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躺在古洛諾斯背上,灼熱的空氣讓他呼吸不暢,但是甲胄給予他力量的奇妙感覺又讓他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零號的重壓沒有摧毀紅龍的主體結構,但是內部機械細微處卻出現了縫隙,本該從這些空隙中被耗盡或者引燃的紅水銀在神秘的金色引導下緩緩流淌在魔神的血管內,眼底的金色退去,西澤爾逐漸又獲得了甲胄的掌控權,隨之而來的是那種神秘力量的流逝,西澤爾半坐起身,在他的右後方,一號對唐璜和阿方索的火力壓製沒有因為零號的倒地而停止,阿方索趕到了昆提良身邊,有一根金屬矛穿透了南部小子的肺部,這頭蠻牛的血染紅了整片土地。
“昆提良,昆提良”。阿方索接過盾牌,繼續頂著一號的炮火,昆提良用來舉起盾牌的左胳膊在重擊下已然折斷,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必須盡快打倒一號,不然昆提良會死的,一瞬間阿方索思考了十幾種反擊的方案。
西澤爾呆呆的注視著遠處的熾天使,本來絢麗的黑金色甲胄翻開了數十道猙獰的破口,蒸汽彌漫。
一號與撲擊而來的唐璜跳起了圓舞曲,右肩的鏈炮和左手中的連射銃交替壓製著阿方索,阿方索的所羅門之王力量弱於昆提良的奧古斯都,一時間只能用兩隻手頂住盾牌,保護著暈倒的昆提良不受傷害,唐璜圍著一號轉圈,試圖用手中的武器破開一號的防禦,只可惜速度與他不相上下的一號每一次都能精準的調整方向用右手的巨劍對準他。
弗朗哥緊緊摟著薇若蘭的腰,原本這樣的動作在任何場合都會被薇若蘭一記側踢踢斷幾根肋骨再加上重度腦症蕩,但是現在薇若蘭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從山腳到山頂,最快的斯坦因重機也需要三分鍾,教皇停下這場比武需要理由,而這個理由還沒有送到他的手上,弗朗哥算計好了一切不利因素,卻沒有想到電報機會炸。
八足龍死死的按住貝隆的肩膀,這位衝動的騎士剛才差點就帶著人衝出去了,但是局長大人阻止了他。
李錫尼將聲音控制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范圍內,“聖劍裝具·Excalibur是樞機會的人送過來的。”
貝隆快要急死了,你看不見那幾個孩子都要死了麽,我們說好的要救他們的啊。
“如果樞機卿們都將這樣的武裝送給了你,那麽他們也是支持我們救人的啊,我們快去救人,你在等什麽啊。”貝隆語速越來越快。
“我不會用聖劍裝具·Excalibur,樞機會也知道我不會用,我的武器一直是聖槍裝具·朗基努斯之槍,但是這次他們給了聖劍裝具·Excalibur”李錫尼也語速越來越快。
什麽意思,貝隆愣住了,這不都是配套的裝備嗎,你說不會用是什麽意思。
李錫尼歎了一口氣,放緩了語調,“如果要救人,四五百米的距離,用朗基努斯之槍做警告是最快的,但是他們給了我劍,那把劍在我的手裡和在你的手裡差別不大,只有在一定人的手中它才是奇跡之間,在我們這兒只是鋒利點的鐵塊而以。”
貝隆思考了片刻,他突然明白了,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自己的這位好友從來都不曾將自己看作熾天使的一員,他自始至終都是樞機會的刺客,又怎麽會去忤逆他們呢,甚至,將最後的希望壓在他身上的教皇廳和密涅瓦機關都沒有準備其他的手段,場上的騎士們失去了最後的生存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