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夜間十二點整。
白天乾掉一整份野生烏龜湯的常春此時感覺自己元氣滿滿,即便是在虛擬世界裡常春仍感覺自己小腹脹脹的。
嗯……營養都在湯裡,不喝湯就浪費了~
常春隔著衣服拍了拍肚皮後看了眼時間,便警惕了起來。
此時的常春站在女廁外,上衣和褲兜裡都揣著符籙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稍有意外自己就進廁所回到現實世界當中。
或許是直覺,常春總覺得事情不像班長姐姐口中說的那麽簡單,她總感覺黃衣女鬼不是那種人,所以才硬著頭皮要親自去詢問黃衣女鬼。
好吧這種直覺常春自己都表示很汗顏,自己居然對一個女鬼有這種特殊的直覺,莫非自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
其實讓常春下定決心想要問個究竟的主要原因是,白天通過多方打聽而得知王可唯原來是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也正因如此,如果這件事真的另有隱情,那王可唯這個從小沒有親人的孩子長大後又被這般迫害,常春不敢想象其中的委屈。
一陣幽冷的風吹過,常春被凍的打了個哆嗦,環顧四周卻並沒有見到黃衣女鬼的身影,常春覺得有些奇怪,莫非那黃衣女鬼只會出現在寢室樓?又等了一會,除了越發的冷了,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常春打了個哆嗦,決定還是先撤。
當他下意識掏出手機的瞬間,冷汗瞬間浸濕了常春的衣服,他看到!手機屏幕上此時正倒映著黃衣女鬼的臉!而黃衣女鬼則頭朝下腳朝上的在自己頭頂飄著,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令人遺憾而已的笑容驚的常春連呼吸的停滯了。
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常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悄悄的將手機收了回去。
如果黃衣女鬼真的要害自己,怕是自己已經著了道了。
並沒有使用陽符,而是掏出定神符猛地向上拍去。
“嗨”常春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但定神符終究是被對方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哎呀,被你發現了呢”黃衣女鬼倒懸的身子轉了過來,站在常春不遠處的地上。
“王可唯!你究竟想幹嘛”常春一手持陽符,一手持定神符,雙眼緊盯著王可唯全神貫注著。
“你能看到我,有會使用符籙,難道你是道士?這個年代還有道士存在?”黃衣女鬼感到很是疑惑,於是做了個歪頭殺,只是這頭卻是歪了整整的九十度,整個腦袋幾乎算是平放在肩膀上。
常春下身一緊,那些網上和動漫當中的歪頭殺和眼前的黃衣女鬼比簡直都弱爆了。
“我不是道士,我只是個符籙的搬運工”常春揮舞著手中的陽符警告道“你別過來啊,這是陽符,是可以攻擊的”
見到常春如此模樣,黃衣女鬼卻也當真一動不動。
“我都聽說了,他們說你在校外喝醉後才被凍死的,但是這個說法我是絕對不信的”常春試著說出了他的想法。
“哦?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麽不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如果你真的是壞人,不,壞鬼,怕是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你……你真的不信她們說的?”此時的黃衣女鬼聲音竟顯得有些顫抖“她們說我在外面被人包養,她們還有照片作證呢”
“我相信我的直覺,照片可以造假,事情也可以造謠,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原本可以殺掉我的,但你並沒有不是嘛”此時的常春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向著黃衣女鬼走進了一步。
突兀的,黃衣女鬼瞬間到了常春面前,速度之快,令常春做不出任何反應。
女鬼雙眼死死的盯著常春的雙眼問“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常春斬釘截鐵的回道。
而此時的黃衣女鬼卻靜靜的閉上了雙眼,嘴角那麽詭異到了極致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輕輕抬起左手,伸出一根冰冷的手指抵在常春的腦門上。
常春“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但卻並未躲閃。
當冰冷的手指放在常春腦門的瞬間,一幅幅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常春腦海中浮現。
高一二班上學期: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滿臉的笑意,顯然極為的高興“咱們班王可唯同學代表學校參加作為大賽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大家鼓掌”
而講台下的諸位同學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下課後一名長相帥氣的同學拿著王可唯得獎作文的複印件坐到王可唯身邊說“王可唯同學,你作文寫得可真好啊……”
而這一幕幕卻被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名短發少女盡收眼底,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王可唯和那名長相帥氣的同學低喃道“你就高興吧,看你能高興多久”眼看兩人越是有說有笑,短發少女眼神便越是狠毒。
……
當王可唯進入班級後,以往那名經常找自己聊天的男同學卻滿臉掀起的看向自己,那天之後,學校裡流傳出了有關於王可唯校外被人包養的事,並且有照片在私下流傳。
起初王可唯以為這種留言時間久了就會不攻自破,但誰料卻是如野火燒不盡一般,尤其是她還經常會利用課余時間外出幫助別人輔導作業以賺取酬勞,而在有心人的口中,這卻成了她外出做齷齪事的證據,不然錢又是哪裡來的?
當王可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要反駁的時候,卻發現全世界都在指責自己,當所有人的說法統一後,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那都會是真實的。
……
那年的冬天異常的冷, 下周就要放寒假了,王可唯只有一件棉襖,穿了這麽久,又不知被誰潑了墨水,她打算脫下來洗洗,但因為沒有替換的,試著問室友借一件並承諾事後會洗乾淨但卻被對方拒絕。
“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什麽細菌病毒的,一件破棉襖居然穿了這麽久都不換,你別離我太近,我嫌髒”
“可我裡面的衣服經常換啊”
“你天天和外面的男人做那種事,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什麽病啊,你快離我遠點”
晚上放學後,王可唯咬了咬牙到學校外面買了一件棉襖,看了許多家後王可唯最後挑選了一件最便宜的,可當她回到宿舍後,因為外出時穿的衣服比較薄,不出意外的,王可唯感冒了,並且伴隨著低燒。
宿舍裡,深夜凌晨時,王可唯仍舊時不時的咳嗽出聲,或許是影響到短發少女睡覺了,她起身把水壺裡滿滿一壺的水一股腦的倒入了盆裡,端著盆,徑直走到王可唯床邊,竟直接潑在了王可唯身上,水珠浸透被褥,浸濕了王可唯的睡衣。
“你有完沒完,天天在外面勾搭男人,把自己弄得一身病,你快滾出寢室別傳染給我們”
虛弱的王可唯隻得任其擺布,其余兩名室友眼睜睜的看著王可唯被推到寢室外並反鎖寢室門,卻也不敢說什麽,對方的父親可是市委副書記啊……
穿著被水浸濕睡衣的王可唯在宿舍外,無力的敲打著寢室門,但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漸漸的,王可唯意識逐漸昏沉了起來,那敲門的手終於也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