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人哐哐倒地,白君君施施然蹲下,探查究竟是誰鬥膽暗殺她。
但從他們身上怎麽都找不到與身份有關的信息,儼然是出發前就有意將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都摘了。
看來這是專業的殺手呢,那……應該不是東升酒肆派來營救喬掌櫃的了。
當白君君思考其它幕後主謀的可能性時,身後又傳來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身後。
只見他穿著絳紫錦緞,月光中絳紫帶了點詭魅的黑,神秘又幽怨,刀削似的臉龐上,一雙眼睛裝滿了詩書才華,讓人一看就會陷進去。
這是一個長得帥且才情都寫在臉上的男人,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高大且筆直。
白君君望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而這人眼睛亮晶晶的,他走過來一把將白君君抱住。
“???”白君君。
宇文雋沒想到他剛到皇都就能遇上白君君,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姑娘,還特地來救他!
“君君……你還活著!”
宇文雋的聲音裡滿是激動與顫抖。
未等他抒發更多的情緒,宇文雋隻覺得脖頸一涼。
宇文雋一愣,微微側眸便看到那個追著他喊“雋哥哥”的小姑娘,此時正冷冷地望著他,這還不打緊,那只會寫簪花小楷的手握著一把冰冷的刀,無情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姑娘一字一句道:“抱誰呢?”
宇文雋眉頭一跳,隻感覺無盡憂傷在心底彌漫:“君君,我……”
“再不放開,我不介意讓你身首異處。”白君君仍舊皺眉。
這人真是沒禮貌,一上來就亂抱,她不要名聲的嗎。
宇文雋終於從白君君的冷淡與厭惡中回神,落寞地放開了白君君。
“我以為你是來接我的。”
白君君嫌棄地後退了幾步,這人怎麽這麽膩歪,且不說她能力如何,讓一個女孩子在宵禁的夜裡出來接他?虧他想得出啊。
本來白君君還想諷刺幾句,不過看到這人眼底的詩情畫意,她又一個字也懶得說,畢竟萬一自作多情的認為她是愛之深責之切怎麽辦!
而且,狐狸還在家等著她呢,所以白君君懶得跟他掰扯轉身離開。
“君君。”宇文雋又一次喊住了她:“不管如何, 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我很開心。”
“……”白君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真不巧,回來就看見宇文雋,她隻覺得晦氣。
而且白君君才不相信宇文雋的深情,能部署這麽大一盤棋的,又怎麽可能戀愛腦。
這貨絕逼是偽裝的。
只是……裝給她看有什麽用,現在白陽氏早已覆滅,娶她也沒用啊。
白君君懶得再跟他牽扯,果斷打道回府。
若她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衝他來的,她才不會插手。
無意幫了宇文雋一把,白君君隻覺得腸子都要悔青了。
話說回來,這宇文雋也真是倒霉,才到皇都就遇上殺手。
宇文雋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之中,眼底有迷戀,有重逢的喜悅,還有一絲隱隱的驚訝。