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封仔細觀察著許鶴泉的臉,想看看他有什麽表情,但發現其並沒有任何變化。
於是薑封篤定這模擬器是只有自己能夠看見的。
許鶴泉見薑封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貼近自己,覺得是機會,掄起狼牙棒就向其砸去。
薑封雙腿用力向後一蹬,躲開了許鶴泉的攻擊。
隨後用刀向前一劈,砍中了許鶴泉的右肩。
許鶴泉吃痛,右手一松,狼牙棒從其手中滑下。
“哐當!”
狼牙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許鶴泉想要俯身撿起狼牙棒,但卻被薑封凌厲的刀法給砍得顧不得其他。
薑封的刀法之靈活,不消片刻便將許鶴泉看成了一個血人。
許鶴泉已無力招架薑封那如暴風雨般的攻勢,扭頭看向張家眾,希望張家眾能夠擒住宇軒給自己創造機會。
可是宇軒哪裡是這些九品武者所能夠擒住,他們反而被宇軒打得節節敗退,自顧不暇。
張德志眼看著完全落入下風的許鶴泉,想要起身幫助他,但卻被女兒按在椅子上不讓動。
“爹別去!要是許伯輸了,您就是張家唯一的中堅力量!”
張春紅知道許鶴泉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父親前去幫助,也無非從一位敗者變成兩位。
甚至弄不好還會丟了性命,所以絕對不能讓父親摻和進去。
眼看著就要落敗,許鶴泉出現求饒的念頭,但沒等他說出口,薑封卻先一步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反手將其手臂向後背一別用手鉗製住。
“住手!”薑封厲喝道。
張家眾見許鶴泉被薑封擒住,便不再進攻宇軒。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還給他們留了點面子。
因為他們只有三個還是站著的,其余都在地上躺著。
“薑封閣下,有什話好好說,你要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絕不阻攔,只要饒過我這條命就好!”
許鶴泉慌忙求饒,完全沒了之前的那般威嚴。
宇軒來到薑封身邊,薑封小聲向其詢問了幾句,而宇軒也小聲的回了幾句。
張德志等人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是許鶴泉聽得見,他竟發瘋似的想要掙脫將薑封,但薑封的手就像鐵烙一般,死死鉗製住了他。
“張德志救我!”
還不待張德志起身做什麽,宇軒便伸出手,運用真氣往許鶴泉的丹田一拍。
“噗嗤。”
一口鮮血從許鶴泉的口中噴湧而出。
當眾人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許鶴泉已經被宇軒給廢了!
“我......我的實力,我的修為,怎麽會?!”許鶴泉嘴唇顫抖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
張德志驚恐的望向宇軒,要知道能夠如此輕松廢掉一個人的實力,只有六品以上才能做到,而這宇軒卻做到了。
難道說他的實力絕不止八品這麽簡單?
可現在不論他怎麽去猜測都已經是徒勞,許鶴泉被廢,張家失去了獨霸天陽鎮的資本,相信要不了一天,官府就會過來施壓。
到時候那些家族就會像是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過來落井下石。
薑封松開許鶴泉,許鶴泉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好似丟了魂一般。
“求求二位收手吧!這些錯都是我張春紅一人犯下的,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二位不要在折磨許伯了!”張春玉淚牛滿面的對薑封和宇軒乞求道。
“春紅......”
張德志想要阻止女兒,但卻被張春紅給製止住了。
薑封張開雙手,後退幾步,表示自己不會在做什麽。
張春紅見狀,急忙過去扶住許鶴泉。
“許伯振作點!”
許鶴泉扭頭看著扶起自己的張春紅,之前生無可戀的模樣頓時換成了滿臉憤怒。
“放開我!你這個賤人!”
許鶴泉奮力掙脫張春紅的扶持。
但許鶴泉的七品武者的實力已經不存在,又哪裡掙脫得了張春紅的雙手。
張春紅知道許鶴泉打擊太大,失了智,所以並沒有說什麽,
哪知許鶴泉罵上癮了,居然什麽話都開始往外說。
“當年我就不應該讓王麗生下你!你個賤人,賤人!”
王麗是張德志的夫人,張春紅的生母。
許鶴泉罵張春紅是賤人還能理解,但是前一句卻讓人覺得有問題。
難道真的和薑封說得那樣,這許鶴泉和張家夫人有染?
許鶴泉自知失言,頓時緊閉嘴巴,不在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現在許鶴泉沒有絲毫實力只有靠著張家才能活命,要是被張家拋棄,那麽這些年來被自己欺壓的那些富紳豪強定不會放過他。
張德志起身緩緩走到許鶴泉面前,臉上盡是冰冷。
因為就剛剛那話就已經可以讓張德志認為許鶴泉與自己愛妻有染, 與自己兄長的死有關。
“許鶴泉我問你,春紅是不是你女兒,我哥是不是你殺的?”
許鶴泉知道這是只有撇清關系才是最佳選擇,閉口不言只會坐實張德志的想法。
於是許鶴泉對著張德志開口說道:“不是!張家主你要相信我!你我情同兄弟,我真會做出這麽傷天害理之事呢?”
許鶴泉說得話雖然很生動,但是人的疑慮一旦出現,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清乾淨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薑封決定往這火裡加把油。
“各位在場的張家族人,現在則許鶴泉已經被我廢了武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所以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要是有人敢動手,我必保你性命無憂!”
薑封此話一出好似沒什麽效果,這張家人仍是寂靜的可怕。
但薑封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效果了,只是得等等而已。
許鶴泉驚恐的看向屋內的張家人,從中尋找著服侍過張祖康的人。
張家大堂內沉靜片刻,終於有一個仆人舉手了。
“我看見過許鶴泉從夫人的房裡衣衫不整的走出來。”
“他說謊!他說謊!”許鶴泉激動的大喊。
仆人好似被許鶴泉激動的模樣給嚇到了,不敢再開口。
薑封打量著仆人那害怕的模樣,看來這許鶴泉在張家是個魔王啊!
沒了實力還能讓下人嚇成這樣。
“說!”張德志對著仆人說道。
“這......我。”仆人哆哆嗦嗦的開始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