爾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呢,你怎麽知道不是我的未婚夫而是大家長呢。”
“組織千百人的黑幫鬥毆少君可以做到,組織千百人的軍人只有西塞羅了。”西澤爾眼中閃著鬼火,“姐姐知道我和西塞羅大主教的關系嗎?”
“你說過要讓西塞羅追悔莫及是嗎?”薇若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認真的看著西澤爾,“亞歷山大說那是西塞羅,不是西塞羅·格裡高利。”
“將大家長和家族做切割嗎,可是大家都說西塞羅就是格裡高利呢。”
“不會,格裡高利到底還是做紅水銀生意的,西塞羅大家長的條件是五千名訓練有素的軍隊,換取查理曼帝國全境的紅水銀礦脈開采權,已經好多城市的接收權,這些足夠他們大賺特賺了。”
“那麽少君的條件呢。”
薇若蘭一時有些氣結,狠狠揉亂了西澤爾的頭髮,西澤爾沒有阻攔她,只是無奈的笑笑。
“叫姐夫啦,少君是什麽鬼,你不是參加了我們的婚禮嗎,你是女方帶來的人!”
西澤爾的確是女方帶去的人,薇若蘭在婚禮上不顧旁人的眼光,抓著西澤爾跳了一曲又一曲的舞蹈,而婚禮的男主角也沒說什麽,對兩人的舞姿報以熱烈的掌聲。那一天薇若蘭帶上了結婚戒指,在沒人的天台西澤爾也收到了印著亞歷山大名字的戒指。
亞歷山大背對著西澤爾張開雙臂:“現在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了。”
“那麽姐夫的條件呢。”不按照薇若蘭的說法走她是不會停下來說正事的。
“你也知道,這些年派過去保護阿黛爾的有點多,阿黛爾居住的行宮內的上百人,還有她居住那條街上的人,教皇,博爾吉亞,甚至我們懷疑街對面那些做麵包的是神怒騎士的人。”薇若蘭停頓一下,拿出她身上掛著的啤酒喝了一口,這個狀態的薇若蘭十分少見,這三年她一直保持著旗袍裹身的造型,幾乎不再是這個渾身機械的槍炮之蘭。
“但是你們還是救不出阿黛爾,還記得錫蘭那個公主嗎,沒有騎士能從一個國家的首都救人。亞歷山大的條件就是幫你就出阿黛爾,還要給你一些錢什麽的,多數還是對密涅瓦有利的條件,紅水銀什麽的你也沒用。”薇若蘭已經比西澤爾矮很多了,說話的時候需要仰著頭。
“只要阿黛爾可以平安無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可以問一下姐夫的計劃嗎?”
“大概就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叛國的商人之類的,具體細節你可以找個時間去問他,不放心的地方多交流交流就行,我也不是很清楚。”
薇若蘭不再開口,西澤爾沉默片刻,說到:“我同意。”
“那就這樣吧,你是我的弟弟,阿黛爾也就是我的妹妹,沒有人會去傷害那個瓷娃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