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竟然連他們經理都敢打!
要知道,他們的經理,雖然名面上只是一位管理著一家珠寶行的小經理而已。
哪裡還有人敢當著這麽多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揍他?
然而,當胖子終於看清蔡坤臉龐時,那已經被扇腫的臉頰,卻頓時變得一片煞白。
“坤爺?是您?”
言罷,胖子絲毫不敢顧及臉上的腫痛,立馬連滾帶爬地到了蔡坤面前,諂笑著道:
“坤爺,您來了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啊,我好親自迎接您啊。”
蔡坤二話沒說,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胖子臉上,怒罵道:
“老子將珠寶產業交給你打理,不是讓你長脾氣的,你的手下,居然連鄭仙師都敢為難,你是不是活膩了?”
蔡坤好不容易攀上了鄭雲這麽一棵大樹,如今鄭雲卻在自家產業的地盤上,屢次受氣,前有王偉強那條狗,現在又是眼前這死胖子,這叫蔡坤如何不氣!
他蔡坤的未來大業,豈能容這等螻蟻擾亂!
要不是見這麽多人站著,他都恨不得做掉這胖子了。
中年胖子被蔡坤的話,嚇得一個激靈。
鄭仙師?不待他想明白,緊接著他便看到,蔡坤突然轉過身,對著身邊的鄭雲,卑躬屈膝,語氣誠懇地道:
“鄭先生,這事兒又是我蔡坤的不對,您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胖子看到蔡坤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頓時呆了,媽呀,坤爺這樣的大佬,而他還要卑躬屈膝的對象,豈不是像天上神仙一般。念及此,胖子嚇的雙腿不斷哆嗦,轉頭看向鄭雲。
此人雖然看似普通,但他卻是連大佬都要屈膝以待的對象,這樣的人,該不會就是京城豪門世家的人吧。
京城豪門?天哪!
想到這裡,中年胖子的身子再也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一臉冷汗,語氣更是無比惶恐:
“這……這位先......先生,不知道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我先給您道歉。”
緊接著他轉過頭來,一雙都快要噴出火的怒目,緊盯著周圍一群早已目瞪口呆的眾人,怒聲大罵道: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得罪老子的貴賓?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到了許麗婷身上。
此時的許麗婷,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見眾人看了過來,立刻心虛的向後縮去。
但胖子哪裡會容她逃,他無端被蔡坤扇了兩巴掌,這無妄之災的火,還沒發呢。
胖子衝上前,一把抓住許麗婷的頭髮提了起來,順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大罵道:“你這個不長眼的死女人,連坤爺的貴客都敢招惹,還害的老子也被拖下水,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許麗婷被胖子抽倒在地,急忙爬起來抱著胖子的褲腿,哭喊道:“經理,我錯了,是我瞎了狗眼,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饒你麻!我饒了你,誰來饒了我?”
心知胖子不會原諒的她,隻好放棄胖子的褲腿,又急忙跪爬到鄭雲身邊,抓著他的褲腿,一臉崩潰地哭道:
“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道歉,以後再也不會狗眼看人低了,求你快讓經理饒了我吧。”
鄭雲神色冷漠,道:“上一個看不起我的人,下場比你還要慘,你才這樣,就好意思求饒?”
說完,鄭雲一腳抬起,
許麗婷便飛了出去,直接倒地不醒了。 鄭雲不喜歡這種女人的哭聲,乾脆直接讓她閉了嘴。
胖子見自己剛才那麽多拳下去,都沒能讓許麗婷昏過去,鄭雲一腳就讓許麗婷昏迷不醒,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
他連忙招來幾名保安,道:“把這個醜女人給我扔出去,別礙了坤爺和這位先生的眼。”
“好的,老板。”
幾個保安連忙應道,扛起半死的許麗婷,就帶了出去。
鄭雲指著櫃子裡的女神之淚,對胖子道:“這枚吊墜我買了,給我包起來。”胖子立馬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連忙哈腰點頭道:“好嘞,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事情結束了,你帶著現金回去吧。”
鄭雲轉身對蔡坤道。
而這邊,胖子也利索地將手鐲包好後,雙手呈給了鄭雲,恭敬道:
“包好了,這是您的吊墜。”
“刷這張卡吧。”
鄭雲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別別別,這枚吊墜就當是小的之前對您不敬的賠禮,就不要您的錢了。”
鄭雲冷淡道:“我不需要你的殷勤!”
胖子面色一顫,一張臉頓時變作苦瓜,求聲道:“您就原諒我吧,收下小的一點小小的賠禮,求您了!”
見此,一旁的蔡坤對鄭雲說道:“鄭先生,這胖子以前其實挺上道的,也沒有前科。你這次就暫且饒他一回,收下這份禮物,不然他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見蔡坤親口求情,鄭雲便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不敢,不敢。”
見鄭雲終於肯收下自己的賠禮,胖子總算松了口氣。
要是鄭雲不承這份賠禮,那就等於依然沒有原諒他,到時候,他還真怕蔡坤會找他秋後算帳。
隨著兩人離開後,周圍的人也紛紛炸開了鍋。
這些吃瓜群眾,吃了這麽多年的瓜,今天也總算是開了眼了!
千萬級的豪車,一口氣送來三千多萬現金,就為了買一枚女神之淚。
結果珠寶行的經理,被抽完兩巴掌以後,連錢都不要了,還反倒主動送上吊墜!
若不是親眼所見,這些人都不敢相信,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震撼之下,這些人不僅開始紛紛猜測這鄭雲的身份。
回來的路上,鄭雲再次經過了先前那名女孩乞討母親救命錢的地方。
這時夜色已濃,之前白月光呆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也不知道她後來有沒有籌到錢。
鄭雲其實知道白月光沒有騙人,她是真的需要錢救治自己的母親。
因為這個女孩的眼神,給他的印象太深了,那是一雙清澈的不含有一絲雜質,無助中又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決心。同樣的眼神,他昔日只在楊倩的臉上看到過。
雖然她有著與楊倩同樣的眼神,但沒有同樣的緣分。
鄭雲微微歎息,繼續朝著小區裡走去。
突然,他心神一動,神識中,一個女孩正在不遠處的一條街道旁,聳拉著腦袋,失落地行走著。
女孩,正是白月光!
正在這時,從側邊胡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跟在了白月光的背後。
鄭雲眉頭一皺,心中一股不詳的預感升起。
果然,下一秒。那個緊跟在後的黑影,突然撲了上去,一把鎖住了白月光的脖子,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白月光拚命的掙扎,然而依舊逃脫不了背後那如鐵鉗般的束縛,不出幾秒,便被拖進了一旁幽暗漆黑的胡同裡。
見此,鄭雲搖搖頭。
以鄭雲的性格, 本想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抽身離去。
但一想到白月光命運如此悲慘,為了救母,不惜賣身,如今又遭遇了這等事情,讓鄭雲不禁又動了惻隱之心。
再想想當年的自己,不也是靠京城鄭家夫婦的收養,才活了下來的嗎?
“人,不要長大了,才學會同情!”
鄭雲突然憶起了昔日不知哪位偉人說過的名言,他心中微微一歎,不待多想,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抓住白月光的那名中年男子,正一隻手掐著白月光的玉頸,不讓其動彈,另一隻手捂著白月光拚命叫喊的嘴唇,不讓其出聲。
直到將白月光拖遠了,這才松開。
“奶奶的,老子一分錢沒有,今晚一樣睡了你。”
說完,男子雙手齊動,便開始撕扯著白月光的衣衫。
這名男子其實早在白月光還跪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就盯上她了。
白月光的姿色,早令他垂涎欲滴,奈何他不過只是一個附近的流浪漢,哪裡有什麽錢給白月光的母親治病。
於是他隻好守在這裡,等到夜深之時,再將白月光虜來,供自己享受。
由於長期流浪,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全身髒亂,看向白月光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邪惡的**。
“啊,救命……”
被松開嘴的白月光,當即便拚了命地呼喊道。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再加上這兒地處又極為偏僻,除了眼前的男子,沒有任何人聽得到她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