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泉喝完杯中的美酒還不等說什麽,張德志就叫來了張春紅。
“春紅快給你許伯伯敬酒!”
張春紅往酒杯倒滿酒,便對著許鶴泉敬起酒來。
“許伯伯我敬您。”
許鶴泉看著張春紅這恭敬的模樣,內心喜不自勝,好似自己養育多年的閨女終於嫁出去了一般。
不過,這張春紅和許鶴泉站在一塊,的確有一種父女的感覺。
而且二人相貌相仿,一樣的肥頭大耳、身材壯碩,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們是父女。
“春紅啊!你說那位宇公子不會是什麽大家族的人吧?”
張德志幾杯酒下肚,突然就有些擔心的說道。
雖然這遺跡的事已經過去了些許天,但還是有些武者停留在這鎮裡沒走。
如果這個宇軒真是位家族子弟那可就糟了。
“爹爹不用擔心,這楚羽國就沒有姓宇的世家。要是他真的是什麽大世家的人,那我就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待我有了他的骨肉,那這世家也拿我沒法!”
“要知道,這世家最顧及的就是臉面!”
張德志聽著張春紅的滔滔不絕,仍是有些不放心。
要知道世家雖的確顧及臉面,但最不顧及臉面的也是世家。
就如那楚羽國六大世家之一的龍家,就是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就滅了一個家族!
這事而且還是發生在皇城,在天子腳下發生的啊!
最後龍家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些責罰而已!
“春紅,你的婚事我自是高興只是......”
不等張德志說完,許鶴泉便搶話道:“唉!張家主別說這些了,凡事不能往壞處想,你就老是這樣疑神疑鬼,才總讓那官府給壓住。”
“就是!就是!”
張春紅幫腔道:“爹爹,官府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個八品武者,而許伯伯是七品武者,明明應該是官府要低於我們,但就是爹爹你怕事,才會讓官府騎在我們頭上的。”
“我這不是擔心嘛!”
見自己女兒也反駁自己,張德志也開始認為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於膽小怕事。
“家主,你不用擔心,要是出什麽事我必定會擋在前面,保住千金的。”
許鶴泉的這句話,好似定海神針一般,讓張德志有些起伏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那就有勞許兄了。”
“都是一家人,別說這麽見外的話!”
“是啊!都是一家人。”
張德志的思緒不由回到以前。
那時的張德志還只是一個張家庶子,但與身為嫡子的張祖康卻是十分要好。
而當時的許鶴泉卻已是府裡的八品武者,被張家奉為座上賓。
但許鶴泉卻沒有絲毫的傲慢不遜,對張德志也是非常熱心,時常隔三差五就過來與張德志敘敘舊。
張德志和夫人都很開心。
甚至是嫡子大哥被仇人殺害之後,還是許鶴泉力推張德志,張德澤才得以坐上張家家主的寶座。
如此想來,自己倒是愧欠許鶴泉許多啊!
“父親我想去廂房看看郎君!”張春紅有些扭捏的說道。
張德志看著平時凶悍的女兒,此時居然表現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好好好!去吧!要是你娘能在這裡看見你這樣該多好啊!”
張春紅知道張德志開始懷念已故的娘親了,便作輯要走。
卻聽一道喊聲,
把眾人驚在原地。 “薑封前來搶親!”
時間倒回一炷香前。
薑封早已換上勁裝,背著刀來到張家門口。
看著來往的賓客,薑封不由有些幸災樂禍。
“這還沒正式拜堂就這麽大陣仗,要是拜堂了還得了?”
薑封收起心情緩步向張家大門走去。
來到門前,看著進去的賓客,薑封剛要抬腳走進去,卻被侍衛叫住了。
“站住!”
守門的侍衛攔住了要進去的薑封,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來祝賀的。”薑封答道。
“來祝賀的?穿得這麽寒酸,背上還帶著把刀,你告訴我你是來祝賀的?我看你是來搗亂的吧!”
張家宴請的賓客可都是鎮裡的富豪,哪裡會有這麽寒酸的。
“趁著管事沒來趕緊走!不然倒時候,休怪我們將你亂棍打出去!”
薑封聽著侍衛的這話,咧嘴一笑,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裡,仍是抬腿就要往裡走。
“你?!”
侍衛見薑封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就想要再說些什麽,但哪知管事卻已經走了出來。
管事身穿一身褐色衣服,滿臉油光的模樣,看來平時沒少撈油水。
“怎麽回事?在這裡站沒站相的,不怕我扣你們工錢嗎?”
管事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侍衛惡語相向,完全不給侍衛說話的間隙。
最後侍衛抓住管事罵人的間隙,急忙說道:“有人來搗亂!”
管事雙眸一凝,眉間的眉毛擰成一團。
居然敢有人來張家搗亂,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
侍衛指向薑封說道:“就是他!”
順著侍衛的手指管事看向在哪站著有一會的薑封。
管事細細打量著薑封,發現薑封穿著簡樸、不似富豪家的子弟,便一臉厭惡的對著侍衛罵道:“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要我教你們嗎?”
侍衛好似得到了什麽命令一邊,抱拳稱是就要走向薑封。
“等等!把他帶到後巷,別髒了賓客們的眼。”
“是。”
說完,侍衛繼續走向薑封。
這時薑封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伸出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不用了, 就在這裡吧。”
侍衛身形微微停頓,但卻仍然向著薑封走來。
“這張家可不是你能搗亂的,臭小子,長長記性吧!”管事惡狠狠的說道。
薑封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侍衛,思考了一下,然後一個快步衝到侍衛面前。
在侍衛的驚恐的注視下,一拳打在了他腹部。
侍衛捂著肚子跪倒在地,而周圍的賓客也是一臉驚慌的遠離薑封。
管事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看見緩緩向自己走過來的薑封,面露恐懼之色。
“你......你不要過來!你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管事一邊向後退一邊對走過來的薑封喊道:“知道啊,張家嘛!我就來找張家麻煩的。”
見薑封就是找張家麻煩的,管事頓時驚慌失措。
“我們張家可是有強者坐......”
管事還想要在放些狠話,但卻已經被薑封抓著衣服提了起來。
感受到雙腳離地的管事,被嚇的連一句都說不出來。
“我什麽還都沒做,你就要讓人“招待”我,那我也給你些招待吧”
“別......別。”
薑封沒有理會,管事的求饒,伸出手就往他的臉上拍去。
管事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其聲音之滲人讓賓客皆膽寒。
連拍幾巴掌過後,薑封放下管事,可管事卻已經不省人事,腳一觸地,就倒下了。
看著昏過去的管事,薑封撇了撇嘴,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張家大院大喊道:“薑封前來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