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紅光閃爍。
唐璜一行人已經越過那處藏裝備的民房,火車已經發車,他們要跳上火車,這對熾天使來說很容易。
但是莊園突然被炮擊了,無數炮彈雨點般砸向拉提莊園,唐璜扭頭看去,大地都被這武力所撕裂,揚起了漫天灰塵。
“上車,回翡冷翠,教皇死了,查理曼王只有控制了公主殿下才能換回他兒子,快走,快走!”通訊器中發出領頭人的嘶吼。
唐璜已經登上了列車,所有的熾天使都已經就位,以火車的極速,還有十多秒就聽不見這位軍人的聲音了。
“向偉大的隆上校致敬。”
最後一句話語斷斷續續的傳來,部署在城外的炮兵持續的向預定位置傾瀉火力,恐怕很難有人活下來了,亞琛有著兩千余常備烙印騎士,就算躲過了炮火,也難以在成群結隊的騎士進攻中存活,看迪迪埃的架勢,是想將阿黛爾也燒死在莊園裡面。
“您的父親曾是軍人嗎?”唐璜想分散一下阿黛爾的注意力,這位公主現在正呆呆的望著亞琛的方向。
“我不知道,我只見過我的父親三次。”阿黛爾低聲回應。
“我收到消息,說教皇出了些事情,具體情況還是等到翡冷翠再說吧,您先休息一會,我們攜帶了水和食物。”唐璜解除了甲胄,沒人能攔下這輛特快列車,因為沒人知道它的存在,既然如此,在車廂內就是絕對安全的。
西澤爾雙手沾著隆的血液,這位鐵之教皇在生命中的最後時光中還是扮演著教官和訓練者的身份,近乎於訓斥的給予了他的兒子最後的幫助。
隆口口聲聲說媽媽是家長強塞給他的禮物是嗎,可是那舞步又是怎麽回事呢,如果不是真的愛一個人,又何苦為了她身居高位,四面皆敵。
“亞琛方面有消息了,阿黛爾還有五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迪迪埃屠殺了剩下的人。”瓦蓮京娜悄悄出現在西澤爾身後,跟著的是手染鮮血的史賓塞廳長,那也是教皇的血。
“父親說您以後會幫助我。”西澤爾問史賓塞,更像是命令,他現在不想和瓦蓮京娜講話,雖然她是按照隆的指令做事,但是這些心照不宣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是的,我小時候是個孤兒,教皇冕下用神血救了瀕死的我,之後還發生了一些事情,請相信我,我的確是教皇的狗,以後也就是您的了。”史賓塞欠身。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超越了主仆關系,生死相托嗎,隆和史賓塞的羈絆遠強於西澤爾和何塞,那是生死血火中淬煉過的東西。
“那麽父親的下一步是什麽,利用這次事件向樞機卿施壓,讓我擔任征討查理曼的統領,利用之後的聲勢統一整個西方的軍事力量遠征夏國嗎?”西澤爾臉色冰冷如隆。
“隆本該死在兩年前,他的血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他只是想死的有價值一點,不要恨我們,任何人都能恨我們而你不能。”史賓塞看著坐在桌子後的西澤爾,那兒的人已經去了,他真正的家人環繞著他,連美帝奇夫人都被赫克托爾家長放出來了。
“我不怪你們,我是隆的武器,我和他思維同步。”西澤爾說到,“時間很緊迫,第一批次的進攻命令什麽時候可以下達,樞機卿們現在在做什麽。”
“在死亡,樞機卿們都在死亡,就想您的父親一樣。”史賓塞眼鏡中反射著寒芒,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